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沒摸到”
沈小姐乖乖搖頭,坐在廖宛旁邊的石凳上,她又不懂醫(yī)術(shù),能摸到啥。
“嗤”
沈小姐成功看到廖宛嘴角勾著笑,又把她的手扯過去,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確定真的沒事后才松開。
“我又沒生病”
小聲哼哼幾句,丫環(huán)收拾好了東西,扛著一個大包袱出來,鼻孔向天就出了沈府
’去看看’
廖宛剛伸手拍了下肩膀,沈小姐也想到了這一點,支來沈老爺子給的侍衛(wèi)
“小姐”
“跟著她,必要的時候殺了”
放在其他時候很恐怖的話語,在這個年代卻非比尋常,這些下人們的賣身契都在府里,就算被趕出去,只要賣身契還沒有歸還,都可以任殺任剮,甚至刻上奴?。躺吓。痛硪惠呑佣际桥?,大部分下人都是在鋪子里買的,買回來都會刻上奴印)
沈小姐雖是大家閨秀,卻對這些事看的比誰都清透,這個丫環(huán)被父母賣進沈府,那她便是下人,下人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或許,無情之地就在此,侍衛(wèi)聽了指示,頭也不回便出沈小姐的小院,迎面碰上一個穿著襤褸,勾著身子,連沈府下人都比不上的人。
“福伯”
“欸欸,小姐可是在里面?”
福伯抬頭的一瞬間,臉頰上的烙印清清楚楚,這是他當年為了制止沈老爺子而犯下的孽,至今,都還留著。
“在的,不過福伯穿這身進去,恐怕會嚇著小姐”
侍衛(wèi)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福伯摸索墻壁的動作頓了頓,又迅速低下頭“是奴才疏忽了”
“福伯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有奴印的下人,在哪個府邸的地位都是最低下的,雖然沈老爺子下過命令要好好待福伯,但其他下人的喊打喊罵,基本上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誒誒”
福伯呆愣的點點頭,慢慢轉(zhuǎn)過身子朝下人的院子走,走到一半,一只貓串出來把他嚇了一跳。
“你是哪家的?”
福伯顫顫巍巍的蹲下身子,貓就靜靜坐在他腳邊,沈府一向是不允許養(yǎng)動物,特別是這種不吉利的黑貓,那雙黃色的眼睛,就像是通往地府的黃泉路。
“喵”
貓朝著他的手呲牙,又朝著其他地方跳走。
福伯瞇了下眼,還未站起身子,便被人踹倒在地
“你這瞎子,擋什么路”
好半天都爬不起來,福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眼睛也因為之前的事半瞎半好,就這么坐在地上,也沒個人來攙扶一下。
所有路過之人,都是皺著眉裝看不到,甚至還有人朝著他身上吐口水。
直到廖宛路過,一只手伸到副本面前
“可還能起?”
“能的,能的,不勞煩廖小姐了”
福伯見過廖宛,那時候廖宛還只是個三四歲的小娃娃,嬰兒肥的臉蛋,粉色衣裳看著喜慶極了。
“先起來吧”
“那就多謝廖小姐了”
“可要跟我走”
“走…,走,奴才這殘破身子可是走不了了”
“可以,我?guī)愠錾蚋?p> 福伯低頭望廖宛的時候,眼里重新溢滿了光,半響卻又暗下來,他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但拖著這殘破身子,又能去哪?
“我爺爺身邊正好缺人照料”
又是一句話,一句讓福伯難以置信的話“將,將軍讓您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