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墨喝了三盞茶,又發(fā)了好一會兒愣仍是沒有心思理會公文而是坐在窗邊煩躁的抓頭發(fā)之后,一直待在旁邊伺候文案的辰安終于是沒忍住說出了聲。
“相爺?”
“說!”秦墨暴躁地回應著,似乎不是十分愿意理辰安。
辰安的聲音有著些許的底氣不足,“我就是想問您,是真的那般討厭夫人嗎?”
秦墨突然就嗤笑了一下,“你今天抽風了?你覺得呢?”
“我……我覺得您以前應當是十分討厭夫人的,可是現(xiàn)在您應該是有些不同了吧?”
“為何?”
“就是……您很少會有煩躁的時候,但是所有的事情一跟夫人搭上邊,您就會變得異常暴躁,就比如,您這兩日在夫人的院子過夜之后,您一直都是心神不寧的。做什么的時候也總是發(fā)愣……”辰安一點一點的給秦墨解釋著自己找到的依據(jù)。
“似乎還挺合情合理的哈……”秦墨一邊說著一邊笑,他是真的被辰安給折服了,這是什么腦子,是怎么想出來的?“可是你是沒有腦子嗎?你覺得你家相爺我會喜歡夏婉裳嗎?”
“我覺得,夫人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她家世好,長得又是絕色,還有對您也好,您要是有一天真的喜歡上了夫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嘛……”辰安真的一本正經(jīng)的開始分析起來,還別說,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我告訴你,我秦墨永遠都不會喜歡上夏婉裳的,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可能會多看夏婉裳一眼……你記住了?”
辰安不服氣的說了一句“記住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p> “記住了就好,你現(xiàn)在可以滾出去了!別在這礙眼。”秦墨說話的語氣變得一字一頓,似乎是十分的不悅。
“哦?!背桨膊磺椴辉傅拇饝艘宦?,又嘟噥了一句“真是的,夫人有啥不好的?”,然后才轉身一溜煙地出了秦墨的書房。
一直走到了院子里,辰安還是在不服氣,他停在了屋門口,繼續(xù)嘀咕,“真是不能明白相爺這是咋想的,放著夏國的公主不喜歡,非得喜歡二夫人,更何況二夫人還沒有夫人好看……唉,真是不能理解啊……”
還沒有嘀咕完,一把折扇從背后扔了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滾!”
辰安再也不敢在秦墨的書房門口胡言亂語,趕緊跑出了很遠。
將辰安趕出書房之后,秦墨還是感到異常的煩躁,還是那種沒有來由的煩躁,找不到一點點的理由。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就蹦出來了辰安的那句話,“您真的有那般討厭夫人嗎?”
嗯,誰不知道,他秦墨最討厭的人就是夏婉裳,沒有之一??墒窃趺催@么想著的時候還是感覺不太對勁兒啊,真是奇怪。
就這樣想著,秦墨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低頭喝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茶都涼了。
他搖搖頭,自己一定是瘋了吧,他討厭夏婉裳這是一個事實,一個人人皆知的事實,全相府都知道,啊不,是整個宋國所有和他關系好的人都知道。
更何況,若不是夏婉裳從中阻撓,非得嫁給他,現(xiàn)在晚兒肯定是相府的夫人,何必被別的人指指點點。
再次搖了搖頭,秦墨壓下心中的煩躁,轉身去桌邊看起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