第十三章 風波再起
呂子喬又把一塊黑鳳梨小蛋糕拿給張偉,張偉一把接過,大口咀嚼起來,破碎的小蛋糕混著果汁流入他的腸胃。
“張偉,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眳巫訂逃悬c擔心張偉噎著,他的聲音帶著疲倦,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現(xiàn)在太陽才剛剛冒了個頭,大地還是灰蒙蒙的一片,夕陽紅公寓的老人們還沒開始晨練。
呂子喬一大早就被張偉的電話炸了起來,說自己心情不好,叫他帶點小蛋糕和喝的過來自己這兒。呂子喬自然是很不想這么早離開暖和的被窩的,但是他覺得張偉的語氣有點不對,內(nèi)心一番天人交戰(zhàn)之后還是咬著牙從陳美嘉的身上爬了起來。他昨晚睡的很晚,結(jié)果還沒睡幾個小時就被張偉炸了起來,此刻的他有種整個人都飄起來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了。
“炮兒,你要振作。其實孤兒院這也不叫拆遷,孩子們還是有地方住,那性質(zhì)和愛情公寓可差遠了,準確來講應(yīng)該是遷移,換了個更好的地方繼續(xù)生活。”呂子喬有氣無力地安慰著張偉,時不時地打個哈欠。
“唉,道理我懂,只是一個充滿了那么多回憶的地方,說沒就沒了,我難受啊?!睆垈ヒ贿叧砸贿呎f,說出來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真的覺得心里哭的話應(yīng)該去喝酒,一醉解千愁。”呂子喬想去拍張偉的肩膀,可是一個不留神拍到了沙發(fā)上,整個人睡眼朦朧。“不過大力走了后我就沒怎么看你喝過酒了,還開始鍛煉身體了,看來戀愛改變了你不少啊。”
“喝酒多貴啊。”張偉咽下一口小蛋糕,再往自己嘴里灌下一口果汁。“我昨天聽美嘉說小蛋糕要出新版了,這些舊的正好讓我?guī)湍闾幚淼?。?p> “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其他地方都變了,那倒霉的體質(zhì)和摳門的本性倒是一如既往?!眳巫訂陶f道,也拿起一塊小蛋糕吃了起來?!耙郧耙恢币詾槟闶菦]錢才扣,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摳門省錢是你的天賦技能,你當初大學(xué)真不應(yīng)該選法律專業(yè),你應(yīng)該去學(xué)理財或者會計。”
“得了吧,那也就瀕臨破產(chǎn)的公司才會需要我?!?p> “不過我問你句正事,你對瀟瀟怎么看?”呂子喬問道,他搓了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人挺好的,又漂亮又有能力,能在大力她媽媽的律所工作說明她能力很強。”張偉吃的有點飽了,現(xiàn)在只是喝著果汁?!岸椅矣X得她有點像大力,冷靜,理性,睿智,就是沒大力那么有活力,而且頭發(fā)長了些。”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呂子喬伸手拍了拍張偉的肩膀,整個人似乎清醒了一些。
張偉愣了一下,保持著喝果汁的姿勢仿佛定住了,只有杯里的果汁在不斷地流入他的嘴里。
“子喬你想哪去了?”張偉放下杯子,杯里的果汁搖搖晃晃。
“沒什么啦,就是和你說說,我也相信你的人品?!眳巫訂陶f,他似乎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渾身上下的睡意被一掃而空?!爸皇沁@個女孩子,和你來自同一個孤兒院,又都是律師,而且扯淡的是她和大力有點像?!眳巫訂填D了一下,繼續(xù)說:“我是怕你把她當成了大力的影子,而且她有著和你一樣的出身和工作圈子。”
