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無憂打斷道:“你還是直接與我說說,我要去哪兒才能弄到所需要的藥材?”
“咳,”原來宮主比副宮主好打發(fā)多了,見人不為難,丹峰主便積極道:“流轉(zhuǎn)于世面靈藥,宮主您可去其他門派的集市選買,也可去各種大商鋪購買。如果您需要的不僅是練氣期的藥材,我建議您往百草谷采買,我這兒有貴賓卡,可借您一用。”
“你留著吧,夜已深,我也該離去。”
“那您慢走~”
回到主峰,走進(jìn)主殿,無憂整理了丹峰的檔案后,順手整理了其他峰的檔案。
“喲~,今日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嗎?咦~,沒有耶,那我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姐姐,怎么翻閱起繁雜俗事來了?”過來圍觀的小夢,發(fā)現(xiàn)無憂真在整理檔案之后,立為驚奇。
“我聽聞你去了一趟丹峰,是不是在胖子那里吃癟啦~,想不想來個秋后算賬,我?guī)湍阆胫饕庠趺礃??”來到無憂面前,小夢搬了個小凳子坐下。
“我是小肚雞腸之人?”無憂放下檔案道。
“你可以是。”
“看來你對丹峰主的意見很大???”
“就是想搗鼓搗鼓一下,讓他也知道我的厲害?!?p> “他怎么得罪你了?”
“不說也罷,那家伙坑了我好幾次藥材?!毙艉藓薜?。
詫異的目光,從無憂的眼里留露而出:“我的狐貍弟弟,竟然能被同一個人坑,而且還是在同一個方面被坑了幾次?!”
“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小狐貍哪里斗得過老狐貍,一句話:阿姐要不要找他麻煩?”
“我來此,只是想驗證一些事情,從留存的檔案來看,我找不到去找他麻煩的理由。”
“看一個人不順眼,需要理由?”
“如果他沒有坑過你,你會看他不順眼?”
“額。。?!?p> 將檔案疊好,無憂道:“云島的霧蓮花已凋,可需要我開放云島,給門派弟子多添一份賺零花的選擇?”
“如果挖到金銀藕,如何算?”聽到正經(jīng)事,小夢立即將不著調(diào)收斂。
“老規(guī)矩唄?!?p> “那我找右護(hù)使分配名額去?!?p> 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去,無憂也起身,但見書桌上的一本本書冊立即有序的飛回到書柜上。
靈草類的低階藥材,大部分來源于外門弟子的耕種,一小部分來源于弟子們的兌換,還有一部分來源于秘境的采摘。
對外出售的大部分都是挑選后剩下的,不知道其他門派是不是也是這種做法。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管理一個島嶼的,無憂將目光看向了其他的書冊。
她的宮主之內(nèi)雖噓,但島主之位可不噓。
囫圇吞棗半桶水,還是借閱吧。
給菱瀧發(fā)出一道傳訊符,無憂回到了忘憂樓里。
樓里的人,淮一在后院劈柴:但見五根木材立在地上,五個斧頭漂浮于空,同時落下后,木材被劈開。與其說在劈柴,不如說在練習(xí)御物術(shù)。
充當(dāng)打手的張喜,經(jīng)無憂同意后,在忘憂樓中設(shè)下了一個擂臺。
至于廚師趙州,最愛的還是呆在廚房里。蘊含靈氣和煞氣的兇獸在經(jīng)過他的手后,基本都能做到只剩下了靈氣和美味。
于是天下酒的待客之道又變了:想進(jìn)門,先上擂,贏者張喜請客,輸者自己掏錢。天下酒不拒絕任何人進(jìn)門,就是進(jìn)門之前需要活動活動身骨。
于是無憂除了看書、煉丹和拉淮一下棋,又多了一個消遣時光的方式。
收到傳訊的菱瀧,在給無憂帶來了所需的靈藥外,附加的還帶來了云島的一些特產(chǎn)。
云島霧蓮,分為普通霧蓮,銀種霧蓮和金種霧蓮;普通霧蓮和其他的蓮相比,差別不大。但銀種、金種霧蓮的根莖(藕)和蓮子卻有大效。
用普通蓮子泡茶,往其中加入一粒銀蓮子,無憂樹立起一個棋牌:誰下棋贏了她,她就請誰喝茶。
“姑娘,銀蓮子食用一粒,可抵一年的修行,你將其用來泡茶,不覺得太浪費?”一風(fēng)度翩翩之男,過來話道。
“你一件衣裳價頂人家百件,你可有覺得敗家?”無憂看向?qū)γ嫒?,反問道?p> “哈哈,是在下問的失禮?!蹦凶铀实狼?,而后坐下道:“那柳生來討姑娘一杯茶喝喝?!?p> “你先~”無憂執(zhí)起了黑子。
見人沒有介紹自己的打算,柳生便執(zhí)起了白子,放入到棋桌。
一分鐘之后,柳生見無憂下棋的速度越來越快,于是便停下來縱觀全局,放慢了下棋的速度。
痛快,無憂下棋的速度又一次加快。
五分鐘后,無憂輸。
一張紙,將棋子吸附,于是完整的棋局被保存了下來。
無憂重新掏出一副棋子,同時拿出了一個金蓮子:“你棋藝不錯,倘若能連贏我十局,這顆金蓮子便送你,要不要挑戰(zhàn)一下?”
無憂的話,使得柳生的目光從墻上的棋局里轉(zhuǎn)移了過來:“前輩大方,晚輩自當(dāng)盡力?!?p> “是當(dāng)盡力,你可別因贏了一局就小覷我,但也別怕我記仇就謙讓,我忙得很,沒空去記恨棋友,除非是臭棋簍?!边@一局,無憂執(zhí)子先下。
仍舊執(zhí)白子的柳生,其眸光在金蓮子上移了又移,只要贏下十局,便可省下十年打坐的功夫。在腦海里做了一番斗爭之后,柳生很快便做了決定——還是贏吧。
一個時辰后,無憂輸了五局;兩個時辰后,無憂又輸了三局;第三個時辰結(jié)束,無憂送出了金蓮子:“后生可畏,我是這兒的老板娘無憂,有空常來下棋。”
“最后一局尚未結(jié)出勝負(fù),不決勝負(fù),金蓮子在下不敢要?!绷闷鹌遄?,尚在思量的他,不懂無憂為何要忽然停下。
這前輩進(jìn)步的太快,以至于他思考的時間越發(fā)的長。
“有何不敢,若再來幾局,我未必會輸。而這一局只要你不放水,我就贏不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這酒館即將停業(yè),金蓮子雖非天才地寶,但也珍貴難得,你當(dāng)保證?!?p> 霧起,人影迷蒙,聲音漸遠(yuǎn),保持著坐姿的柳生,忽然跌落在地。
站起身,拍拍塵土,再一看,他竟然就在人群中。
左觀右望,發(fā)現(xiàn)竟無一人驚訝于他的出現(xiàn)。
白衣快步,柳生再次回到天下酒這兒,只是酒館去哪兒了?
天下酒,在那兒就在那兒,只要抬眼就可看見。
忘憂酒館,它也許就在那兒,但你不一定能找的見。
此時的無憂,正在復(fù)棋。
打開已經(jīng)燉了一天的藕湯,趙州忍不住的先給自己盛了一碗先喝。
真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