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龍?zhí)茁鋯伪厮琅c門派弟子相關待遇問題
“喬前輩,若是想要離開此處,馬廄里的馬是少不得的,快刀門的傳信信鴿也是必須要發(fā)出去的,恕在下此時擔心師弟,不能奉陪了!”
言及此處,郭犀利小心謹慎的保持著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子隨時翻滾縱跳,刀子隨時能正手劈反手撩的蝎子模樣就小碎步前進——剛剛大步流星出門是給師弟作掩護,現(xiàn)在自己落了單又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要保持這個能夠隨時應付突發(fā)狀況的姿態(tài)比較穩(wěn)妥。
穿越者眼見得黑鹵蛋嘴巴放了一串鞭炮就擺了個架勢往莊園里小碎步前進,自己本打算站在原地等待黑鹵蛋帶了馬匹回來,卻猛然間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可不是前世那種學長去打印份材料你在辦公室等一等的和平時代了!
“我與你同去!”
在已經(jīng)有落單者發(fā)出慘叫的情況下,自己作為一個取材多年的老藝術家能不知道該怎么辦嗎?-
“兩人在一起多少有個照應,敵人也許不止一人,還是一同前往比較穩(wěn)妥!”
穿越者話是這么說的,然而心里想的卻是這種當?shù)厝硕颊f沒有馬跑不掉的情況下,自己落單了不說,單是沒騎過馬和不知道路這兩點就已經(jīng)是坐地等死的龍?zhí)状耍?p> 然而郭犀利此刻卻是因這回應而提心吊膽的緊,若是孫師弟在此兩人背貼背構成一個親密無間的防護陣型也就罷了,這喬前輩自己這段時間看來甚是薄情冷血心思縝密,怎么可能放心一同前去?
罷罷罷!
自己不同意,這喬前輩不也能跟上來嗎?
“如此甚好!”
說完這句話,郭犀利就自顧自的小碎步前行起來——這喬前輩本領再是高超也不是自己的什么至親骨肉,見了威脅人家第一時間絕不會像是溫師兄那般君子亦或者孫猴兒那樣義氣為先膽氣在后前來救自己,這種情況下還是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刀和多年磨煉的武藝最為靠譜。
進了門內(nèi)先是一道小小的路又兩側種了些許花草,再是自己剛剛與師弟二人商議事情的前廳,沿了小路繞到前廳左側經(jīng)過水井又快步的過了廚房門和洗衣房前門,然后是經(jīng)了仆人們的宿舍又繞一個小半彎到了應有四匹活馬正打著響鼻的馬廄,旁的小泥屋便是那與宗門聯(lián)系起來鴿舍——這路線自己已然走過幾年的時日,唯獨今日走起來是有如針芒在側,利刃抵背一般的步履沉重。
郭犀利拿余光掃了一下雖然穿著遠不如自己,但是走起路來抬頭挺胸堂堂正正的穿越者,他只覺得今日原是狗眼看人低了,單憑這氣魄,那區(qū)區(qū)李四方怎配有如此光明磊落的跟隨兔爺?
“這地兒不小啊……”
穿越者此刻卻因郭犀利帶來的沉悶氣氛而憋得胸口痛——你這么一副如臨大敵一步三探搖頭晃腦的姿勢走下去,估計到了你說的鴿舍和馬廄你那孫師弟估計也就涼快下去了吧?
聽得身側喬前輩這般帶有催促意味的責問,郭犀利只覺得胸口憋悶——就這么個小破院子也配稱得上不小,莫不是在觀我退隱江湖之后蟄伏一方的待遇不成什么氣候,想要從我口中問出點門派對弟子的一應待遇來決定自己是否應該加入快刀門?
“這只是因我隱退江湖做了個郭家鎮(zhèn)的郭大官人,若是離了這郭家鎮(zhèn),我也可以住進個帶進的院子?!?p> 這話就是吹噓起來了,郭犀利自己都覺得自己心虛——帶進的院子那是可以住,但是那也不是自己獨享的?。?p> 雖然說這個院子里頭只有一個管家和幾個不成器的仆人,但是這可是門派免費提供,自己無需東奔西走即可獨享數(shù)年的?。?p> “哦,這樣啊……”
穿越者卻未曾察覺到郭犀利話里有話,他滿腦子只想到了自己今后也許可以整一個這么大的莊園(然而實際上這只是個標配居所,院子里都沒有個休閑的林間棋亭,大型魚塘,林間武場,只能說是對武林中人勉強一用的小地兒蝸居)——還是穿越好啊!
這要擱了前世,就算是我不眠不休艱苦奮斗007一個月能掙3萬5萬,這輩子也不可能攢下這么個足足得有一兩畝地大的院子啊!
而且院子里還有這么多仆人服侍著!
這可不是什么窮鄉(xiāng)僻壤的慘淡人生,而是前世做夢也享受不起的地主老爺做派——就算是前世那些明星大腕,有幾個能有這么個院子里頭搭上一隊的仆從伺候著呢?
念及此處,他不禁心里期待起自己將來闖蕩江湖功成名就了之后的腐敗生活——就算是斷網(wǎng)我也認了,現(xiàn)充不比看人家畫的柰子屁股大白腿香嗎?
而郭犀利聽著穿越者走起來越發(fā)輕快的腳步卻只覺得心里發(fā)虛——這種少年就練成一身武藝的家伙心思寬廣的可不多,剛剛這喬前輩還要把李四方的舌頭做了菜喂他吃呢!
若是讓這喬前輩知道了自己所說的院子乃是公住的,怕是要活活撕了我這張嘴也要一泄胸中郁氣?
說起李四方,郭犀利心里有惦記起了他所說的二蟲山有銀礦之事——剛剛還有個魔道妖人來此口出狂言,莫不是他那白銀無盡說的便是這銀礦開采的事情?
然而他思來想去,門內(nèi)把他安排過來的時候也未曾有人與他分說此地有銀礦之事,管家和自己不至于說形影不離也是天天見面,怎么可能此地有銀礦自己不知道呢?
但是孫師弟來了就說師傅叫他來此地管自己要銀錢回去舉辦什勞子祭典——本地銅錢都不怎么流通,自己這些年確實是除了上交的糧食物件之外存了些許的銀子,然而……
想了想那加上存貨只有一百來兩的銀子,郭犀利只覺得自己面上無光——這地兒又偏又遠,每個半年來一次的百曉鋪和貨郎什么的自己又不敢親自過去,這莊園也無甚產(chǎn)出,若是自己就帶了這點銀錢回去……
郭犀利只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頭皮癢的就像是生了虱子一般難受——我太難了??!
這孫猴兒也不早點說,若是早上半年知道有此事,自己多去山中尋覓些上好的野獸皮來也不至于手頭這么拮據(jù)?。?p> 他想著想著便走了神,還是穿越者一聲叫喚才使得他意識到自己險些壞了事情:
“快看,地上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