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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煙濃

078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鎖煙濃 里音 4117 2022-11-28 19:58:15

  應(yīng)皇子第二天早早來到藥鋪,剛過早食,果見徐子義騎馬前來。應(yīng)皇子便照著義王的吩咐,說有些日子沒給徐母診脈,怕用藥有誤,便帶著大夫來到了徐府。

  應(yīng)皇子和徐子義也見過幾面,只是從未深談,本就有些生疏。又不知義王讓他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因此不便多言,只是留神觀察著。徐子義倒是極為豪爽,和應(yīng)皇子攀談著,又問了義王的近況,不時發(fā)出爽朗的笑聲。許大夫開了藥方,說老太太久臥病床,恐血脈不周,要給老太太稍作按摩。徐子義見狀,便邀皇子偏廳用茶。

  皇子便跟徐子義一同出來。來到偏廳落座,下人送上茶水。徐子義端起杯來咕咚喝了口,放下茶杯問道:“皇子可曾聽說仁泰茶樓的滅門慘案?”

  應(yīng)皇子聞言,心里一動。仁泰茶樓滅門慘案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他是因為義王才重提此事。想不到徐子義也仍對此事如此關(guān)注。便謹(jǐn)慎的說道:“此事轟動朝野,盡人皆知。我豈能不知?!?p>  徐子義嘿嘿一笑,又道:“只是不知外界對此事有何看法?!?p>  “別的我倒是不知,只是商會之中談?wù)撈鸫耸?,都覺得頗多怪異。”見徐子義有心談?wù)?,皇子便也直言道?p>  “哦?”徐子義眼睛一亮,向前傾了傾身道,“有何怪異?。俊?p>  “嗯,”皇子略作思忖才道,“人們都說一個茶樓小掌柜,跟人無仇無怨的,何來招此大禍?!?p>  看了看徐子義,應(yīng)皇子又笑道,“徐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商賈之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最忌跟人結(jié)怨。所以才會有此一說。若說是盜竊殺人,茶樓那一片地帶,只是些最下等的小買賣人。不入商會之流。每日營謀只能勉強(qiáng)糊口而已,何值得動刀動槍的去搶?”

  徐子義重重一點頭,才道:“可見市儈商人也比刑部的那些大老爺們明事理??!哦,我絕沒有輕視皇子的意思?;首幽阌兴恢税刚窃谙陆?jīng)辦,也在第一時間去過兇案現(xiàn)場?,F(xiàn)場那么多有違常理的現(xiàn)象,那些官老爺們都視而不見,非說此案是入室盜竊被人發(fā)覺故殺人滅口。都是一刀斃命?。∫话愕男∶\會有這般厲害的功力和兵器嗎?偏還有個拍馬屁的什么狗屁捕頭也跟著附和!我呸!憑著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便是升做了尚書又能如何?只不過是又多了一個昏庸貪官而已!”

  徐子義生性耿直,不屑趨炎附勢。在刑部一向不太得志。原本想像狄公,包公一樣,屢破奇案,懲惡揚(yáng)善,一展平生所學(xué)。誰料現(xiàn)實與想象差距甚遠(yuǎn)。難得遇上一樁疑案,也是上頭放話,就草草了結(jié)。陳劉氏之案如此,小紅之死也是如此。仁泰茶樓滅門案,是他最有感覺的一樁案子,他相信只要順藤摸瓜,肯定會找到更多的線索?,F(xiàn)在卻被人攔腰奪去,混淆黑白。他豈能不郁悶憤慨。只是苦于沒有可傾述之人。今遇上了皇子,沒有利害關(guān)系,正可以一吐為快。

  皇子這才明白義王讓他來的意思。原來徐子義竟是此案的經(jīng)辦人。正欲說話,聽見徐子義又道:“還有你那位皇兄二皇子!”

  “哦,二皇兄也去了?”皇子道。心想這一趟可真是沒白來。他相信這都是義王想要知道的。

  “二皇子那樣的貴人豈能腳踏賤地,去那等血腥破敗之處?!毙熳恿x道,“他只是派了個從人到場,說是奉旨督辦此案。此人也是個昏庸之輩,連現(xiàn)場也沒看,就草草認(rèn)同了那個捕頭的說法,讓捉拿盜賊。最后很真抓了來。哼!都是些倒霉的替死鬼罷了?!?p>  徐子義苦笑著搖頭。

  “皇兄的從人?”應(yīng)皇子進(jìn)一步問道,“不知是哪個奴才如此膽大妄為,如此草菅人命?”

  “那人可不像個奴才?!毙熳恿x道,“看樣子馬大人對他也頗為畏懼。唉!真是宰相家人七品官哪!”

