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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舊

第二章 求醫(yī)

江湖舊 一介儒 5498 2020-02-03 16:50:13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白云山本是默默無聞,平平無奇一山。只因鬼醫(yī)姜炎定居此處后才聲名遠播,成為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方。傳聞姜炎有使人白骨生肉,白發(fā)復黑的醫(yī)術(shù),無論傷的多重,即使是閻王爺想要你的命,他也能替你爭一爭。江湖中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邪魔外道都有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惠。

  師徒兩人如哮西風所料十日后抵達白云山。

  剛上山就看見不少人從山上下來。許多人都是受傷模樣。

  兩個人穿過一片竹林后,看見有一名為神農(nóng)居的房舍坐落其中。門外排著不少人,卻沒有一人說話,也沒有一人越過房舍外的籬笆進入院子。現(xiàn)場安靜得有些詭異。

  “師傅,你說的鬼醫(yī)姜炎就這里面嗎?”

  哮西風手自然地放在王憶山肩上道:“看這些人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這里沒錯了?!?p>  “那現(xiàn)在這些人是在干嘛?”

  “我也不清楚。我們過去看看?!?p>  哮西風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人自然也是認識他的。不等他開口,一人便將他認了出來。

  “嘯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原來是羅老弟,說來話長。改日再與你慢慢細說?,F(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為何這些人都在外等著。鬼醫(yī)姜炎呢?”

  “嘯大哥有所不知,這鬼醫(yī)姜炎性格古怪,每日治病救人只看心情。心情不好一人不救,心情好有多少救多少。現(xiàn)在大家在這等著就是在等他公布今日心情如何,想救幾人?!?p>  “醫(yī)者仁心,見死不救如何能對得起他那一身醫(yī)術(shù)?!?p>  “醫(yī)術(shù)是我的,求我救人的是你們,如果連救不救,救幾人都不能由我來決定,我還能干嘛。求我救命就得照我的規(guī)矩來,否則你就走吧?!?p>  “想不到這姜炎武功竟如此之高,我們談話離他這么遠他卻能聽到。還會這隔空傳音之法。不知我全盛時可否勝他?!?p>  “嘯大哥你說話小心些,可不要得罪了他。他本人不會追究這些閑言閑語,可要是因為這些話讓他心情不好,閉門不醫(yī)。那自然有人會為他獻殷勤而對你不利的?!?p>  “多謝老弟提醒?!?p>  說話間,院中中間屋子房門輕輕打開。一個十來歲,扎著兩個變著,身著淡淡的粉紅色衣裳,從中走出。如同一朵桃花緩緩落下。

  本來安靜的人群喧鬧起來。

  “小姑娘,小仙女,神醫(yī)可說今天想救幾人沒?”

  小姑娘走到院門旁,打開門口的柵欄。

  “爺爺說了,今天沒睡好,只想救三人?!?p>  眾人深知姜炎說一不二,所以也來不及抱怨三人這極少的數(shù)量。而是連忙向這小姑娘哭述起自己的悲慘遭遇。想讓小姑娘選中自己。

  “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說。我只有兩只耳朵,可聽不過來你們一群嘴巴說的話?!?p>  “你先說?!毙」媚镏钢晃槐е⒆拥呐印?p>  “姑娘,我這孩子命苦,才八歲就患上了不知名的怪病,大夫說命不久矣??勺瞿锏挠衷趺纯赡苎郾牨牽粗约旱暮⒆尤ニ?。懇求姑娘,神醫(yī)救我孩子,我愿用我的命來換,此后一輩子給神醫(yī)為奴為婢,當牛做馬?!迸诱f得淚如雨下,最后干脆抱著孩子直接跪了下來。

  小姑娘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說:

  “算你一個吧,不過能不能救活還不一定。救活了也不要你當牛做馬?!?p>  “謝謝姑娘?!?p>  “接著~你說吧。”

  小姑娘指著一位男子說到。

  被指到的男子喜出望外,急忙說到:“姑娘,我身后的馬車上是我妻子。我們雖是青梅竹馬,可卻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才在一起。不曾想就在半月前我們在蘇州中了仇敵埋伏。她為了救我重傷。現(xiàn)在只求神醫(yī)能救她一命。無論神醫(yī)有何要求我都為您做到?!?p>  “無論有何要求?若我救活她后要你殺了她你可愿意?”院子房中傳來姜炎的聲音。

