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跟我回去”
好不容易能再望見廖宛,太子當(dāng)然舍不得她跟別人走,卻沒料到,現(xiàn)在的她完全離不開另一個人。
“你是誰?”
副作用又開始叫囂了,系統(tǒng)剛在耳邊恭喜任務(wù)成功,下一秒,便是她的疑問,廖宛扯著荒無的衣袖,第一眼便是他,心里莫名的不安少了些許。
“我們回去吧,餓不餓?”
荒無知曉廖宛這病,說話的語氣很溫和,甚至還伸手拂去她臉頰上的紅痕,好不容易,這雙眸子里能印下他的身影,荒無不想放手,也不愿放手。
可偏生太子占了她心中所有,哪怕廖宛什么也不記得,心卻忍不住向著這人,特別是太子帶著哭腔不讓她走的時候。
“阿宛,你說過不離開我的”
像是心急后的吼叫,太子現(xiàn)在孤零零的望著廖宛背影,原本就通紅的眼眶,怎么也止不住淚意,甚至還帶著讓廖宛止不住心疼的哭腔。
“不哭,不走”
這一次,廖宛還是選擇了太子,讓荒無眼熟的拋棄,手慢了一步,收不回卻也無人應(yīng),只能僵在那,眸子看向的都是廖宛奔向她的光只留他在黑暗的那身影。
終究還是錯過了,張開的掌握成了拳,卻依舊不舍得傷廖宛分毫,他也不知最后是怎么回的府邸,低著頭就這般漫無目的的走,今天好冷,怎的這般冷,他的將軍未披斗篷,不會感冒吧。
腦子里心里想的還是那人,現(xiàn)在卻亂作一團(tuán),煩悶,委屈的意思全涌上心頭,怎么也壓不下去。
“怎么就又剩我一人了?”
石桌上還有剛剝到一半的果子,消滅了一盤的糕點,甚至才喝了幾口的甜茶。
旁邊的躺椅上還鋪著一層毯子,原本這本是荒無盼望了許久的事,可現(xiàn)在看來卻刺眼無比,明明是他先找到的人,怎么就又跟著太子走了?
也不知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荒無把自己關(guān)在這院子,每日都是剝剝果子,然后又下意識的往身邊遞,最后卻都塞進(jìn)自己嘴里。
沒人能再吃他的果子了,這些下意識的習(xí)慣,都是為了一個人,最后卻都要被另一個人代替,或許那人沒自己好,卻占據(jù)了將軍所有。
憋了許久的淚意,終于能在一個人的空間里落下,悄無聲息,又撕心裂肺,似乎只有在這時候,荒無所有的情緒都能發(fā)泄,然后又是許久的沉默,他還要把廖宛帶出去。
哪怕廖宛最后什么都不記得了,都要把她帶出去,這故事里被拋棄的人,有他一個便好,他舍不得,舍不得望她流落街頭。
…
“阿宛,我們回家”
太子如愿以償?shù)耐娏瓮鸪紒?,有些破涕為笑的意思,果然,這是他的阿宛,只屬于他的阿宛。
荒無先找到的他又能如何,這是他的夫人,這是滿眼都只有他的夫人。
“嗯,回家”
哪怕不記得了,廖宛卻還是嘴角勾著笑,她要回家,只要有身邊這人的地方,哪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