  皇子笑笑,“二皇兄一向張揚(yáng),想來府中之人也是跋扈慣了,還請徐大人見諒。我在這里替皇兄賠禮了?!?p>  “誒!”徐子義一扭頭道,“應(yīng)皇子若是如此,就枉費徐某一番誠意坦誠相告了。”

  皇子笑笑,見許大夫等人還未出來,就又說道:“聽徐大人如此一說,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來。難道真如人們所說,此案另有內(nèi)情?”

  “內(nèi)情倒是不敢說,只是現(xiàn)場疑點甚多?!毙熳恿x道?!皟词窒胱屓艘詾樗瞧拼岸氲?,可是卻又故意在室內(nèi)一路灑了些銅錢碎銀,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那他們是不是從窗戶出去的?”皇子道。

  “其時茶樓門戶大開,為何還要從窗戶出去?再者說,若是從窗戶出入,匆忙之下,難免會被窗框的碎茬劃到,可我看那茬口,沒有一點血跡發(fā)絲或者布條。木茬十分尖銳,開口處又小,便是在白日里小心通過,也一定會被劃到?!毙熳恿x看著皇子,“你說這不是故布疑陣還能是什么?”

  皇子點頭,“若非毛賊盜竊殺人,那還能是什么原因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毙熳恿x道,“可馬大人已然結(jié)案,嚴(yán)令不許再查。我也只能是滿腹疑竇,無法解開呀!”

  皇子還想再問,看見徐府的仆從領(lǐng)著大夫出來。只能站起來告辭。

  回去跟皇妃說起,皇妃更加肯定仁泰茶樓滅門案與義王有關(guān)。義王定是知道徐子義經(jīng)辦此事,自己又不好打問,這才讓應(yīng)皇子前去。

  “那義父究竟會和仁泰茶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應(yīng)皇子問道。他今天一天都在想這個問題。這二者之間有關(guān)是肯定的,但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他想不明白。

  皇妃眼睛發(fā)亮,一到這種抽絲剝繭分析的時候,她就覺得格外的興奮。在地下來回轉(zhuǎn)了兩圈,走在應(yīng)皇子面前站定了,俯視著他說道:“第一個:滅門慘案會不會是你那義壞人所為?”

  “……”應(yīng)皇子怔住了。他是一直覺得義王陰險,但是毒辣……,他一時還不敢肯定,或者說,還不愿相信。誰愿意相信自己身邊的親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就算不是親人也一樣。紅兒,趙承志,仁泰茶樓……,死的這些人很可能都是被同一人所殺,若是義王所為,那就太可怕了。不,他搖搖頭,義王沒有這般狠毒。他想起小時候,義王府里逮到一個偷東西的下人,管家徐福為儆戒下人,要斷其右手。義王聽了說還是打二十大板罷了,說他還年輕要養(yǎng)家糊口,不能斷了他的生路。

  “義父只是心計頗深,若說殺人,只怕未必下得了手?!绷x王想著,說道。

  “你這叫愚孝!”皇妃指著他說道?!八菢拥娜?,殺人還用自己動手嗎?!”

  “我就是覺得不到萬不得已,義王定然不會輕易出手。要知道這么多年來,圣上一直想找義父的不是,以借機(jī)處治。義王若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豈能瞞得過圣上的耳目?”

  “好。就算你說得對。”皇妃點點頭,又轉(zhuǎn)了開去。“那就是第二個,仁泰茶樓必定是你義父的一個聯(lián)絡(luò)點,被圣上察覺了,所以就地消滅。”

  “什,么叫……聯(lián)絡(luò)點?”應(yīng)皇子遲疑著問道。

  “聯(lián)絡(luò)點就是你義父的情報站,負(fù)責(zé)給他打探情報,交流情況?!被叔?。

  “情,報站?”應(yīng)皇子更加聽不懂了。這么長時間,他覺得已經(jīng)能聽明白皇妃說話了,可是還是會被她不時冒出一個詞來搞得一頭霧水。

  “哎呀!就是負(fù)責(zé)收集和交流情報的地方嘛!情報你也不懂嗎?就是你去徐子義家里問到的,那就是情報嘍?!?p>  應(yīng)皇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那仁泰茶樓的后窗跟這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皇妃也不太明白。她“嘶”的吸著氣,歪頭想著,飛鴿傳書?爬窗相會?好像都不太可能。也沒那個必要?!鞍ニ懔?!”她一甩手說道,“不想他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想明白的。說不定哪一天我靈機(jī)一動‘波兒’的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義王第二天一早就來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老夫人了,老夫人也很高興。頭一回沒給義王甩臉子。母子倆說說笑笑,氣氛很是融洽。老夫人是半晌午就要吃飯的,義王便也沒走,陪著老夫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吃罷飯,這才從西府出來。

