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場下來,該助興的助興,該表演的表演,天上的太陽從東邊慢慢移到西邊,皇帝端著茶水抿一口,差不多,也是時候說正事了。
“李公公”
“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此次楠平王去往邊疆,立功數(shù)件,提為官攝政王,賞府邸一座,賞金銀萬兩,
廖將軍立功無數(shù),封為楠國大將軍,又念廖將軍在邊疆為皇上鞍前馬后,特賜婚,賜廖宛廖氏與太子成婚,選良辰吉日嫁入太子府
…”
條條框框一樣一樣下來,卻沒有攝政王(因為稱謂改了,所以從這里開始換成攝政王)想聽的,他也向皇兄求賜婚了啊,怎么…
“可有異議?”
“臣有”
攝政王工工整整的跪在皇帝身前,認真模樣讓皇帝眉心一跳,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果不其然
“臣想娶廖宛為妻”
了當一句,卻讓眾人嘩然,也有人耐不住性子的嚷嚷
“她廖宛哪有京城女子好,一天天舞刀弄槍的”
聲音不大,卻讓人聽個正好,廖宛也跟著緩緩站起身子,又朝皇帝一拜,這一次,弄得皇帝毛骨悚然,手止不住的抖。
“攝政王殿下身份尊貴,臣與太子情深義重,還請攝政王莫要開這種玩笑”
不卑不亢,第一句,廖宛便給足了攝政王面子,今日,算是徹底把人得罪光了,可偏生她眼里只有太子,只有她第一次便認定的夫君。
“父皇,兒臣與廖將軍情深義重,還請父皇成全”
太子只晚了廖宛一步,跟著跪在她身旁,這架勢,就跟皇帝不答應,他不起身一般。
一個為難,一個大有逼宮的氣勢,活生生把皇帝氣的吐了口血,李公公趕忙把人扶穩(wěn),場下一片慌亂,只有還在跪著的三人未起。
“你們滿意了?御醫(yī)御醫(yī)呢”
皇后張嘴就是一句,顧不得禮儀朝著其他公公大喊,不過半柱香便有御醫(yī)趕過來。
只是這御醫(yī)的腳步,呼吸從這么遠的地方趕過來一點也不慌亂。
廖宛抬頭望著那背影,眉心突然一跳,她好像又忘了什么?最近怎么回事?一回京城便忘了好多東西。
這鬧劇,最后以皇帝被小心翼翼的送回寢宮,御醫(yī)說是氣血攻心導致的吐血,連開了好幾副藥。
這下子,廖宛徹底變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奇女子,特別是皇后一臉怒意的站在她身前,抬手就要扇一耳光的時候。
廖宛不僅接住了她的手,還一語能致皇后死的架勢
“皇后這般,莫不是忘了你送的點心了?網(wǎng)該收了”
最后一句是湊到皇后耳邊喃喃的,聲音很小,再無第三人知道,廖宛嘴角勾起的笑隨著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微瞇著的眼直直望著皇后發(fā)間的那根玉簪,這皇帝的感情真是廉價,一根玉簪就想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綁在身邊?
“你,你”
“我怎么會知道?作為下一任皇后,我有必要告訴你,這皇位只能是太子來當”
像是在宣誓,廖宛的聲音讓皇后心尖一顫,就如同地獄來的鬼低嚀,可不就是她要誰當皇帝,這皇位就是誰的架勢?
皇后臉白了幾分,直到廖宛松開她的手,又一臉溫和的去牽起太子的手,笑若桃花,卻刺眼極了,今兒個,怎么出了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