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浮云遮望眼,
自緣身在最高層。
陳夙和雪櫻站在了天妖山的山頂之上,俯視下來,是一片茫茫的云海。
與飛鳥肩并肩。
此時此刻,正是黃昏時分,太陽正緩緩地向西落下,沒入云海之中,此情此景,讓人有一種身處太陽上空之感。
雪櫻伸出玉手,指著不遠(yuǎn)處,說道:“陳夙,那個祠堂便是祖爺爺?shù)拈]關(guān)之地了?!?p> 順著雪櫻的手指看去,只見那祠堂立在中央,枯藤纏繞,祠堂表面的墻壁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條條玄奇的紋路,更顯其古老之韻味。
“對了,雪櫻知道大邪神是個怎么樣的人嗎?”陳夙對這傳說中“遠(yuǎn)古三神”之一的大邪神十分好奇。
又或者說是怖懼,天外境強(qiáng)者,要?dú)⑺愘淼脑?,一瞬便可,后者毫無反抗的余地,逃跑的機(jī)會都不會存在。
雪櫻思考了幾息,說道:“你見了就知道了!”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祠堂門口。
祠堂的石門緊閉,石門門口掛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根據(jù)周圍的種種跡象來判斷,這把小刀應(yīng)是在此掛上了幾近百萬年,不過卻仍然沒有生銹。
小刀掛在此處,不知做何用。
“謝謝你一路護(hù)送我至此。”
雪櫻對著陳夙行了一禮,繼續(xù)說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吧?!?p> 說著,在陳夙的注視下,雪櫻走上前去,拿起了那把小刀。
只見她在片刻之后,咬緊銀牙,用小刀在右手的食指上輕輕劃出一道傷口,血液從中流出。
緊接著,她將右手食指輕輕地按在石門之上。
頓時,石門上的一條條紋路開始泛起玄光。
雪櫻的食指從石門上移開,只見她十指相扣,至于胸前,小嘴中開始念到:
“以皇室之血,喚至尊之人!”
……
這時,周圍的氣場開始發(fā)生巨變!
從那祠堂之中,黑暗蔓延出來,這似乎是一種極為強(qiáng)大的元素之力。
很快,這周圍的空間迅速暗了下來,籠罩在黑暗之中。
“轟!”
頓時,一道暗紫的厲雷毫無征兆地猛然降下,撕裂空間,狠狠地劈在祠堂之上,一時間,雷光飛閃,令人窒息,心驚膽戰(zhàn)!
在雷光之中,一道人影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
那人穿著一身黑袍,與他那雪白的長發(fā)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瞳孔之中,閃著血光,令人不敢與之直視。
在他的背后,一對巨大的黑翼向外撲開,其氣勢可見,有如一尊地獄的惡魔!
如此這般,除了那遠(yuǎn)古三神之一的大邪神,還能有誰?
這時,一道恢宏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落入陳夙二人的耳中:
“十一年了,終于有人來看望吾這個老人家了啊?!?p> 見了眼前的人,陳夙和雪櫻不敢怠慢,連忙行禮。
“雪櫻拜見祖爺爺!”
“陳夙拜見大邪神!”
大邪神緩緩從空中落下,手臂一揮,收回了背后那對駭人的黑翼,站在祠堂的頂部,說道:“是雪櫻啊,十一年不見了吧,已經(jīng)長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啊,想當(dāng)年你可還是個愛向祖爺爺撒嬌的小娃娃?!?p> 聽到大邪神的話,雪櫻小臉一紅,看了陳夙一眼,隨后又道:“祖爺爺,孩童時的事,就不要提了吧?!?p> “好,好,不提?!?p> 陳夙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大邪神,心中可謂是翻江倒海,這可和之前自己心中那威風(fēng)八面的形象可完全不搭。
注意到一旁的陳夙,大邪神目光移去,將前者打量了一番,說道:
“想必,”
“你應(yīng)該就是朗爍逸那小子為吾挑選的巡游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