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在眼前明明晃晃的燃著。
那日全村慘遭毒手至今還歷歷在目,阿梨出神的盯著燃燈。
“阿梨,已經(jīng)很晚了,咱們睡吧。”
阿蘭拍了拍床鋪,叫著正坐在書案邊出神的阿梨。
聽到阿蘭尤為清脆的聲音,阿梨倏地回過神,斂下思緒,站起來將她身上的深褐色衣袍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束胸。
原來自那日之后,阿梨與阿蘭便成了無爹無娘的孤女。
而她們還想要尋找到屠了自己全村的兇手,在這孤女寸步難行的朝代,阿梨便將自己扮做男子,持著家里留下的銀錢,將自己爹娘安葬好后,與阿蘭改名換姓來到了舉目無親的京城。
留給她們線索的只有村子里的土地上出現(xiàn)的許多馬蹄印,而一個村子里的人幾乎喪命,她們偷偷躲在隱秘的地方等來的只有衙門來的人的清掃,卻不見有任何追查。
附近安居樂業(yè),并沒有什么匪賊,而用的起馬又能讓衙門里的人閉口,就只能是京城的達(dá)官貴人了。
她們兩個孤女根本不能安然無恙的千里迢迢跋涉來到京城,便只能扮作想要來投親卻丟了玉碟的夫妻,而阿梨扮作男子毫無違和之感,竟也蒙混了過去。
“阿蘭,睡吧。”
阿梨盯著床簾,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輕拍了拍阿蘭,讓她安心入睡。
阿蘭開心的點了點頭,蓋上被子后一下子便睡著了。
窗外一片蟬鳴聲。
一夜無話。
京城是最熱鬧的地方,書生的朗朗讀書聲音,叫喚買賣的吆喝聲,車輪子咕嚕嚕溜過的聲音。
一到清早,各種聲音不絕于耳。
阿梨起來收拾幾下,便去上工了,不然以自己所有的銀錢,是供不下長時間的吃食的。
“求名醫(yī),醫(yī)治好便可得百兩銀子,還可提出一要求?!?p> 阿梨在去酒樓的路上,便注意到一堵墻的面前圍著許多老百姓,那里似乎貼著一個榜單,有一識字的書生在將榜單上的字念給各個老百姓聽。
“給誰治???”
有不懂字的問了,他不懂醫(yī),但是這熱鬧可不能少湊和。
書生聽了,繼續(xù)朝著榜單往下看,“應(yīng)該是給逍遙王,這榜單下面署著的是逍遙府?!?p> “哎~那就奇了怪了,逍遙王有病怎么不給御醫(yī)看看,在這里能找到人嗎?”
周圍的老百姓一口一舌的說道,這說的也是有道理。
書生聽了,搖搖頭,他可不懂這些。
老百姓見也沒什么可看的了,便都散了,他們手上可都還有活兒呢。
在大家都走后,阿梨走進(jìn)了那貼著榜單的墻面。
“尋醫(yī),逍遙王?!?p> 她看著這幾個字若有所思。
在她的記憶中,家里并沒有多余的銀錢去買書籍,更不用說是珍貴的醫(yī)書了,但是她卻隱隱覺得自己是會醫(yī)的,難不成這是天賦嗎?
沒等自己想明白,那張榜單已經(jīng)被自己撕下來拿在了手上。
旁邊立即走來一個士兵,“你揭下來了,那就跟我走吧,不過我看你年紀(jì)輕輕的,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這揭了榜單,要是醫(yī)治不好,別說賞錢,這板子你絕對是少吃不了的?!?p> 士兵邊走邊說著,阿梨聽了一一點頭,這也是他的一絲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