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許多皚皚白骨相互交叉的滾落堆積在崖腳下,把把深凹的骨頭散發(fā)出刺人寒冷,這些應(yīng)是修士生前找不到出路,便只能無奈的看著自己被困死在這里。
“不走了!”
即墨?沖著明梨開口,前進(jìn)的腳步頓踏在原地,身體痊愈之后,她蒼白嬌弱的臉逐漸恢復(fù)了往日明艷,此時卻染上了幾分焦躁。
這么些日子,他們翻遍了許多地方,但是到處都是崖壁,上不可御,下不可遁,尤其處處都要看到這些白骨,就想到這將是自己的下場,心中只覺絕望,便難免有點(diǎn)崩潰。
一直身為即墨家主的幺女,外出歷練都有人跟隨,哪里受過這樣的罪。
“歇一歇吧?!?p> 明梨理解的說道,這樣茫無頭緒的找,應(yīng)也是沒有出路的。
怪不得被大陸修士稱為落瞑崖,誰能平靜的接受自己的修仙之路就如此絕斷,心中抱負(fù),成神之愿只能隨著魄消魂散而飄碎。
即墨?聽明梨就說了這么冷淡的話,心中更是暴躁,抽出腰間胡亂地?fù)]出心中郁氣。
明梨站于一旁,手指撥弄著阿乣的羽毛,靜靜地看著這毫無破綻的地方。
近幾日,他發(fā)覺自身行走時越來越困難,步若千斤,把地面踏出一個個腳印。
“怕!怕!怕!”
一陣碎石的聲音擾亂了思緒他的思緒,即墨?發(fā)狠地把已經(jīng)陷入地下的巨石一一抽斷,欲要把心中對死亡的恐懼給抽出去。
“??!”
聽到驚喊聲,明梨連忙轉(zhuǎn)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即墨?使勁的要扯回自己的靈繩,卻抵不住吸力,和著繩子瞬間消失不見。
明梨心下一急,趕忙上前,欲要把即墨?拉回,卻也隨之消失。
……
“這是哪里?”
清脆的聲音在黑暗空蕩的山洞里回響,即墨?沒想到被吸進(jìn)來之后別有洞天,想到這里最大可能會有出路,便強(qiáng)壓下了驚慌。
明梨沒有開口,現(xiàn)下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應(yīng)該是即墨?剛剛無意間觸碰了傳送陣眼,才會被傳進(jìn)來。
不過,他也同樣直覺這里會是唯一的出路,且走下去試試。
阿乣拱了拱明梨的脖子,表露出自己的愉悅,這么多天的尋找,它都以為自己要被悶困在這崖下了。
“啾~”
興奮地?fù)]撲著翅膀朝前飛去,它打算先替明梨兩人探探路。
看到它愉悅的樣子,明梨倒也不阻止它,確實(shí)是把它憋壞了。
明梨和即墨?兩人在黑暗中摸索著,仔細(xì)的探尋著這未知的地方。
“啾?”這是什么鬼東西?
阿乣好奇的踩了踩爪子下圓滾滾的東西,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從里面竄了出來,似乎還在空中扭了扭動自己。
它一把把黑色的霧氣拍散,不過,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毛,光潔亮滑,再看看那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暗沉無光。
“啾!”
明梨剛從小道上和即墨?拐進(jìn)來,便被小獸撲了個滿懷。
“啾~”丑到它了!怎么會有這么丑的東西呢?
婉轉(zhuǎn)的啼音在向明梨委屈地控訴著,那團(tuán)從球里面跑出來東西太丑了!
明梨戒備著看向阿乣顫動的用翅膀指向的地方,即墨?也按向腰間的繩隨時謹(jǐn)慎著。
“哈哈,各位道友不要害怕。”
一道黑霧終于整只的滾了出來,盤旋于圓體之上,抖動著身子興奮地說道,不過這安慰人的話,配上他那語氣倒是有些驚悚。
“你們能進(jìn)來也算是有緣人,在下只是有事想拜托你們,放心,在下會讓你們安全出去的?!?p> 黑霧自顧自的說道,想來在這封閉的空間難以遇上修士,所以言語間難免有些失控。
“什么事?”
即墨?著急于出去,便趕緊開口問道。
“我本是真靈鏡修士,卻在上古人魔大戰(zhàn)時,不慎墜入此地,因緣發(fā)現(xiàn)這里有出路,但因重傷太甚,無奈選在此地作化,為后來修士指點(diǎn)一條生路?!?p> 聽到有人焦急,黑霧倒有些不慌不忙的開口道,似沉陷在回憶當(dāng)中。
“但我有一道侶,至死都沒有再見一面,只想讓你們帶一信物,待你們有能力上至神域時,將此信物交予她,方能了卻我此生遺憾。”
語氣頗為傷感,這一番言語深深的觸動了站在一旁的即墨?。
這也是有情人吶!
即墨?平日里只顧著修煉,還未經(jīng)歷過那些讓人哭讓人笑的男歡女愛,難免有些向往。
“我這里有一本神級功法,是我當(dāng)初獨(dú)闖秘境時無意得到的,只要你們幫我完成我的心愿,便將此法烙印于你們識海之中。”
為成全他與道侶最后的遺憾,將自己珍藏的神級功法傳讓于別人,此種感情世間難尋。
“但是我需要將你們此時的記憶封印,只待你們踏上神域,就可解開。放心,這神級功法只要烙印于你們識海之中,便可自行修煉?!?p> 黑霧游動于圓體之上,真誠地曉之以理的勸說道,就盼著他們能夠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