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纏著的明梨剛脫身而出,得以回到楊家院子里。
“走!”
即墨?憤恨地說道,緊蹙著眉頭看向明梨,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姐姐?”
楊瑤難過的看著即墨?,這次村里的鄉(xiāng)親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但她也不舍……
她忽而抬頭看著明梨,雙眸剪斂秋水,似有千言萬語,在等待著什么。
“這里我待不下去了。”
把話扔下,即墨?就轉(zhuǎn)身出了院子,似乎已經(jīng)下定決心離開這個地方。
明梨想即墨?的傷已無大礙,這地方靈氣稀薄,根本無法修煉,確實也是該離開了。
“君姨?!?p> 他向淑君喚了一聲,離別之意不言而明。
淑君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隨之看向楊瑤,見自家女兒低垂著頭,心里嘆了一聲。
她知道這里是留不住明梨的,卻沒想到這日來得如此之快,可惜了瑤兒一方癡心錯付啊。
“你們要走嗎?多留一段時間吧?!?p> 為了自己的女兒,她開口說道,要是能多留些時日便多留些吧,不定便成了呢?
“不了,多謝你們這段時間的收留,我們還有要事?!?p> 明梨開口拒絕道,這村子里信息較為封閉,無法知曉他們現(xiàn)身處何地。
這話出口,淑君便知,這是真的留不住了。
“這兩瓶丹藥可延年益壽,每隔半月服一粒。這瓶丹藥可美顏,服一粒即可?!?p> 說著,明梨在兩人驚奇的目光中,憑空拿出幾瓶丹藥。
之前明梨拿出丹藥的時候,她們還未發(fā)覺,只以為是早有準(zhǔn)備。
“這本乃修煉入門冊,身懷靈根即可修煉?!?p> 隨之,明梨又拿出一本書冊,將之遞給淑君,解釋的說道。
“你是仙師?”
淑君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急急地說道,她也只聽說過只言片語,覺得這只存在于傳聞中,沒想到如今竟然能得以親眼所見。
楊瑤聽到娘親所言,直愣愣的看向明梨,竟然是仙師嗎?那自己心念的豈不是妄想?
“最近我們怠慢了,對不住,對不住?!?p> 淑君有些惶恐,沒有立即接過明梨手上的東西,欲要向明梨行禮。
想到平日自己對待明梨就如同家人一樣隨意,還勞煩人家?guī)兔ψ约杭掖颢C,淑君就忍不住懊悔。
“瑤兒,快來拜見仙師?!?p> 見自家女兒還杵在一旁,連忙喚著。
“我們也不過修煉之人而已?!?p> 明梨趕緊阻止了淑君二人,淡然地說著道。
修仙者并不比凡人高貴多少,凡人尚能兒女繞膝,輪回百世。修仙者欲要尋得長生之道,便隨時面臨著一線生機的選擇。
“仙師……”
淑君欲言又止,見明梨并無不耐煩的神色。
“你看看我兒可否修煉?”
她拉著楊瑤,終于開口向明梨問道,臉上滿含期待。
大概天下父母都希望著自己兒女能有更廣闊的天空,且在那里活的更好。
“她無靈根。”
一句話便打破了兩人的希望,明梨看到她們臉上的失落,雖不忍可他卻也毫無辦法,無靈根便無法修煉,這是定律。
楊瑤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她跟明哥真的是毫無可能了。
待楊瑤一人將明梨送至門口,她終于拿出自己珍藏些許日子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捧著,將之送至明梨面前。
“你要走了,這是我親手繡的荷包。”
楊瑤紅了眼眶,淚水欲垂,哽咽的說著道。
荷包繡工之精致,可看出其用心和手巧,兩只鴛鴦躍于其上,相互嬉戲著,含著她某些期盼。
明梨垂頭靜看著,少女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展開在視線之中,他不知男女情愛如何滋味,卻也知不該留下任何牽扯。
見明梨沒有接過去的意思,楊瑤慢慢的放下了一雙玉手,緊緊的握著那荷包。
她只覺此時的一顆心猶如被人緊緊地攥住,在慢慢的攪碎。
“你跟姐姐要去哪里呢?”
楊瑤低聲問著,仿若只是一聲問候,并不執(zhí)著于答案。
“修仙之地?!?p> 明梨只留下了一語,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明哥……”
楊瑤待在已無人影的門口,靜靜的呆望著。
“快點!你是舍不得她嗎?”
見明梨終于從那楊家出來,即墨?現(xiàn)身催著道,她并未走遠,留在了不遠處等待。
“并無?!?p> 明梨看了她一眼,似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說道。
“哼,最好是這樣,修仙者和凡人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p> 即墨?狠狠地說著,像是在勸說明梨不要自毀仙途。
“不必擔(dān)憂?!?p> 他自是知曉,更何況他無意于情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