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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神仙之靈寵

第二十七章 訓妖神師恩怨

渡劫神仙之靈寵 碧影玖雋 5554 2020-02-07 12:08:00

  “好,要不你和我一起吃,吃完再劃?!标愬锻⑻鹛鹦Φ?,宙淵背對著他,繼續(xù)手中的動作道:“我不餓,你吃吧?!?p>  陳宥廷吃的興致立馬有些缺缺,道:“哦,那我給你留著吧,你想吃的時候便吃,我可以暫時幫你劃船。”雖然他不會劃船,雖然他知道神仙可以不吃飯,但是他總有饞食物的時候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宙淵喉結咽了咽,卻因為忍不住有些賭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沒事,你餓的話便多吃些吧,吃不完留著下次餓吃,我可以不吃東西的?!彼Z氣溫和道,目視前方,為了不讓陳宥廷發(fā)現(xiàn)他的小別扭情緒,還特意側過頭來,嘴角淺淺地勾了勾。陳宥廷這才放心下了,心情恢復了愉悅,看了看挺長挺寬的竹排,忍不住坐下去準備躺著吃,宙淵感覺到他的動作便輕聲問道:“要枕頭嗎?”

  陳宥廷臉上頓時笑了出來,道:“要,謝謝宙淵?!敝鏈Y袖袍一揮,凳子消失原地,變成他頭躺下去的小枕頭,他躺下去,發(fā)現(xiàn)還挺軟的,于是手中拿著雞腿,頭枕著枕頭,腳斜搭在宙淵的腳后右方,道:“宙淵,有你真好!”他說的是真誠的,咧嘴笑出一排貝齒,左手搭在在后腦勺后,右手拿著雞腿,宙淵垂眸轉頭瞥他一眼,忍不住轉頭回去假裝面色平靜地看著前方,心情卻瞬間好了起來,嘴角在嘴角偷偷地勾了勾。

  陳宥廷笑嘻嘻地看他,把左手取下來,舉在半空配合右手吃雞腿的動作,翹著二郎腿笑得逍遙悠哉,卻看著宙淵道:“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吃點東西吧,喝酒也行,我一個人吃不如我們一起吃好吃?!?p>  宙淵這才開口道:“好,我喝點酒?!标愬锻⒘ⅠR側身挑了下身邊的包袱,撿起一壺黑瓷酒,起身遞給宙淵,宙淵轉身接過,他伸手幫他扯去酒壺壺塞,宙淵睫毛動了動,邊轉過身來邊喝,喉結在陽光下上下動了動,如此的優(yōu)美英俊。

  陳宥廷也從包袱撿起一瓶,口中咬著雞腿,用右手扯開酒壺蓋子,隨手扔進包袱里,然后伸右手繼續(xù)拿雞腿,順便把剛才咬的地方咬下來,嚼了嚼又灌一口酒,然后才躺下,宙淵余光動了動,然后繼續(xù)一手拿酒壺,一手拿竹竿輕輕劃著船。

  “宙淵,你現(xiàn)在心情好嗎?”陳宥廷對著壺嘴喝了一小口后,突然假裝輕松問道,他想著如果宙淵心情還可以,應該可以說著道別的話了,畢竟他們遲早要分開的,宙淵不能跟他去打仗,他也不能繼續(xù)跟宙淵學習修煉了,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他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宙淵心中突然一揪,面上卻平靜道:“不好,怎么了?”他說著望他一眼,又繼續(xù)灌自己一口酒,就這樣看著他,面上似乎還平靜卻好像真的多了些心情不好的感覺。

  “啊?為什么不好???”陳宥廷沒想到他會這么實誠,忍不住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他,剛還沒組織好的道別話語,現(xiàn)在又土崩瓦解了。

  宙淵眨了一下眼,看他上面的前方,然后轉過身去,邊轉邊道:“可能是不喜歡離別吧?!彼Z氣很平和,是一種不營造傷感的傷感,舉著酒悶悶地喝了一小口,優(yōu)雅帥氣。

  陳宥廷頓時愣住,抬酒也喝了一口,心中暗道,好巧,我也是,但我從小與父親離別,與爺爺奶奶離別,和老師離別,與同學朋友離別,后來與健康離別,現(xiàn)在與媽媽離別,我又何嘗不想離別可是我無能為力。

