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忠臣,可不就是逾忠逾孝之臣?
廖宛坐上了將軍的位置,卻還在為殺父仇人做事,皇帝像是不知邊疆還有這么一位人物般,任由她把將軍位坐實。
直到她打了無數(shù)場勝戰(zhàn),重新為了廖家贏了賞賜,聲譽(yù),比廖將軍當(dāng)初在的時候還要威武幾分。
只可惜關(guān)押在地牢的廖老將軍沒來得及看到這一幕便斃了。
廖惜也沒這般傻,怎么可能不知廖宛是要用另一種方法,來威脅京城,威脅還在位的皇帝。
她不是沒見到,廖宛背上那些傷痕,原本一個妙齡女子,硬生生扛起這片天,可是,廖宛越這樣,她偏生越憋著一口氣,越是與廖宛不對付。
直到后來,真正把人打跑了,敵國宣布永久休戰(zhàn),皇帝高高興興的又為將士開京城大門。
廖宛還是那一身盔甲,腳踏紅馬,便就這么領(lǐng)著廖家軍的將士進(jìn)城門,當(dāng)初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走,現(xiàn)在又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這才是她廖家軍該有的一切,只可惜父親的骨灰沒能帶回來。
“臣廖將軍廖宛參見皇上”
不知是有意無意,廖宛張嘴便是兩次廖將軍,一次是為了真正的廖將軍,一次是為了她自己。
“愛卿快起,從邊疆來可是辛苦,如今這天下太平,愛卿可要獎勵?”
“既然皇上這般說,臣只要兩樣?xùn)|西”
“愛卿盡管說便是”
“廖家祖宅,太子妃”
廖宛站直身子,面罩下的眸子轉(zhuǎn)向暗處,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她回來了。
今日一大早,太子特意動身好好梳洗了一番,穿的正是廖宛托人帶進(jìn)宮的那件,他雖未出宮,卻也聽到宮女說的,他的阿宛威風(fēng)極了,風(fēng)姿颯爽,雖不高大威猛,卻肯定也極好。
好不容易,廖宛進(jìn)了皇宮,太子便在暗處一直觀望,嘴角勾起的笑不明所以。
“這”
皇帝第一次猶豫了,前面的祖宅還好說,但太子妃這位置,這種早已內(nèi)定之位,拿給罪臣之女,若是廖宛用這種身份造反…
“這太子早已許了太子妃…”
“父皇,還請父皇答應(yīng)兒臣與廖宛的婚事。”
皇帝的臉一下子便暗了幾分,眼底有些痛心和對太子這般不爭氣之舉的嫌棄,卻還是強(qiáng)顏歡笑
“皇兒真決定好了?”
“是”
太子跪下磕了個頭,早就認(rèn)定的事,哪有什么決不決定的,廖家出事后,他每天盼著的不就是阿宛能從邊疆回來,只要能回來,他就算奪了皇帝之位又如何?
“好好,皇兒可要記住今日你說的”
話語間有威脅的意思,偏生太子站起身子第一件事不是回話,而是拉住身旁人的手,十指相扣,難得的滿眼歡笑。
廖宛面罩下的嘴角一直就沒停過,終于還是等到今日了,這一次,她可不會錯過夫君的一切。
直到兩人牽著手往宮門口走,好巧不巧,楠平王也正往這邊走,看到廖宛的時候剛想打招呼,卻硬生生愣住了,視線從廖宛臉上轉(zhuǎn)到十指相扣的手。
“你…”
真就決定好,嫁給這個窩囊太子了?楠平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差在哪里,居然能輸給這個打一拳便能哭好久的廢物。
“祝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