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習(xí)俗,是新婚第二天,要去見公婆。廖宛著一身太子妃的朝服,和太子一同前去的宮里。
兩人卻遇到了不該見的人
“太子,太子…妃”
攝政王也是一早便來了宮里,出來便碰上太子,都說情敵見面萬分眼仇,但偏生他嘴角勾著笑,喊著廖宛的時候,雖有卡頓卻也別無其他。
“攝政王…”
“太子妃若是不嫌棄,便喊皇叔,可好?”
還真像個皇叔模樣,昨夜,攝政王也不知怎么熬過去的,滿身傷痕,嘴里還不斷喊著廖宛名字,可惜,再也沒人能回答他了。
現(xiàn)在廖宛成了太子妃,他必須要遠離才是,偏生今日一見,她一身皇衣,雖不敵昨日的婚服,卻也襯她,真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皇叔,本太子與本太子的太子妃便先進去了”
仿佛在特意強調(diào),太子在本太子的太子妃幾字上牙都快咬碎了,他在刻意警告,警告這人離阿宛遠些,別讓她的路全是閑言碎語。
“請”
攝政王終究沒等到廖宛說那兩個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抬頭兩人背影,直到拐彎處,再也看不到了才走自己的路。
終究是錯過了,卻又沒錯過,他沒錯過她的成長,沒錯過她眼里的歡喜,也沒錯過她的婚服,可越是這樣,越錯過了一切。
“廖宛,廖…”
“攝政王還請謹言慎行”
有公公特意提醒,食指放在唇上,還是低頭哈腰的模樣讓攝政王心更疼了幾分,現(xiàn)在,連個心上人名字都喊不得了?
這宮中何時這般多的規(guī)矩了?許是他在邊疆待的太久,都忘了這宮里,最忌諱的,可不就是爭搶同一女子。
放心,他不會同太子搶,只要太子對她好,便一切都好,可若是不好,這天下,他受盡流言蜚語又能如何。
…
“參見父皇,母后”
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廖宛今日的這身衣服倒是和皇后撞了,兩個不一樣的人,穿著的感覺也不一樣。
到底是時間留下了痕跡,皇后雖看著端莊,卻遮不住臉上的皺紋,大殿上一對比,可不就是一對還在年輕懵懂的恩愛之人,一對經(jīng)歷了滿目風(fēng)霜的夫妻。
太子和廖宛仿佛就是皇帝和皇后以前的影子,讓皇后眼底滿是不耐和隱隱的嫌棄,當初她可不就是廖宛這個模樣,自以為嫁給了愛情,最后什么也不是。
皇帝的甜言蜜語,給后宮每一個女子都說過,她能坐上這位置,可不就是因為她的當初的太子妃。
“快起來快起來,昨日朕和皇后未到場,還請?zhí)渝鷦e介意”
“兒媳不敢”
廖宛剛起身,便又行了一禮,隨后望向皇后,嘴角勾起一笑
“許久不見,母后倒是精神了不少”
“哼”
一聲冷哼,打破了這大殿和諧氣氛,皇后連理由都不找,便直接起身離去,留下皇帝一人坐在高位。
“阿宛別在意,母后就是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出了宮,太子還在擔(dān)憂廖宛真記皇后的仇,趕忙解釋了一句,聲音雖小,卻讓送行的公公挑了下眉。
“無事”
“那便好”
“這宮中倒是冷”
“冷?披我的衣服吧”
“不是身子冷,是這”
廖宛指著的,可不就是心的位置,太子不懂,她還能不懂?現(xiàn)在的皇帝與皇后可不就是以后的她與夫君,唯一不一樣的,便是,她舍不得傷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