  男子被姜炎這一問給難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爺爺,你看他們?nèi)绱硕鲪?,要是真的陰陽兩隔可就太可惜了。你也算一個吧?!?p>  “謝謝姑娘,姑娘,神醫(yī)大恩,在下沒齒難忘。日后若有要求只要不是~嗯不是神醫(yī)剛才所說,我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p>  本來三個名額轉(zhuǎn)眼就只剩下了一個。在場的人都焦急起來,不等小姑娘指出下一個又紛紛叫起苦來。

  哮西風看著眼前的情形也不知怎么辦。既要求醫(yī),可他也不愿如這些人一般哭爹叫娘。

  “你這小丫頭,什么都不懂,只聽得他們說得苦,說得慘就認了。哪知真正的苦從來都是無法言說的?!?p>  這話一出,驚嚇住了不少人。在場的人不是說著自己的悲慘,就是想辦法討好眼前這小姑娘。哪有人還敢如此對她說話。

  “你叫我小丫頭,可你自己不也是個野小子?!?p>  王憶山笑了笑。

  “我是野小子不假,可我的經(jīng)歷說出來就是天上的神仙,地底的閻王都得淚流滿面。我這話也是不假的??晌沂菙嗖粫⑺f出給你聽的?!?p>  “為什么?你說出來說不準這最后一個人要救的就是你了?!?p>  “你這小丫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明明什么苦難都沒經(jīng)歷過,什么都不懂。卻用自己的同情和眼淚來選人,這分明是把他人的故事當作自己的戲本,任自己觀看,看誰的故事能討你喜歡。我若說給你聽,我不就成了你戲本中的猴子。就算不要你救,也沒什么?!?p>  小姑娘明顯被王憶山的話給氣住,眉眼有了怒氣。

  “你不要我救,我偏要救。救好后你還是要將你的故事講給我聽。爺爺有的是方法讓你說。爺爺最后一個就是他了?!?p>  小姑娘話音剛落,三條長帶從屋中飛出,裹住那女子的孩子,馬車中的女子。即將要裹上王憶山時,王憶山連忙抓住哮西風,兩人一同被飛帶帶回屋中。

  落到地上,王憶山和哮西風解開繞在自己身上的長帶。眼前的坐著一位黑發(fā)白胡子的老人。

  哮西風率先說話?!扒拜吘褪枪磲t(yī)姜炎?”

  “我不是,難道你是?看來這小娃娃要救的人是你了。還挺機靈,知道用話去激蘭兒。”

  王憶山這才知道原來那小姑娘叫蘭兒。想必是蘭花的蘭??伤磥硭髅鞲袷翘一ㄒ粯拥幕顫?。

  嘯西風道:“在下哮西風,這是我徒弟王憶山。之前若有冒犯,前輩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小孩子計較。”

  姜炎不以為然道:“我雖性格古怪,可還犯不著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娃計較。”

  談話間,小姑娘已經(jīng)關(guān)好院子的柵欄?;氐搅宋葑印U龤夤墓牡囟⒅鯌浬?。想必是知道自己上了當。王憶山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躲著她那一雙大眼睛。

  “這兩人的病對我來說不算難??墒悄氵@病~”姜炎替哮西風巴過脈后說到。

  “神醫(yī)有話直說,救不好也不礙事。”

  “你倒是快人快語。你中的毒名叫五仙散,是由五種藥混合而成,每一種單獨服用都不是毒藥,甚至對身體有益。但一旦五種共同服用,就會變成劇毒。若不是你內(nèi)功深厚加之服用了護心丹早就一命嗚呼了。我就是想救也沒得救?!?p>  王憶山聽到這話有些著急。

  “那你到底能救我?guī)煾祮幔俊?p>  姜炎緩緩說到:“能救是能救,可要看他愿不愿意了。他現(xiàn)在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深入五臟六腑,我只能盡力將他體內(nèi)的毒逼出,再用藥調(diào)理。大概兩個月。但是最后他會武功全失變成一個普通人,并且最多只能再活六年?!?p>  姜炎看著哮西風問到:“這樣的代價你可愿意?”

  哮西風大笑。

  “別說六年,一年我也是愿意的。不瞞神醫(yī),我本就做了必死的打算,只是愁我這徒兒我不能好好教他本事,看他長大,如今多活六年......總之多謝神醫(yī)了?!?p>  說著哮西風從懷里拿出一張羊皮道:“我哮西風全身上下唯一的值錢物件就是它了。也是為了它我才落到這副田地。”

  姜炎問到:“這是何物?”

