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清清冷冷的,讓朦朧的世界,也變得凄凄涼涼的。
赤腳走下床,打開窗戶望明月,
蒼天,我想問問你:
為何把一個人放心里,是那樣的容易?
為何想把一個人從心里趕出去,卻是這樣的難?
我已經很努力的去忘記,可為何還總會感傷?
他待我,究竟幾層真?
見他落寞,總忍不住的想再給人一次機會。
她還有什么可圖的呢?
重新再來,會不會都是美好呢?
明明不想再執(zhí)迷不悟,可心卻想著回頭,而腦子卻要求自己——把他的記憶埋葬了吧。
曾經說好的,現(xiàn)在全被擱淺,都是因為誰呢?
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將魔域一網打盡呢,她現(xiàn)在可是蜮城的宮主啊。
沒了信任,還在一起那又有什么意思。
“無憂,花是怎么消失的,你怎么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是因為花消失了嗎。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唄,我不會嘲笑你的?!眽河舻臍夥?,讓小蝴蝶很壓郁。
“誰說我在傷心,我明明是在開心,以后我就是一個自由人了。沒了同心花的牽絆和制約,以后我想對誰好就對誰好,想移情誰就移情誰,總算不用擔心花心會被雷劈,我開心都還來不及呢?!?p> “要不,我借你十幾朵花。算了,我直接送你吧。你的笑看著讓人心疼?!?p> “謝謝?!?p> 淚打濕了眼睛,明明說好了要堅強的。
以往受了天大的委屈,還不是一樣不吭聲;可今天怎么了,她就只是收到了十幾朵花,卻變得這樣感性,還有怯弱。
青燈下,青鋒戴上了道觀,穿上了道袍。
說好永遠不分離,可是她已經不在身邊,記憶有再多的美好,那也是蒼白。
既然已經選擇放手,那他也該離去。
孑然而來,獨自而去。
踽踽獨行的身影,在日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
“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我在等一個人,”女阿飄瞧著無憂,敘說道,“他應該是個男的,所以我能肯定你不是我要找的人?!?p> “那你是想在這兒呆一晚,還是出去繼續(xù)等?”無憂問。
“我想出去繼續(xù)等?!?p> “好,”將人送出去,無憂繼續(xù)等待忘憂酒館的有緣人。
以往她之所以每天只接待一個人,那是因為她舍不得她的酒。
畢竟不是每個人在喝了酒之后,都會把故事留下,讓她將其釀成酒。
況且,她一天也只能釀一壺酒而已。
如今斷情草可養(yǎng)可不養(yǎng),所以她聽故事也不用在執(zhí)著于能不能將其釀成一壺好酒。
以后啊,她可以不用主動尋覓了。
她到處漂泊,不過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酒
這沒了所求之后,她就安安逸逸的呆在蜮城里,等有求著自主上門吧。
等哪天宅膩了,她再帶著忘憂樓到處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