  “那你能打人嗎?”他突然這么問道,看宙淵疑惑的目光又加了一句道:“不用法力的那種?!?p>  “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參軍打仗?”宙淵很快就理解了,語氣平和地看著他。

  陳宥廷咧嘴一笑道:“聽起來挺刺激的,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也可以盡量把你藏在我的軍帳篷里或者別的,如果你不想跟我離別的話?!彼@么說著忍不住腦海中閃過一個詞,金屋藏嬌?不過宙淵這種,應該屬于軍屋藏高手吧,只是這個高手可能不能動手。

  宙淵忍不住眼神柔了柔,鼻子酸了酸,面上卻無比認真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在你修煉時,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在我沒錢的時候,我有我的辦法,你不必擔心。”

  陳宥廷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聽到最后一句時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這家伙真的牢牢記住這句話,怎么突然感覺自己包養(yǎng)一個神仙級別的小白臉呢?好爽啊!想到這他忍不住有些世俗地問了一句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沒錢了變成窮光蛋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宙淵毫不猶豫地搖頭,認真道:“不會,除非有一天,你有很多錢,卻再也不愿意借給我,或者對我嚴重不公平,我可能會很生氣!”他神情極其認真地說,如果換作別人這么說可能會有點道德綁架,但他說確實是友情標準,實際上他已經(jīng)因為不公而生氣了一次,現(xiàn)在還氣著呢。

  陳宥廷舉舉手中的酒壺,認真道:“不會有那一天的,放心,干了!”

  “干了!”宙淵認真道,聲音并不大,卻像血酒一樣,跟他一起仰頭喝了下去一口酒,真的都喝光了,陳宥廷自然也認真地喝光了,倒立的酒壺只剩下幾滴清澈的酒珠掉落在他白皙帥氣的臉上。

  他放松地放下酒壺,有些微醉地把左手伸直搭在竹排之上,還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睜眼看著天上藍天白云,輕松地笑了笑。

  宙淵把酒壺放在空竹排上,清醒地雙手拿著竹桿劃著船,實際上他也有點醉了,但不妨礙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貏澊?,陳宥廷閉上眼睛享受地看著周圍的聲音,空氣,和淡淡的暖陽,還有宙淵身上淡淡的異香,那比任何香水都好聞,好像是青竹,好像是別的草香,卻讓他有親切舒爽的感覺。

  “宙淵,我可以問你的本體是什么嗎?是人還是別的?”他心想伏殤本體是劍,蚩藤樹本體是樹,那宙淵是什么?他睜眼望著天空,然后轉向宙淵。

  卻發(fā)現(xiàn)宙淵手中的動作頓住了,氣息似乎突然威壓出來,他看不清宙淵現(xiàn)在的神色,但能看得出他是生氣的,嚴肅的,甚至說帶著警告,他趕緊意識道自己不該問,忙道:“對不起啊,是我問得冒犯了,我沒有惡意,你不說我也不會介意的……??!”

  他話音為落,就突然感覺眼前一晃,宙淵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xiàn)竟出現(xiàn)在他上方,大手有力地抓著胸口的衣服一下飛向斜上方的天空,他條件反射地驚叫一聲,感覺身子一輕,好像被老鷹叼著,雖然有被扔下海的危險,心中懊悔自己剛喝了盟酒就膽子肆意地開口問這種絕對隱秘的問題,這就像問美人整容沒有,幾歲了,體重多少斤一樣,能不引發(fā)火氣嗎?

  特別聽到身下的竹排拍地一下巨響震動,像被超大威力炸彈炸毀一樣,水都飛濺出巨浪來,可見宙淵有多生氣,他想,這估計是宙淵給他最大的一個教訓了,他心都快被嚇掉了,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在這等著,不許跳下去!”宙淵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急促而嚴肅!他條件反射爭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白云上,宙淵站在白云邊,回頭認真對他解釋一句:“有妖,等我!”說著撲通一下跳下海里。

  “宙淵!”陳宥廷瞬間明白那竹排不是宙淵生氣踢壞的,而是河底黑色漩渦里的水妖,他趕緊趴在白云上望著伸手去要抓宙淵,宙淵卻快速沒入那個漩渦里。

  他看著迅速消失的漩渦,右手握著雞腿,左手撐著白云擔心地看著深不見底的水面。

  宙淵剛到水中,就抬掌給了那妖重重一擊,那妖怪長著魁梧男人的模樣,臉上并不是非常帥氣,顴骨有些突出,整體看起來有些小人相,所謂相由心生,他確實不是什么好妖,應該說,他曾是一個頂有名的訓妖師的兒子,全身穿著棕綠色長袍,在水中隨波飄然,迅速側身躲這一擊,看到宙淵直直立在原地,面對著他幾丈遠,神色憤怒嚴峻,立馬露出一絲輕蔑嘲諷的笑來:

