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說,這魚死了嗎?
無能蠢材,為何又要作死,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生命的可貴,不清楚你即將面對的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怪物嗎?
“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這種最傳統(tǒng)的火掌也是有一定好處的嘛……”
雖然說老怪物的嘴巴說的是風(fēng)輕云淡,但是穿越者看著他手上可是又加了一把子力氣——直戳人家心窩子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是據(jù)說這種掌法……”
穿越者伸出手捂住了躺在地上不忘嗶嗶黑蠢材的嘴巴——打斗起來你倒是無膽懦夫緊,怎么現(xiàn)在看著對面好欺負(fù)你就跳起來了?
“前輩,這個快刀門的蠢材有些頭腦不太清醒,咱們還是繼續(xù)談如何離開的事情比較合適——所以說后來呢?”
“他說的也沒錯就是了,我天資不足,練了這火云掌是常常的五內(nèi)俱焚,但是如果說想要離開這里,我不修煉火云掌卻是不行的——”
老怪物將手上的魚往火里一丟然后將身上破破爛爛的舊衣服小心翼翼的脫了下去——看著火里跳的就像是蹦迪一樣的可怕魚類殘骸,穿越者只想問一句這么有活力的魚真的有人能吃嗎?
“看我的身上!”
深吸一口氣,火紅的顏色從那只火上烤了許久的拳頭開始向全身游走,身上的黑泥和……媽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爺們快樂火,你下邊起火了不知道疼的嗎?
身上除了頭顱之外其他部分的毛發(fā)都隨著火紅的顏色到來而發(fā)起燃燒,穿越者震驚的連捂住黑蠢材的手都落了下去——這招厲害,這難道就是隱居高人的本領(lǐng),今后自己即將面對的就是這么一個高手全都心狠手辣連自己的毛都點的世界嗎?
“看哪兒呢,看我的身上!”
穿越者的眼神讓老怪物很是不爽,但是郭犀利的理解力卻遠比穿越者到位:
“那些傷口是……”
什么傷口?
穿越者不明所以,他盯了老怪物的身上是看過來看過去看過來看過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什么不對——這老怪物身上經(jīng)過這么一燒倒是味道小了不少,然而若是說有什么傷口……
“我覺得……”
穿越者有些困惑,但是他很清楚這時候如果說自己漏了怯,那么接下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有可能遭受到懷疑——不過真的沒有什么傷口啊,也沒見哪里有疤痕嘛!
“你們可能猜出我身上這些傷口是由什么造成的?”
穿越者只覺得自己好像根本不應(yīng)該在現(xiàn)場,他也算是一個取材經(jīng)驗豐富的作家了,這種在連傷口形狀都看不見的情況下推測傷口成因的胡編亂造技術(shù)可是真的沒有取材過——這招我沒學(xué)過,我總不能說是受了內(nèi)傷吧?
“依我之見……”
地上原本癱著的郭犀利努力坐直了身子——喬前輩的江湖經(jīng)驗淺薄的很,這可是自己難得討好他的機會??!
若不是喬前輩獨力引開那大號怪物讓自己先逃,就自己這在小小惡獸面前不堪一擊的水平……真是勞煩喬前輩還在擺脫了那惡獸之后又追蹤自己的足跡將自己從那些惡獸手中再度救出了!
“這些傷口像是從體內(nèi)貫穿出來的,形狀與常見的貫穿鐵箭亦或者說是飛鏢有很大差異,雖然說不能看見背后的貫穿源頭,但是這些大小不一卻形狀相似的傷口應(yīng)該是驟雨門某位精通暗器手法的暗器高手使用鐵砂亦或者飛蝗石打出來的……
不過據(jù)說傳統(tǒng)火云掌的修行方法能夠極大的增強身體的強度,鐵砂或者飛蝗石應(yīng)該只能打出一些皮外傷而不是眼前的這種貫穿傷才是吧?
快刀門內(nèi)倒是有關(guān)于某些暗器高手喜好使用奇門暗器的記載,但是我并沒有多學(xué)習(xí)博聞這一科目……我盡可能的分析,希望前輩不要見怪。
嗯,在我的印象里,流行打出這種貫穿傷的暗器應(yīng)該是在140年前到120年前的一個時間段里,創(chuàng)造了最早期火云掌的赤手與號稱無二打的空拳兩位前輩當(dāng)時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威名,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與空拳前輩形影不離的赤手前輩忽然失蹤在江湖上引起了好一陣軒然大波,沒想到……”
穿越者沒話說了——經(jīng)由郭犀利的解釋,他才在老怪物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顏色稍微更紅一些的斑點——假如說沒人解釋鬼才能想到這是傷口啊,你家傷口連個疤痕都沒得只是皮膚稍微薄了那么一丟丟??
