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同時揮兩把劍是不可能的了?!?p> 我聳了聳肩說道。丁芷萱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握著兩把劍的話。最關鍵的絕技就是不出來了。光從這點上來看,裝備兩把劍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不過......從這把劍被留在這里來看,姚正風果然是被最高祭司大人給抓走了......我們趕緊走吧,那位大人要做什么,可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
“你和朱武雄說過話嗎?”
“就只有一次?!?p> 丁芷萱表情嚴肅的點頭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失去了過去的所有記憶,以見習劍圣的身份醒來的時候,和既是‘召喚者’,同時也是佛的人界代理人的最高祭司大人見面了?!?p> “他看起來是那么的溫和而帥氣,被說是劍了,似乎連稍微沉重一點的東西都拿不去來......但是,他的眼睛......”
丁芷萱的雙手仿佛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繼續(xù)低聲說道:
“那是能反射一切的光芒,如同鏡子一般的銀色眼睛,是的,我現在明白了,當時我深深地畏懼著最高祭司大人?!?p> “正是那種壓倒性的恐懼,讓我認為自己絕對不可違抗他,絕對不可懷疑他,哪怕只是只言片語,必須全心全意地侍奉于他......一定是那樣的?!?p> “丁芷萱......”
我有些擔心的注視著劍圣埋下去的臉。
但丁芷萱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深呼吸了一次之后,抬起頭來點了點頭。
“沒問題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為了生活在遙遠北方的媽媽,還沒見面的家人,以及眾多的民眾,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p> “叔叔他知道設置在我們左眼里的封印,也就是說,所有的劍圣首領,劉碩?望絕對不是盲目地認為武功教會的統(tǒng)治是正確的?!?p> “來到這一層,雖然對于拯救你的搭檔來說是白跑了一趟,但是能和叔叔見上一面,可以說是一件幸事,這樣我的心就絕對不會再動搖了?!?p> 丁芷萱彎下腰,輕輕的撫摸著劉碩已經石化的臉龐。
但是這個動作轉瞬即逝,隨后她便猛然轉身,用力的踩著冰塊,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好啦,快走吧。搞不好在見到最高祭司大人之前,還得和元老長打一場?!?p> “啊……喂,把劍士長先生就這么丟在那里真的好嗎?”
我小跑著來到她身邊問道。
劍圣丁芷萱的右眼浮現出銳利的光芒,若無其事地說道:
“只需要將元老長西門璽抓起來,逼他解除術式,或者干脆將他斬殺就可以了?!?p> 我承受著兩把劍的重量走在路上,同時認真地想道:以后絕對不要再和這個劍圣敵對了。
我和丁芷萱再次走上樓梯,不過這次是逆著重力往上爬。在回到九十五層“星辰瞭望臺”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因為右腰上掛著灰玉蘭之劍,我很快變得氣喘吁吁,但是裝備重量應該和我差不多的劍圣大人卻一臉平靜。
在讓人感覺到寒氣的白皙肌膚與碧藍單眼里浮現出堅定決心,抬頭看著往通往下一層的樓梯。
“你就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聽我說好了。元老們在使用武器的近戰(zhàn)中比一般民眾強不到哪里去,但是他們的法術形式權限比我們劍圣還要高?!?p> “哪怕遇到現在這種空間法力稀薄的情況,他們也能使用從廣玉蘭園收獲的觸媒結晶,近乎無限的使用遠距離攻擊術。”
“對于這種對手......一般來說,都是使用偷襲來打近戰(zhàn),對吧?!?p> 我氣喘吁吁地插嘴說道。
丁芷萱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不是在意面子問題的時候了。能夠不讓對方發(fā)覺地接近那是最好的,但事情不會總是那么順利。在偷襲失敗的時候,就由我發(fā)動武器記憶術來防御他們的法術,然后由你進行突擊?!?p> “讓我來當主攻手嗎?”
我不擅長應對魔法類的敵人,不由得面露難色。
丁芷萱一邊微微揚起左邊的眉毛,一邊以她擅長的毒舌挖苦道:
“如果你想交換,我倒是也無所謂。不過到時候就得由你來防御法術了?!?p> “知道啦,我來,我來還不行嗎?!?p> 老實說,我的綠劍現在還在恢復韌性度,也不知道能不能使出武器記憶術。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將這個機會留到與最高祭司對決的時候。
而且,我的必殺技太極劍舞在這把綠劍的作用下,就只是召喚出來自是沙克提的巨槍,可謂是簡單粗暴,有著能夠一舉顛覆戰(zhàn)局的破壞力,但是用途卻不如丁芷萱的劍放出的“花瓣風暴”那樣廣泛。
丁芷萱一臉認真地對不停點著頭的我說道:
“如果我顧得上的話,就會在后方給你施加一些回復術。你要怎么打都沒有關系,但至少要給元老長西門璽留下一條命。在我的記憶中,那是一個穿著鮮艷的紅藍小丑服的侏儒?!?p> “總感覺,這種打扮根本就沒有威信可言嘛?!?p> “即使這樣,也千萬不能小看他。除了可怕的‘Deep freeze’之外,他還掌握著許多高速并且威力極大的術式......在教會之中,他恐怕是僅次于最高祭司大人的術者了。”
“嗯,明白了。看起來是個小人物,但其實是最大的麻煩,網絡小說的老套路了?!?p> 盡管對我的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丁芷萱隨即以銳利的視線看向往上的樓梯,以堅定的聲音說道:
“那就出發(fā)吧?!?p> 我們以迅速但又盡量輕微的腳步爬上一層大樓梯的時候,發(fā)現面前是一條昏暗狹窄的通道,盡頭處有一扇黑色的門。
被讓人不快的綠色燈光微微照亮的通道只有大概一米半寬,如果兩個人要擦肩而過,還得小心不能撞到。深處那道只有一個門扇的門也很小。
我和丁芷萱倒是勉強不會撞到頭,但如果是劍士長劉碩那樣的壯漢要通過的話,恐怕得用力地彎下腰來才行。
這樣的光景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