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嘉的身影消失在顧知江眼前,顧知江頷首,不以為然的笑笑,遲簡是挺讓他喜歡的。
遲簡到課室的時候,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她輕聲輕語的打了聲報告,老師的講課的聲音沒有停,對遲簡點了點頭。
遲簡背著書包穿過過道,生怕驚擾了那群還在睡夢中的人,輕手輕腳的,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移出椅子的時候,發(fā)出了輕微的刺耳聲,遲簡心中一驚,抬頭望了眼四周,趴在桌子上的人并沒有被吵醒,她才松了一口氣。
并不是畏懼他們醒來后會不喋不休,而是她怕驚擾到別人,給別人帶來困擾煩躁。
前腳遲簡剛坐下,季丞嘉后腳就進教室了,他可沒有遲簡那么小心翼翼,招呼都不打,見老師在講課,講的正起頭,干脆連報告都不打了,直接繞到后門進。
講臺上的任課老師的目光從課本落到他身上,然后又落回課本上,當做沒看見,繼續(xù)講著自己的課。
季丞嘉拉開椅子坐下,聲音沒說多大,可是周圍睡得淺的和假寐的都吵起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看見季丞嘉似乎有些驚奇,上課前還說著季丞嘉不來了呢,原來是遲到了。
季丞嘉沒有理會那些目光,對剛剛看見的一幕還糾結著不爽,遲簡笑的這么開心,他醋了。
那口氣還是梗在心口下不去,雖然說他在顧知江面前挺硬氣的嘞,但是真正說跟顧知江競爭,他不能百分百保證爭得過顧知江。
到時候遲簡跟顧知江走了,他上哪里哭去。
所以這朵桃花,還是得早早就掐死了,免得日后開花了,他還給別人做了嫁妝。
越想他的嘴癟的越厲害,越想越不服,遲簡還沒對他笑的那么開心呢,他不就,這么,冷漠了幾天而已,就被人挖墻腳了。
此刻他心里懊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
他這是做的什么孽啊。
遲簡余光從他進教室時就注意著他呢,看見了季丞嘉莫名的一副可憐樣,舔了舔唇,憋著笑。
有點小可愛還。
“遲簡。”正在遲簡走神的時候,任課老師發(fā)現(xiàn)了遲簡的不認真,停下了講的內容,叫了她一聲。
遲簡旁邊那尊大佛就算了,但是遲簡可是尖子生,得到的關注肯定多一點,就算是一剎那的失神,也被老師抓到了。
遲簡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書都沒有拿出來,抱著書包在那里發(fā)愣,她窘迫的埋下頭,訕訕的從書包里拿出書,放到了桌面上。
“三十二頁?!崩蠋熖嵝蚜艘痪?,遲簡翻了翻,翻到頁數(shù)后,講臺上那道視線才收了回去,內容繼續(xù)。
然而季丞嘉呢,完全沒有學習的心思,想著該怎樣討好遲簡,跟她套近乎。
課室很安靜,只有任課老師此起彼伏帶著情感的朗讀聲,她從包里掏出剩下的那一盒嘉云糖,放到了桌子上,沒有開,就壓在了桌角放試卷的地方。
季丞嘉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心里忽然就有了主意,他悄咪咪的把椅子往遲簡那邊挪了挪,不懷好意的湊了過去,仿佛真怕聲音大了打擾了老師講課和同學學習一樣。
“你有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