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干活,便到天黑,楠平王也差人來送了吃食,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皇澈?,全是廖宛愛吃的,就連之前那家的桂花糕也有。
太子派的人晚了半步,剛好和楠平王的人撞上了,一個二個的眼神都不善良,就像對面要搶自家主母一般,差點(diǎn)就沒打起來。
“主母,這是主子送來的吃食,您看看”
還真就這般叫了,廖宛和太子的婚事遲早下來,太子還特意吩咐要好生伺候著。
“給我”
廖宛的盔甲早就褪去,一身紅衣,挑眉鳳眼,高鼻薄唇,若是和太子站一起,估計(jì)也沒人會以為這般俊俏模樣的人是個女子。
接過食盒的時候,手免不了會觸碰一下,觸電般的感覺,讓人家嚇得手一縮趕忙逃走,面罩下的臉通紅,這主母怎么跟主子一樣撩人,還好是女子,若是男子那還得了。
“又欺負(fù)人家小伙子了?”
廖惜輕門熟路的準(zhǔn)備拿廖宛手里那份食盒,卻被另一個塞了滿手,這是剛剛楠平王拿的,格外的沉。
“就真認(rèn)定是他了?”
廖惜不是不知道廖宛的心思,把楠平王的食盒給她,獨(dú)留太子給的,可不就是為了太子拋棄一切的意思?
“嗯”
廖惜沒看到,她身后的廖宛懶洋洋勾著唇,眼底閃爍的笑意能讓人膩死,無意識間,廖惜吃了一頓狗糧,還差點(diǎn)沒和晚膳一起把她撐死。
太子拿來的吃食是京城特有的小食,廖宛不怎么愛吃,卻還是很給面子的吃了大部分,看得廖惜眼饞,伸筷子去夾的時候,還被拍了回去。
“嘖嘖”
這還是廖惜第一次看到廖宛護(hù)食,以前的廖宛別提多大方了,偏生一到太子這,就連吃食也不讓碰。
“明日,我去買下人,你去置辦些衣物”
廖宛的衣物幾百年沒換過,光是這身紅衣,廖惜便已經(jīng)見過她穿了不止兩三年,得虧不長個子了,不然可就不止短了一節(jié)。
“…”
“愣什么,你這身在邊疆還湊活,但這里可是京城”
廖惜現(xiàn)在本事見長,筷子往桌上一摔,那氣勢,跟她父親廖二將軍有的一拼,她倆都完美繼承了廖家的一切,雖不是容貌,但光是一人站在街上,便有千軍萬馬直立身后的本事。
這些年,廖宛在變,廖惜何嘗不是,廖宛在撐著這片天,她便做廖宛背后的賢內(nèi)助,雖表面不合,暗地里也不知幫了多少忙。
她廖惜是憋著一口氣,憋著對廖宛的埋怨,廖宛肩上抗的東西越多,她越止不住心疼,便越與廖宛不合。
“哭甚?眼淚怎的越來越淺了?”
廖宛一臉無辜的看著廖惜不停冒著眼淚花的眸子,突然像是懂了什么一般
“想他們了?”
“沒有”
廖惜粗辱的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在邊疆她什么沒遇到過?還能在乎這點(diǎn)點(diǎn)小事?
“嫁衣想要什么樣的?”
“…不急”
“還不急?你看看你多大了?你這個年齡,在別人家,都有娃了”
一提起這事,廖惜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比廖宛小一些,在這里同樣作為大齡剩女,卻好歹還有個把個追求者,但廖宛呢?好不容易有人要了,還差點(diǎn)沒把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