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就真是老天開眼,這京城的疫病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一下子又晴朗了幾分,在百姓的歡呼間,卻都忘記了那位大恩人。
“將軍,有人提前解決了”
荒無也是收到了命令,讓他晚上帶著人來波大搜查,卻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先一步,街道上的尸體處理的干干凈凈不說,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
廖宛倒是沒什么驚訝,只是抬頭望了半響天,才問
“今日幾號了?”
“將軍,五號了”
“嗯”
又是半響無言,荒無也發(fā)現了廖宛的問題,最近的廖宛喜歡望著這天發(fā)呆,還喜歡問些奇怪的問題,這種情況很熟悉,卻又說出來哪熟悉。
廖宛不知荒無的想法,只瞇著眼盤算時間,過幾日就應該是太子被廢的時候了,太子被廢后,皇帝沒撐過兩月便宣告駕崩。
然后便是皇后上位主持,越王真正回宮扶正,滿朝文武官員雖不喜,卻也不敢大聲聲張,直到二皇子奪了皇位,朝中之事才變得好些許,而太子也是那時候被卷入這場亂局,成了皇后重要棋子。
劇情在廖宛腦子里被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想到了什么事,鳳??!上一次的鳳印是皇后知曉自己命不久矣,單獨把她召入宮中交與她的。
若是還按著這劇情,廖宛要忙的,可不只是丁點半點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有公公恭恭敬敬的來請廖宛去一趟皇宮,而太子也要一同而去。
馬車搖搖晃晃的,太子的心也跟著搖搖晃晃,他不是怕沒了皇位,而是怕父皇原本就不允阿宛嫁與他,這次正是個好機會。
“無事,別慌”
“嗯嗯嗯”
連續(xù)的三聲嗯,太子現在心里想著什么一點也滿不過廖宛,他怎么可能不慌,若是阿宛不在他身邊了,要這太子位又有何用?
幸好,廖宛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表示安撫,馬車也在這時緩緩停了,照著規(guī)矩男人先下了車,女人才能伸手撩窗簾。
太子原本還在等著廖宛下馬車,結果半柱香過去了,也不見她的動作
“阿宛,怎么不下車?”
“你先下”
“…好”
只當是廖宛許久沒來,把之前的事都忘了,撩開門簾后便大搖大擺的走下去,還有些不習慣的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太子一出來,廖宛便也跟著出來,沒要人扶,和之前不一樣的就是,上一次她來時一身盔甲,這次便是太子妃的朝服,朝服其實對于現在的廖宛來說有些松了,腰扣都有些松,不過還好,也不至于掉。
皇宮宮門大開,好幾位公公奉承著把人贏進去,一路上寒噓問暖,差點就沒把人按在板凳上,一陣揉肩捶腿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然后再背著去面見圣上。
“嗤”
和上次來宮中的嘲笑一樣,偏生就無人敢在太子面前多說句話,恭恭敬敬又退下了。
皇帝讓他們在寢宮外等了半響,直到有宮女開了門,進去便是一股子刺鼻的熏香味兒,然后便是皇帝端端正正的坐在龍位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戴了頂特制的帽子。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