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如愿以償?shù)脑谔討牙锎?,一股好聞的清香擾人清夢,偏生她閉著眼就是不起身。
“回太子殿下,廖將軍無事,就是勞累過度罷了”
大夫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抽了抽,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這人的小心思,居然讓他來當(dāng)這個大夫。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太子懸著的心終于安放回去,伸手觸碰懷里人臉頰時,小心翼翼嘆氣的模樣倒是滑稽,也沒舍得把人放回床上,干脆就這么抱著。
甚至還與廖宛十指相扣,無意劃過手腕時,有些混亂的脈象讓太子皺了眉,怎的成這般了?給好好補補才是,不然以后的恐怕會出問題。
廖宛閉著眼還真迷迷糊糊睡著了,她徹夜忙活,熬了好幾個通宵,昨夜雖閉眼卻也沒怎么睡。
門外喜鵲鳴,驚擾了這寂靜的府邸,卻未惹惱屋內(nèi)相擁之人,相反還多了幾分韻味。
太子眼底堆笑,就這般看著廖宛睡顏,閉著眼的阿宛也好看極了,平日見慣她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現(xiàn)在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趣,眉眼如畫,這可不就是他想象中,太子妃的模樣。
便是不知,那身衣服可是合穿,婚服來不及趕制,太子妃的制服還能來不及?大不了,便用那身行頭做婚服。
“醒了?”
聲音帶著些許廖宛不懂的高興,特別是那只巧手輕點她鼻尖時,惹得廖宛一挑眉
“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再瞇會”
一吻落在廖宛額頭,惹得廖宛耳尖一紅,這人什么時候這般油嘴滑舌了?嗯?之前可不都是紅著臉朝她撒嬌?
“阿宛”
“嗯”
“婚事定下來,便又是半月不能相見”
按著京城的習(xí)俗,新娘子連著半月都要閉門不出,不得與新郎相見,直到新婚大喜的日子,三拜九叩后,還要等到一場宴席過去才能撩開紅蓋頭。
太子原本還覺著沒什么,但現(xiàn)在一看,這習(xí)俗一點也不好,他都在京城守這么多年了,怎么快成親還不能與阿宛相見?
“不喜,便不按著這習(xí)俗”
廖宛說的輕巧,眼睛一閉便不再睜開,上一次,她連一身婚服都沒有,無敲鑼打鼓,無人接送,不照樣也嫁給了他?這次,何必在意這般事。
“不好”
廖家已經(jīng)不剩什么人了,外面又流言蜚語,太子不愿委屈懷里這人,在邊疆就已經(jīng)夠委屈了,更別提在京城,他要阿宛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半月不見而已,他,他回頭指派丫鬟過來伺候,每天能聽到阿宛的消息也是好的。
“噗嗤,你看我何曾在意過這些東西?”
太子順著廖宛拉扯他鬢角的手低頭,她還是未睜眼,心里卻總能想起那雙全是他倒映的眸子,還有那嘴角的張狂,心不自覺露了兩拍。
嘴角狠狠勾起,他的阿宛可不就是這樣?若是在意這些,就不是他的阿宛了。
“我要你按著太子妃的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像是在承諾,太子又是低頭一吻,這是不是額頭,而是在唇上印章,他的阿宛,理應(yīng)得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