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平王也沒想到,會有人專門在必經(jīng)之路等候,等候之人還是他的阿宛。
幾年不見,阿宛長高了,雖然戴著面罩,但肯定好看至極。他一眼就把人認出來了,阿宛在哪都萬般顯眼。
“阿宛!”
下馬的動作毫不猶豫,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是敵軍的幌子,一路小跑,直到廖宛跟前才停下。
對,沒錯,這雙眸子,就是他的阿宛。楠平王眼底滿是和安未見過的溫柔,哪怕是微微顫抖的肩膀都是她未見過的。
“阿宛”
又喊了一聲,他的阿宛長高了,楠平王現(xiàn)在只用微微勾下頭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嗯,辛苦”
還是冰冷出聲,落月卿卻又嫉妒了幾分,他現(xiàn)在是廖宛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聽不懂她語氣里夾雜的高興之意。
“阿宛”
楠平王鼻尖一酸,他給是多久沒見著眼前這人了,就連書信也沒有一封,他打聽了五年,邊疆就像與世隔絕的地方,除非自己親自到場,不然什么消息也沒有。
書信太慢,他錯過了太多。
“哭甚”
廖宛眉頭剛松開就又皺緊,這人好端端的哭甚?跟個女子一般,眼淚說流就流個不停了。
阿宛,我來了。楠平王捧著廖宛的手,任由她給自己擦著眼淚花兒。
其他人像是沒看到一般,頭左歪右歪,就是不看這兩人,嘖,怎么還不抱一起,快親上去啊,捧什么臉呢,面罩扯了,壓上去啃一口不香?
楠平王見到廖宛就跟別扭的小媳婦一般,不愧都是楠家人,性子還真像。
“誒誒,你就是我未來嫂子吧”
這人又出來插了一腳,笑瞇瞇的走到旁邊,看著楠平王滿臉戲謔,這閻王有人治了嘿,以后再欺負他,他就來跟嫂子告狀。
“不…”
“嫂子,我跟你說,楠平可是念了你好久呢,一路上都在想,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別瞪我”
朋友只當楠平王是害羞了,卻沒看見他眼底的失落,剛剛那個不字,是拒絕的意思嘛,也是,他應(yīng)該早就知道的。
“阿宛,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落月卿也跟著打岔,伸手從楠平王手里奪過她,眼神有些警告的意思,拉著廖宛轉(zhuǎn)身就準備走。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楠平王一愣,下意識就去扯廖宛的手腕
“你做甚?”
來跟他搶人的?這可是他五年前就訂好的團子!誰都不能搶!
“你做甚”
落月卿也黑著臉回了一句,這人怎的還是這般討厭,上一世就讓了他不少,怎么這一世還要來跟他搶?真當他好欺負?!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天真微微轉(zhuǎn)黑,和安一個沒憋住打了個噴嚏,眾人望去時還在無辜的吸吸鼻子,咧嘴一笑的動作憨厚極了。
“阿宛抱歉”
落月卿松了手,楠平王立馬也跟著松手,擠開落月卿準備走廖宛旁邊的動作,眼底有些挑釁之意,兩人就跟小孩子搶玩具一般,重頭到尾繞著廖宛差點沒打起來。
看的人樂呵,其他幾個很快就混熟了,特別是那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小半刻鐘,便已經(jīng)開始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