  卻說皇妃一聽說義王來了,心里已然明白。義王這是來聽信兒來了。就鬧騰著非要去園子里套鳥。紫玉說沒有下雪,套不住鳥。又說今日風(fēng)大,怕皇妃凍著。可她只是不聽,又發(fā)起脾氣來?;叔呀?jīng)很久沒有發(fā)脾氣了,紫玉生怕皇妃又犯病,就忙打發(fā)人去鋪子里叫應(yīng)皇子。應(yīng)皇子不知何事,匆匆回來,聽說皇妃要套鳥,也是有些狐疑,看到皇妃偷偷沖他擠眼睛,雖然不知何意,但還是領(lǐng)著皇妃來到了園子。

  應(yīng)皇子一向縱著皇妃,丫頭們也都習(xí)慣了。只紫玉一進(jìn)園子就小聲叮囑道:“皇妃小聲著些。義王在西府呢。”

  應(yīng)皇子這才明白皇妃的意思??戳艘谎刍叔?,皇妃卻還是跟往常一樣歡蹦亂跳的。自己跑到角落里拿來套鳥的篩子和綁著繩子的木棍兒,交給應(yīng)皇子。應(yīng)皇子把篩子支在假山旁邊,在篩子地下撒了些谷米,一群人便都退到了后面。

  明知道現(xiàn)在積雪融化,兩旁的地里都是草籽花籽,鳥兒根本不缺吃的,哪里會用到篩子底下覓食。再說了,皇妃一下雪就來捕鳥,鳥兒們也學(xué)精了,就是下雪也不會輕易上鉤??煽匆姂?yīng)皇子和皇妃都煞有介事的,丫頭們也只得貓著腰,躲在后面等著。

  看見義王出來,皇妃跟皇子對視了一眼。

  皇妃眼珠一轉(zhuǎn),跟皇子小聲說道:“怎么你義父還沒走???我可不想見他,咱們還是回去吧。”

  “誒?!被首诱酒鹕韥碚f道,“不可無禮!義父是長輩,怎么可以視而不見呢?還是跟我一起去給義父行禮請安?!?p>  “嗯!不嘛!”皇妃扭著身子說道,“我就不去!”

  “怎么好好的又耍起小孩子脾氣來!”皇子沉下臉說道,“快跟我過去?!?p>  “我不嘛!我就不嘛!”皇妃叫了起來。

  紫玉見狀,生怕被義王聽到,忙對皇子說道:“皇子。要不就由皇子過去代為請安,就說皇妃身體不適。你看可好?”

  “那樣成何體統(tǒng)!”皇子猶是不依,“哪有跟長輩迎面碰到還避而不見的?義父看見會怎么想?”

  “哎呀!你們不是都說我是瘋子嘛!你義父也一定不想看見我的。啊?好不好嘛?就你替我去跟他請個安嘛!”皇妃依舊扭的麻花似的不管不顧的叫道。

  “你!……”皇子做無奈狀,只得自己過去。

  義王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假山后面,應(yīng)皇子幾步迎過去??此南聼o人,便趕緊說道:“孩兒已經(jīng)去過徐大人府里了?!闭f著就把去往徐府的經(jīng)過,和徐子義的所言所行一一復(fù)述了一遍。

  義王一直垂首聽著,待應(yīng)皇子說完才道:“二皇子的人?斷斷不會!依二皇子那張揚(yáng)的性子,若是真是奉旨辦差,豈會如此低調(diào),只派個從人?再者,他也不敢這般懈怠皇命?!?p>  “若非二皇子的人,那刑部馬大人為何會這樣說呢?”應(yīng)皇子道。

  義王沉吟,半響才道:“馬大人為人謹(jǐn)慎圓滑,斷不會做出假借二皇子之命自行其是的事來?!?p>  “義父的意思是此人既不是二皇兄的人,又不是馬大人假借二皇兄之命?那此人會是誰呢?”應(yīng)皇子問道,忽然想起來,又說道,“對了,徐子義還說,馬大人看起來好像對此人十分畏懼?!?p>  “嗯。這就對了?!绷x王點頭道,卻沒有說明原委,而是又問,“徐大人有沒有說那人長什么樣子?”

  “沒有。”皇子搖頭?!昂哼€沒來得及細(xì)問,許大夫就出來了?!?p>  “嗯。也不便問的太多,招致徐子義疑心反而不美?!绷x王道。

  風(fēng)一陣比一陣刮得緊了,聽見假山那頭傳來雜沓的跺腳聲,義王便讓應(yīng)皇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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