“法律好像也沒規(guī)定孤兒院出來的人只能找孤兒院的人結(jié)婚吧?!睆垈ポp松地說,淡定地喝了一口杯里的果汁,“子喬你就放心吧,不管怎么樣,大力和我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未婚夫妻了,那我就會在精神上和肉體上都對她保持忠誠?!?p> 張偉又拿起一塊小蛋糕,遞給子喬,說道:“我記得大力以前和我說過一句名言,一個不懂叫什么的不懂哪個領(lǐng)域的專家說的,說的什么,一個人一生中至少有兩萬個人是適合與你結(jié)婚過一輩子的,只是要看你先遇到哪個?!?p> “而大力,就是我遇到的那個對的人,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更是唯一一個?!?p> 呂子喬看向張偉的眼睛,張偉的氣息并不凌厲,但他的眼睛里散發(fā)著光,那種光叫做堅定,以愛做為源泉。
“嗯,炮兒,我們都祝福你和大力?!眳巫訂膛e杯,“小小布的干爹和干媽只能是張偉和諸葛大力?!?p> 張偉舉杯與他碰杯,二人把杯里的果汁一飲而盡。
“好了,再和你說件事,吃了我這么多小蛋糕,幫我打場官司吧。”
呂子喬說,“要免費的哦?!?p> “嗯?發(fā)生什么了?有人要告你?”張偉放下到了嘴邊的杯子,問道。
“不是告我,我能有什么地方能給別人告的。”呂子喬說,“事情是這樣的。”
“我前幾天和一家海外公司談合作,看能不能把黑鳳梨小蛋糕賣到國外去,結(jié)果那家公司某個大股東的兒子在那期間出了點事?!?p> “出什么事了?”張偉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個大股東的兒子在國內(nèi)的高中上學(xué),就在上海。他兒子有點缺德,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天天在學(xué)校里欺負一個貧困生?!眳巫訂陶f。
“那確實很缺德。”張偉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個股東看著倒是風度翩翩,不過他兒子真的不是東西。”呂子喬臉上露出鄙視的神色,“那個股東的兒子不僅欺負同學(xué),還慫恿別的同學(xué)和他的小弟一起來欺負他,經(jīng)常讓他在大庭觀眾下出丑?!?p> “校園霸凌?”張偉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眼神里有憤怒在凝聚,“是否有敲詐勒索,傷害身體等惡劣情況出現(xiàn)?”
“算不上校園霸凌,那個股東的兒子就是一味拿那個貧困生開玩笑取樂,經(jīng)常在公共場合聚眾起哄,讓那個貧困生丟臉。在法庭上的話這些東西構(gòu)不成罪證,最多會被定義成小孩子間的頑皮打鬧?!?p> “那個貧困生本來是付不起那所學(xué)校的學(xué)費的,不過因為成績優(yōu)異,學(xué)校破格錄取了。估計是因為這一點遭到妒忌了,而且這小伙子長得很呆,一眼看上去給人感覺根本不像個學(xué)霸,屬于看上去好欺負的那種。”
“那個貧困生一直在忍,結(jié)果越忍那些人越變本加厲。終于有一天小伙子忍不了了,拿起木棍把那些霸凌他的人全打了一頓,有好幾個都受了不輕的傷,其中就包括那個股東的兒子?!?p> “你想讓我?guī)湍莻€貧困生做律師?”
“對?!?p> “行,這案子我接下了?!睆垈ゴ饝?yīng)得斬釘截鐵?!懊赓M的?!?p> “不過。”張偉坐回沙發(fā)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場必輸?shù)陌缸影?,我只能試著減輕他受到的懲罰。雖然從道德上貧困生才是受害者,可是從法律上他是犯法的那一方啊??上Я艘粋€優(yōu)秀的孩子,以后身上都要背著案底?!?p> “還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下,大圣律所也接下了這件案子,他們會派人給對方當律師?!眳巫訂陶f道,“也就是說,你這次要和你的岳母為敵了。”
“大圣律所,認識的大款還真的多啊。”張偉苦笑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那家公司的董事長你也認識啊?!眳巫訂陶f。
“我認識?”
“是啊?!眳巫訂炭粗鴱垈サ难劬?,“他叫,武切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