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川什么話也不說,默默的拿著紙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
低著頭,也看不清表情,不知是喜是怒。
楊雷躺在地上沒有起來,大口喘著氣,剩下的人屁話都不敢說一句。
特別是溫少謙,縮在陳傾背后。
而傅行川的其他朋友們都震驚了,這個女人這么厲害的么,一下子就給人踹飛了。
而楊雷那邊呢?
傅家的生意肯定沒有著落了,楊家已然油盡燈枯,開了最大的妄想想跟傅家合作,要是這個合作談下來了,楊家就有轉圜的余地。
他跟父親百般保證傅家的生意他一定會談下來,可是現在,全都毀了。
沒了,都沒了。
久了,傅行川面前的桌子上全都是紙巾了,陳辭原先沒注意,可是久了,就察覺到傅行川的不對勁了。
“你怎么了?”陳辭語氣沒有那么硬了,放軟了問。
她知道不出意外以后就是這個男人了,沒必要再扭扭捏捏的,她試圖把手抽出來。
可是剛剛往回縮,就被傅行川按住了。
“別動?!彼恼Z氣中帶著一些怒氣。
擦到陳辭的手有些紅了,他還是不肯放手,就好像是陳辭的手上沾了什么骯臟的東西擦不掉一樣。
“嘶,疼?!标愞o感受到了絲絲痛意,又往回縮了縮手。
傅行川滿臉陰沉了,將手上的沾濕的紙巾丟在桌子上。
拉上陳辭就往外走,在場的人知道傅行川是生氣了,他沒有多大潔癖,只是陳辭的手碰了那個畜牲,臟了她的手。
連陳傾都不敢講話了,就坐在那里,這一場生日宴會,不歡而散,蛋糕還沒上,生日歌還沒唱。
一切都怪那個不速之客。
楊雷心里是崩潰的,過慣了少爺日子的他,清楚今日過后,他家的處境會變成什么樣子。
“唉傅行川?!标愞o就讓傅行川拉著往前走,出了KTV,司機一直在樓下等著,見傅行川帶著陳辭出來了,打開了車門,陳辭被傅行川被塞進了車里。
司機跟了傅行川這么久,沒聽見傅行川說話,知道傅行川要回家。
傅行川不說話的時候,就是默認回家,這么久他摸也摸清了。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著,霓虹燈的光亮照進車里,打在陳辭的臉上。
傅行川的臉隱匿在黑暗中,也不理陳辭。
好像個在生悶氣的孩子,雖然陳辭搞不清楚原因,可是還是好想笑,用手指去戳了戳他的手臂。
“喂,怎么了。”
傅行川不說話。
“回答我一下?!?p> 傅行川還是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不理你了,我也不嫁給你了?!?p> “你敢!”這回傅行川開口了,語氣很是凌冽。
陳辭壯著膽子往他那邊湊近了點:“你怎么了到底,跟我說一說?!?p> 傅行川不回答,雖說陳辭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傅行川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我在生氣,我很生氣,別動我!
久了,傅行川才悶悶的開口,說道:“我不喜歡你碰他。”
陳辭先是愣了,然后才意識到他嘴里的他是誰,噗嗤一聲笑了:“為什么啊?!?p> “臟?!?p> 傅行川此時的樣子,是外人不曾看見的,就是那些跟他交情久了的人,也不曾看見。
司機從頭到尾把傅行川的話聽了個明白,心里頭憋著笑。
他這副樣子,還是好小的時候,跟艾池生悶氣的時候出現過。
除艾池以外,陳辭是第二個讓他露出這副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