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和李秋平又聊了會,直到太子從宮里出來,他是和廖宛一起進的宮,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只不過,出來的時候,有種頹廢的意思,坐在馬車上便是止不住的嘆氣
“怎么了?”
“父皇之前身子骨還硬朗,但現(xiàn)在時不時就咳嗽一聲”
“嗯?”
“還說什么要我把皇位抓牢的話”
太子想了半天也沒理解皇帝的意思,他是太子,這皇位不本來就該是他的?會有誰來搶呢?
在京城無憂無慮習慣了的太子,壓根想不到,之后他的夫人會為了他的皇位,而拼盡全力,只為了這個皇位,朝廷大變不說,甚至平日里相待如賓的兄弟也會刀劍相向。
“別怕,有我”
廖宛撩開了旁邊的簾子,這京城還真是吵鬧,也是,這些個底層百姓能有什么煩惱,操心好每日吃什么,住什么便不錯了。
“嗯”
太子也跟著廖宛的目光去望,這京城什么時候都是這般,能有何好看的,最多也就是眾人圍觀著別人打架的事。說來也是可笑,明明不干自己的事,偏有人去闖這趟渾水。
“阿宛”
“嗯”
“阿宛”
“嗯,我在”
我一直在,廖宛的手被太子握的嚴嚴實實,太子也不知為何要這般喊,但他就是想多叫幾聲,幸好他的阿宛沒有追問,不然還真不知怎么回答。
兩人一路牽著手,直到下了馬車,在外人看來,還是萬般恩愛,至少管家是這般認為的。
剛下了馬車,天上便突然出了道雷,好巧不巧,正砸在馬車旁的那樹上,驚得四周的鳥兒止不住叫,撲騰著翅膀遠離。
太子也被嚇了一條,等反應(yīng)過來時,便看到廖宛擋在他身前望著這天,心理的害怕不見,相反美滋滋的低頭望著身前人。
只是他不知,廖宛已經(jīng)習慣了這宛如提示般的雷聲,這故事說老不老,偏生每次出事,都要用雷聲來驚醒事中人。
現(xiàn)在也只是皺眉,半扶著太子往里走,沒走幾步,又是一聲驚雷,哐嘡一聲,丫鬟被嚇的打翻手里茶水。
“夫人,夫人對不起,夫人”
“怎么回事?”
管家先來的責問,差點沒鋪天蓋地的一頓責罵,好在廖宛今日沒了興趣,只是懶洋洋的揮揮手,連跟皇后說的去訓練場也作罷,倒在床上閉著眼欣賞這雷聲。
光打雷不下雨,就跟廖宛突然卸去所有光芒,只愿窩在床上,太子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幫忙關(guān)上窗。
“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無事,就是困了”
“那便睡會”
一吻落在廖宛額頭上,和以前一樣,他抱著廖宛睡,靜靜欣賞著這人的睡顏,明明每日都在身邊,卻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當真是愛慘了這人,怎么越來越好看了?
廖宛安安靜靜的閉著眼,感受身旁人的呼吸,也不知過了多久,還真就睡著了。
夢里發(fā)生的事不是很好,她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只是抓緊了太子的衣袖,惹得太子懶洋洋勾唇,阿宛這是做什么噩夢了?怎么就連做噩夢也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