  嘯西風接著說道:“神醫(yī)不知,這是魏無石的藏寶圖?!?p>  姜炎略有吃驚道:“當年富甲天下的魏無石?”

  嘯西風點點頭:“正是?!?p>  蘭兒突然問到:“爺爺,魏無石是誰?”

  姜炎緩緩走到窗邊,若有所思的說到:“四十年前魏無石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富人,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各處都有他的生意,可謂是富可敵國。他門下更有三千門客,個個都是能人異士,要么善謀略,要么精武藝。是一個勢力滔天之人?!?p>  “這么厲害為何以前沒聽過他的名字?”蘭兒追問到。

  姜炎接著回答道:“那是因為他魏府一夜之間滿門被屠,無一幸免。大概只有當今圣上才能有此能力,所以即使大家不說出來,卻都心照不宣,知道此事的背后多半是皇上顧忌魏無石的勢力壯大,起了殺心。由于事關(guān)皇上,許多人都不敢提起,漸漸地也就忘了此事。沒想到,他居然還留下了一處寶藏。這藏寶圖你從何而來?”

  “這是公孫龍于死前交于我。他曾偷入皇宮,這是他在大內(nèi),曾屬魏無石的翡翠屏風中所發(fā)現(xiàn)。不過他出宮時被禁軍發(fā)現(xiàn),雖說最后逃脫了禁軍的追殺,卻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油盡燈枯。我與他是至交好友,接到他的密信后便快馬加鞭前去營救??上业綍r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最后他將這藏寶圖交到我手中就死了?!?p>  姜炎不解說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此事應(yīng)該除你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你又為何會因為它變成這樣?”

  哮西風說到:“其實我也感覺很奇怪。后來我仔細想過,如果非要解釋就只能是公孫龍死前其實不只是給我一個人寫了求救密信,而和我一樣同去救公孫龍之人在暗中見到公孫龍把藏寶圖交給了我,想必他也對這藏寶圖起了貪欲,卻又不肯自己現(xiàn)身,于是這人將這消息透露給魑魅魍魎讓他們來奪這藏寶圖,最后自己坐收漁人之利?!?p>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藏于幕后以有心算無心,真是好算計。不過你將它送給我真的舍得?這可是魏無石的寶藏,里面金銀珠寶,武功秘籍是一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p>  “金銀財寶在我眼中算得了什么。況且我現(xiàn)在只有六年的時間,我只想好好教導我這徒弟。”

  “既然如此,那這藏寶圖我就收下了?!苯咨焓纸舆^藏寶圖,隨手扔給一臉好奇的小姑娘。

  他接著道:“蘭兒,你帶他們?nèi)ヅ赃叀T侔催@個藥方把藥抓好放到藥桶里。我去先把這個小孩和女子治好。”

  蘭兒對王憶山的氣還沒消。怒氣沖沖地說到:“你們跟我來!”

  兩人跟著蘭兒來到另一間屋子。屋子里擺滿了各種藥材,蘭兒按著姜炎給的藥方將藥抓好。最后將抓好的藥方放到一個大木桶里。

  蘭兒指使著王憶山道:“你去把那鍋里的熱水倒到桶里。”

  王憶山也聽話的照做,現(xiàn)在治好嘯西風才是他唯一關(guān)心的。待桶里都裝滿了熱水后,蘭兒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將小瓶子里的水都到了進去。藥筒里的水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蘭兒對嘯西風毫不在意地說到:“進去吧。你就在這里面運功,等會我爺爺會過來給你施針逼毒?!?p>  接著又對王憶山說到:“走吧?!?p>  王憶山不解道:“去哪里?”

  蘭兒頭也不回邊往外走邊說:“當然是出去了,你要留在這里打擾他運功嗎?”

  王憶山有些擔憂,鬼醫(yī)姜炎給他的感覺不過就是性格比較古怪,但是眼前這個小丫頭他可有點不放心。不過眼下他也只能跟著蘭兒出了門,將門關(guān)好。

  王憶山實在有些好奇又有些擔憂,于是問到:“剛才你到進藥桶里的是什么東西?一桶水變得和鮮血一般,瘆人的很?!?p>  蘭兒笑嘻嘻地答道:“沒什么,就是毒藥而已?!?p>  王憶山聽到蘭兒這樣的說法反而比較安心,他知道這女孩是在故意氣他。

  于是王憶山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故意這樣說想故意氣我,不過你太笨了,裝的一點也不像?!?p>  蘭兒跺腳“哼”了一聲便快步離去。

  王憶山樂呵呵的跟上。

  王憶山看著外面原本排隊求醫(yī)的人都已經(jīng)盡數(shù)散去。只剩下那孩子的母親和那女子的夫君。

  王憶山心里想著,看來鬼醫(yī)的規(guī)矩是說一不二的,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散去如此之快。

  蘭兒瞧見身后跟著的王憶山就氣,問到:“你一直跟著我干嘛?!?p>  王憶山無奈道:“這里就這么大,我也沒地方可去。就跟著你到處逛逛。你們在這住了多久了?”