  “宙淵,為何不讓蕪煙來跟我打?哼,你不過是我的俘虜,是我訓的妖神,當年若不是蕪煙那小子殺了我爹,毀了我訓妖族,我早訓你訓成乖乖聽話的神奴了,就憑你,還想對付我,還是讓上面那蕪煙小子過來陪我斗吧,他現(xiàn)在好像變成凡人了呢,真是天助我也,正好給我報仇雪恨的機會!”

  他提起當年之事,心里頓時一陣仇怨襲上心頭,宙淵卻使出喚出小巖劍,冷聲道:“你不配和他斗,你偷活這么多年,真是浪費水,今日我便殺了你?!?p>  說著一劍甩過去,法力加成渾厚,直劈水而去,那劍氣似帶著深仇大恨一般,幽縷看這渾厚的法力,頓時有些忌憚不敢正面相迎,卻被鎖定不能全身而退,他只好奮力去躲,上下一個空翻,勉強擦著劍氣而過,卻也被劍氣帶出來的劇烈余震得差點站不穩(wěn),他冷冷道:

  “好,宙淵,你和蕪煙躲了我五百年,看起來你的實力確實有見長了點,那我便再次馴服你,然后將那蕪煙渡劫凡人給殺了!讓你乖乖地看著!哈哈哈!”

  他這樣輕蔑的神色話語已經(jīng)狠狠地戳中了宙淵的底線,宙淵眼神冰冷至極點,只道了一句:“閉嘴!”

  說著身形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他身前,一劍展開橫劃過去,幽縷趕緊抬劍擋住那一劍,卻被強大的法力力量打退,劍氣的余力竟沒擋掉多少,直擊他胸膛腹部,他迅速吐了一口長長的濃黑血,像墨水一樣在水中微微暈染開,卻惡心丑陋。

  他倒在水中,一時撐不起身子,又狂吐一口血,不敢置信地盯著身后的宙淵道:“怎么可能!你的法力明明沒有這么強的!我不信,我一定可以成功訓化你的!”

  他說著悶哼一聲站起神來,變回海草的模樣,傷口迅速愈合大半,實力也增強不少,宙淵冷冷盯著他,小巖劍順勢往后一甩,變成了威武龐大的藍白鮫人模樣,藍白相間的漂亮尾巴,臉上不再是寞索妖塔里的那樣營養(yǎng)欠缺而全臉藍皮膚,而是全臉白皙,皮膚透亮光滑,額心為藍色火焰,眼角有藍白晶瑩色的鱗片,左眼之下還有藍色的鱗片,尖尖的白耳朵,全是赤果著,露出堅硬有力的胸肌和八塊腹肌,肌肉勻稱,線條清晰流暢好看,一頭銀發(fā)在身后飄逸,而面前還留著兩絲碎發(fā),俊美得讓水都窒息。

  幽縷瞬間看得眼睛發(fā)亮,出于訓妖師的本能,他現(xiàn)在極其強烈想要將這俊美不似池中凡物抓住,訓為極有,所以他高興道:“好,宙淵,這么多年,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果然和當年不同了,跟著蕪煙那個凡人小子真是暴殄天物,不如我收服了你,從此你當我的神奴吧!”

  宙淵睜開眼,冷冷盯著他,像只突然驚醒的可怖巨鮫,幽縷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藍色的晶瑩眼睛,本能得既渴望又恐懼,只聽他冷冷道:“膽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不配有!”

  隨即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直接以緊身搏擊殺他,速度快得驚人,幽縷本能地抬劍去擋,卻只擋了三劍,就覺身下一涼一痛,低頭一看,竟是肚子上中了狠狠一劍,喉頭還未來得急吐出那抹腥甜,就見身前迅速擴大可怖的俊臉冷聲開口道:“這是報我那一尾之仇,你訓得很得意。”

  說著手中劍一抽,身形一轉,竟從他身側向后而去,身體剛停留,暗幽立馬噴了一口血向前,卻聽身后的那抹鮫人俊影傳來一道低沉而森冷的話語:“然而這才是我的真正實力,你爹和你們族都得罪不起!”

