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你們需要哪里就拿走哪里吧?!?p> 石昇囑咐著道,說著,便決定自己先動手。
其他人見了,也紛紛不再縮手縮腳的,朝著自己需要的地方伸出爪子去。
本就千瘡百孔的巨蝎,此時更是雪上加霜,估計沒想到自己只是睡個覺醒來,覺得餓了,便出來尋找食物,竟然落得分尸下場。
游義任靜靜地站一旁,他自覺的沒有加入,他覺得自己能得到綠蝎已經(jīng)是極其好運(yùn),便不再多貪。
等個個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儲物袋,便緊趕著跟隨上明梨幾人。
走了幾天,漸漸地,眾人似乎感受到一股清涼之風(fēng)撲面而來,這讓在干旱的大沙漠里感到筋疲力盡的眾人渾身一震,隨即精神振奮的加快速度。
“咦,你們看,綠洲!”
有人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他走的都要麻木了,就不知何處是盡頭。
其他人也很是高興,紛紛跑前湊近,要不是見明梨幾人沒有動作,可能他們都要跳下去涼爽了。
石昇淡笑著,目光直直的射向湖面,似乎也著實(shí)高興。
綠洲翠柳成蔭,倒映在碧波蕩漾的湖面上,透出來的靜謐,緩解了人的疲勞。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笔粗f道。
雖然海川秘境每一次出現(xiàn)的都不一樣,但總有相似之處,便是它們都有一個境口,從其而入,那才是重要之地。
湖水蕩漾翻滾著,似乎是在歡呼著眾修士的到來。
卻見翻滾的湖面似乎有什么偷偷的探了出來,聞到修士鮮美的氣味,瞬間狂躁了起來。
“注意了?!?p> 石敬之說著,便率先起身與從湖水中冒出來的妖獸對峙上。
妖獸張著血盆大口,一臉猙獰的看著撲向它的修士。
巨大的魚尾巴卷起湖面的水,化為法力射向石敬之。
不過眨眼時間。
“走吧?!?p> 死于他刀下的妖獸,只能睜著不甘的眼睛看著石敬之他們踏入了它守護(hù)的湖泊中。
進(jìn)去的那一刻,湖水滾涌,似乎在為逝去的妖獸叫囂著不甘。
眾人在湖水中掙扎著,撐起的靈力罩被湖水絞破。
即墨?艱難的朝前方游去,似乎一股從后而來的拉扯之力阻擋了她的前進(jìn)。
她慌亂的使盡全力欲要抵住湖水的拉絞之力,卻被越扯越遠(yuǎn)。
“明梨!”
她急急地向明梨叫喊著,明梨聽到她的聲音,卻無法及時回應(yīng),因?yàn)樽约阂苍诘挚怪?p> 最終她的防護(hù)之力被湖水絞破,暈了過去,消失在了澄清剔透的湖泊當(dāng)中。
……
一股冰寒之力,凍醒了躺在地上昏迷著的人。
眼睛緩緩睜開,呆呆的看著上方。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一塊的冰雕,精湛的手法將栩栩如生的修士刻畫入冰中,清晰可見的表情,狂笑的,猙獰的,怨憎的,發(fā)怒的,人的喜怒哀樂似乎從冰雕中踴躍于眼前。
“唔?!?p> 終于緩過神來,即墨?立即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居于身于一個碉堡之中。
也不知他們?nèi)绾瘟恕?p> 既然自己落于這里,那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很遠(yuǎn)。
即墨?如是想著,又突然記起之前她向明梨求助時,卻沒有得到明梨的回應(yīng),不由得泄氣。
當(dāng)時她想要叫二哥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家二哥被石敬之摟在懷中,自然不會注意到自家妹妹了。
不過二哥這也太柔弱了吧,裝的比她自己這個女修還過,即墨?面無表情的吐槽著。
隨即她又皺起眉頭,看著這壁上的冰雕,畫面總覺得似曾相識。
順著一壁一壁的看過去,連同著上方的壁畫,直直的沖擊著腦海。
這不是上古人魔之戰(zhàn)嗎?
“沒錯,這就是上古人魔之戰(zhàn)?!奔茨椟c(diǎn)頭說道,隨即輕笑了一聲。
明梨淡淡的看向他,絲毫不理會即墨凌拋向他的媚眼,目光越到了他身后的冰雕,細(xì)細(xì)的看著。
他沒想到即墨凌竟然與自己掉落于一處。
即墨凌看到明梨對自己毫無反應(yīng),心里稍微鄙視了一下,“怎么,不樂意跟我一塊嗎?”
他輕點(diǎn)著自己的下頷說道,身著紅衣的他被這四周白色的冰雕襯著,更顯風(fēng)華絕代。
明梨不理會身后即墨凌的嘰嘰喳喳,讓即墨凌覺得很是無趣,怎么就這么呆板呢?也不知道自家妹妹看上他什么了。
妹妹什么心思可逃不過他的眼睛,他還記得當(dāng)時小妹叫的可是明梨呢。
明梨不知他心里有何想法,順著冰雕壁畫走著。
走了一段時間,入目的全是冰雕,似乎在向他們傾訴著上古時期發(fā)生的災(zāi)難。
自從遠(yuǎn)古之后,神將大陸分割碎裂成了無數(shù)塊,隨后神掌控了神力充裕的真神之域,作為遠(yuǎn)古大戰(zhàn)的戰(zhàn)敗者,魔和妖被驅(qū)趕到了貧瘠之地,而一直在三族中夾縫生長著的人,瞬間變成了大陸主宰。
而這上古人魔大戰(zhàn),便是魔族不甘屈人族之下,蓄勢爆發(fā)的。
那是一場人間煉獄,大陸到處都彌漫著戰(zhàn)爭硝煙,這場大戰(zhàn)隕落的都是資質(zhì)上好,修為極其高深的修士,很多門派都因此迅速衰落。
且大陸靈力在這場大戰(zhàn)之后,瞬間變得稀薄起來,還余下的修為高深的修士皆是遷到了神域,這次又有了一道分界之線。
這場災(zāi)難,讓他們留在大陸的修士遲遲難以飛升至神域,更枉論去追尋那傳說中的真神之域。
“這里應(yīng)該是我們?nèi)俗逍逓楦呱畹南茸娴哪垢??!?p> 即墨凌說著道,不同于平時的輕浮妖嬈,此時他面上滿是對參與那段戰(zhàn)爭的人族先祖的敬佩。
沒錯。
像這冰雕上刻畫的魔族全部將之丑化,突出了人族先輩的高潔。
都說歷史由勝利者來書寫,人族先輩將魔族再次打壓趕至更加貧瘠的地方,讓人族得以延續(xù)輝煌,自然要突出人族先輩的功德。
明梨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的冰雕書寫了一個時代,距離如今也已過去了上萬年。
他心里暗暗感嘆著,時過境遷,唯一不變的,便是他們對于自己人族的守護(hù)和熱血之心。
“咚咚咚!”
一陣重響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似乎有東西在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