  蘭兒想了想道:“有六年了吧,我從五歲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王憶山不解道:“你爺爺為什么帶你來這里,還住了六年。我在山里長大,經(jīng)常想著往山外跑,你們倒好,外面的生活不要,偏往山里跑。”

  蘭兒又道:“我爺爺說了,外面的人都信不過,與其在山外每日爾虞我詐,還不如在山里與竹為伴,與鳥為友來得自在。其實我也想去山外看看的,不過我爺爺不讓?!?p>  王憶山接話道:“我?guī)煾嫡f要帶我回漠北,他說那里有著大片大片的沙漠,和蘇州的山水完全不同?!?p>  本來針鋒相對的兩人慢慢地坐下談天說地起來。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jīng)變得深藍,反而本來翠綠的竹林變得比天還黑。黑壓壓的竹林中,唯有這神農(nóng)居散發(fā)著亮光。

  王憶山陪著蘭兒去到竹林后的菜地挖菜,又幫著生火做飯。一下子兩個人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友,相熟得很。

  從這之后,嘯西風每天就吃完飯后就會進藥桶,姜炎時不時過去替他施針。王憶山每日將那藥桶中的水更換時都惡心的差點吐出來。本來只是鮮紅色的藥水還要,但到了晚上經(jīng)過了一天的排毒后,那水變得漆黑黏稠,惡臭無比。不過,讓王憶山欣慰的是嘯西風的臉色一天天好起來了。

  蘭兒用手將鼻子捂住,看著正在打掃藥桶的王憶山說:“你動作快點?!?p>  王憶山此時用布蒙在臉上,將鼻子堵住,正在奮力地打掃。聽見蘭兒的話也顧不上回應(yīng)。

  約莫半個時辰后才終于弄好。王憶山癱坐在院子的臺階上喘著氣,蘭兒坐在臺階的另一端抬頭望著皎潔的月亮。

  突然對王憶山說到:“你之前說我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小丫頭,其實我并不是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p>  王憶山還沒說話,蘭兒接著說到:“我父母都死了,那時的我還小,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想不起他們的樣子了。當時的我雖然小,可卻是親眼看著他們倒在我面前,看著鮮血一灘又一灘流滿地上。最后我爺爺趕到救下了我,但是他們都死了。在那之后,我就沒日沒夜都做惡夢,看著一把刀,一刀又一刀的砍在他們身上,最后向我砍來。我只能拼命地哭拼命地跑,直到噩夢醒來。”

  王憶山道:“他們是誰?”

  蘭兒道:“后來在我的再三追問下,爺爺才告訴我。他們是我爺爺曾救治過的一人的家人。但是當時我爺爺并沒有救活那人。這些人蠻不講理,將那人之死全推到我爺爺身上。卻又不敢向我爺爺報仇,最后趁爺爺外出,將我父母都殺死?!?p>  王憶山怒斥道:“怎會有這樣不講理,又心狠手辣的人,可卻又為那死之人拼命報仇,怎么會有這樣矛盾的人?”

  蘭兒好像沒聽到王憶山的話一樣,又說到:“后來爺爺就帶我來了白云山,建了神農(nóng)居。也漸漸地立下了那些稀奇古怪的規(guī)矩?!?p>  王憶山輕聲道:“對不起,我之前那些話都是我一時情急胡亂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蘭兒說到:“不過你有些話沒說錯,我聽到那些生死離別,特別是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悲慘離別就會使我想起往事,所以我也經(jīng)常讓這樣的人接受我爺爺?shù)尼t(yī)治。”

  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微風吹拂過竹林,引起細細簌簌的聲音。

  待黑夜完全籠罩,燭火熄滅,只留有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在蘭兒的房間里,此時的她早已熟睡,久違的沒有做那恐怖的惡夢,反而嘴角微微揚起,睡得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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