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
“多謝”
“謝什么,若是真想謝,就別去送死”
“…”
“行了,難得你求于本王,這登基大典,本王想辦法讓你混進去?!?p> 來人是易容后的攝政王,不過是一套說詞,那兩個人還真信了,廖宛出不出城門都是一死,李公公不會讓她活下去,別人也是,想殺了她的人太多。
攝政王把大將軍藏在攝政王王府半月,王爺找了半月的人,就連小三兒和國師也在找,李公公知道大將軍沒死后,大發(fā)雷霆,把那日拱手讓人的兩位,丟入亂葬崗活埋。
大將軍安安靜靜的坐在躺椅上曬著太陽,說來也奇怪,這太陽雖看著大,卻讓大將軍連打了好幾個冷寒。
手腳止不住的冰冷,怎么也暖和不起來,大熱天的,都還要圍著爐子才行。
都說心冷了,怎么樣都會感覺冷,這話一點也沒錯,大將軍現在就像一個冰窖一般,眸子是冷的,勾起的嘴角是冷的,就連話語間也是止不住的冰冷。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登基大典馬上就要開始,天卻一直在下雨,仿佛在預兆王爺是個不祥之人。
天邊甚至還打起了雷,大將軍不由得看向天邊,她記得,她的夫君最怕的便是這雷,每次都要縮在她懷里,不依不饒的要抱,如今卻無人在他身邊了。
皺著的眉頭止不住擔憂,半響無奈的勾起嘴角,頭又低了回去,重擬了一份和離書,這一次大將軍要親自給他。
一大早,王爺便被李公公拉起來,李公公親自給他更衣,挽發(fā)戴冠,最后還染了唇。
“皇上,這次的登基大典是重中之重”
“下去”
“皇”
“嗯?”
“奴才告退”
寢宮里只留下坐在梳妝臺前的王爺,王爺愣愣的看了銅鏡半響,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又愣愣的低頭看了眼鮮紅的指尖,這抹紅像血一般。
他的阿宛也愛穿這般色澤的衣裳,他的阿宛,阿宛…
一滴水在指尖綻放,染了那紅意,王爺如同泄氣的布偶娃娃一般,用衣袖擦著淚,這衣服一點也不好,若是他的阿宛在,斷然不會讓他穿的。
淚意止不住,王爺還有些抽噎之意,直到李公公進來,看見這小祖宗哭的雙眼通紅,就連那剛染的唇色都被擦在衣袖上,就連剛梳好固定的發(fā)冠也被扯下來不知扔在何處。
“哎喲喂,奴才的小祖宗,這怎么了這是”
“阿宛”
“不就是個女子嗎”
李公公用了女子的脂粉,堪堪蓋過他眼下的那抹紅,又重新給他上了妝,頭發(fā)也重新梳好。
宮女來稟報,一切都準備好了。
李公公趕忙勾腰扶起王爺
“今兒個,可是您的登基大典,可別哭喪個臉”
大殿外,百里紅妝,敲鑼聲,打鼓聲不小,蓋過了一切。
王爺就像個小丑一般,任由著他們擺弄,一步一抬腳,一步一抬腳,久違的走過了這排石階,李公公一路扶著王爺往前走。
在最高的石階那,他停住了腳,扭頭,天突然放晴了,陽光撒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