“你倒是個真的快刀門弟子,果真是名門大派,但是你可猜錯了!”
老怪物收了神功,赤條條的站在原地,雖然說一身的排骨搭配起紅皮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生化危機中的舔爺亦或者科學(xué)實驗室的人體肌肉模型,但是他一口接一口從嘴巴里吐出去的火苗卻讓人不由得對他心生敬意——多少歲了老爺子,能不能別這么敬業(yè),穿上衣服你再表演口吐煙火的絕技好不好,萬一要是點燃了地上的干草……
穿越者好像意識到哪里不對,但是老怪物接下來的一席話卻讓他無暇去細(xì)細(xì)的分析自己的思路:
“第一,赤手不是失蹤,只是跟空拳一起切磋武藝打熬身體時被空拳一拳擊入了這迷陣。
第二,我不是赤手,我是四十年前被大澤水流卷入此地的少俠鋼刀鐵掌何大。
第三,我身上的這些傷口不是被你說的暗器打的,而是被赤手用火云掌生生從體內(nèi)逼出來的魚所擠出來的!
有的選誰不知道火云掌五內(nèi)俱焚,除了天賦異稟之輩外他人學(xué)了定然是要口吐烈火苦不堪言?
但若是沒有一手上好的火云掌功夫在,此地這些魚可不是給咱們外來人準(zhǔn)備的?。?p> 快刀門的小子,我既然已經(jīng)通名報姓,不如你也報上名來?”
穿越者開始懷疑人生——什么意思!
你怎么區(qū)別對待啊你!、
你這個土著老怪物是不是瞧不起我來自東土大唐的喬納福·喬思林???
怎么黑廝跟你講話你就通名報姓,我跟你講話你就跟我講亂七八糟的鬼故事呢?
“在下乃是來自快刀門的追風(fēng)刀郭犀利,路引在此,旁側(cè)站著的這位乃是喬前輩,我們此程所為的是去往快刀門幫助喬前輩舉行儀軌入我快刀門下,不知鋼刀鐵掌何大先生您能否……”
郭犀利盡力站起身來先是展示了自己的腰牌,再是強行在火上揮了一刀想通過將火焰斬為兩半證明自己的身份,然而終究是太久沒吃東西又奔波勞碌許久,一刀劈出來別說把火焰斬為兩半甚至險些自己的刀都握不緊了。
“我剛剛已經(jīng)在……喬前輩?面前展示了我的一手鐵掌功夫,鋼刀早在四十年前我被潛流卷入時就不知所蹤了,你還是先坐下歇息片刻,等火中的烤魚能吃了……話說你身上應(yīng)該不會像是喬前輩一樣干干凈凈吧,如果說有鹽布的話……”
“鐵掌功夫他已然用刮胡子展示了,我也覺得你應(yīng)該修息一會兒才是——至于說我身上這么干凈的原因嘛……”
穿越者想了想,如果說自己不透露一點自己的不凡眼前這個老怪物可能不會像是黑廝一樣合作:
“修行家既然是要行走四方之人,當(dāng)然是一頓吃飽了最多能夠抵住半年不飲不食的,也許你覺得我不像是什么有本領(lǐng)的角色,但是我擅長的乃是自保和逃生的法門,單說生死搏殺也許我還不如這黑廝呢!
不過……”
穿越者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白白的嫩嫩的,一點也不油膩,沒有黑眼圈沒有粉刺沒有近視眼——瞧瞧這賣相!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哪怕是受過一點傷的人嗎?”
這逼裝的何大沒法接話——瞧瞧人家這青春白嫩的小臉蛋,當(dāng)真可以說是能依靠面皮吃軟飯過活,再想一想快刀門的出師刀手都認(rèn)為這位乃是前輩高人,自己何必因為他的表現(xiàn)不像是江湖老手而無事生非?
“那我還是先說完此地的情況,咱們再吃魚細(xì)談如何離開此地好了?!?p> 郭犀利半途醒來對此地一無所知,穿越者聽的也都是一些半截話自然是不可置否,老怪物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那點破衣服又套回了身上,接下來把地上那些裝死的魚丟入火中,獨留最初那一只好像烤熟了的拿在手里給穿越者和郭犀利示意:
“先從這種魚說起好了——你們覺得它現(xiàn)在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