  幽縷眼神再也沒有得意,而是深深的恐懼和不敢置信,眼神瞪大,弓著身子,微微抬頭,道:“怎么可能?你的真正實力,不可能,明明沒有這么強的,嗯!”他話音未落,只覺身后迅速又中一掌,他盾飛出去,像棵殘破的海草,草狀的頭發(fā)凌亂地散落,又吐一口血墨,在水中暈染不完。

  劍落了出去,他趁機趕緊起身逃去抓劍,卻被宙淵一劍甩過來,沒辦法,只好甩出自己的水草手臂,無數(shù)條密密麻麻的海草試圖擋住那一抹劍氣,卻還是被擊了個粉碎,他急忙躍起逃離,險些被斬去下身。

  宙淵卻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持劍快速沖過去,他急忙展開手臂,調動全身妖力,甩出無數(shù)條黑綠海草,席卷而去,宙淵劍身如電,迅速掃蕩,斬個七零八落,終于不耐煩調動法力,一展雙臂,拳頭握緊,竟活活震退籠罩過來的草條。

  幽縷驚恐地瞪大眼睛,只覺自己的無數(shù)草條正在這巨大法力中,砰砰斷裂開,收都收不回來,竟把他打飛出去,現(xiàn)出人形,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全碎了,被痛苦折磨得咬牙閉眼,神情扭曲成猙獰的模樣,臉上卻還是海草疤痕的丑陋模樣,宙淵抬腿順著水立在他面前。

  “宙淵,你還好嗎?宙淵!宙淵!”

  “完了完了,該不會溺水了吧?宙淵,你怎么樣了?溺水了嗎?”

  陳宥廷很焦急地跪在白云上,小心地看著底下平靜的河面,心跳一抽一抽地難受。

  “宙淵,我跟你,沒完!”幽縷嘴角掛著一絲血,卻用力撐著地面,瞪著眼睛憤恨地盯著他,話音剛落只見宙淵隨手一劍滑過來,劍氣如同水中白骨一樣森冷可怖,他無力逃脫,只能干巴巴受著,然而疼痛鉆心地揪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他長長地慘叫一聲:“啊!”后面還帶著幾聲壓抑的啊啊聲,他縮身抱著自己的腿痛苦呻吟道:“我的腿,好痛!?。 ?p>  低頭一看,一直短腿被斬落在他和宙淵之前,很快維持不了人的模樣,直接變成半株海草,無根地散著,幽縷心疼不已,卻聽宙淵低聲冷哼一聲,道:

  “這腿先交給我捉的妖處理,他們有不少都是被你和你爹訓練過的。”宙淵把那只短腿收進捉妖袋,剛收緊袋繩,就聽里面的狼妖和蜘蛛精還有別的妖嘈雜地議論起來:

  “咦,新來的海草,是宙淵大人送來的美餐嗎?哈哈,看起來真是秀色可餐??!”

  “啊啊,不要吃我!救命!救命!啊!可惡的狼妖,你竟敢咬我的腳趾!我可是訓妖師幽縷的腿!?。∧氵€留口水!滾開!”一聲陣慘叫聲咒罵聲傳來,聲音卻和幽縷的一模一樣,捉妖袋的妖怪頓時沸騰了:

  “喲,原來是幽縷的海草腿!訓妖師,這身份聽著就氣人!”

  “就是,幽縷,你當年刺我狼腿,還用雷電鎖鏈電擊困住我!現(xiàn)在就終于輪到我吃你的腿了!”

  “狼妖,留我蜈蚣吃一口,海中此等美味我還沒吃過呢!當初我的這么多腿都被他一根一根折磨,還有他那可惡的爹,竟然用玄鐵穿我蜈蚣脊椎妖骨,簡直喪盡天良!氣死我了!”

  一時間妖怪在捉妖袋中嘈雜地開始抱怨起來,幽縷狠狠瞪著那些妖,惱羞成怒道:“你們這些妖休得猖狂,別以為你們這樣就是叛逆成功,你們都是我訓練過的妖奴,永遠都聽我和你們主人的話!永遠帶著妖奴印記活著!宙淵,你也別想躲,等我訓服你,你也將會打上我的神奴印記!永世為我服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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