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朋友很多嗎?
梁廣有些訝異,隔著司鳴朝殷速喊話,“速哥,你的方法真有效,這會兒司鳴都愿意主動朝我們說這些話了?!?p> 殷速回了一句“嗯”,司鳴只覺得自己頭上的青筋暴起,“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我還在這里。”
殷速輕咳一聲,開口問道:“那我就直說了,你為什么,突然會對我有那么大的惡意?我回去之后,想了許久,都有些想不通。即便是我在學(xué)校前段時間的風(fēng)頭無兩,但是……”
此時梁廣接了下去,“你好似不像是那種,會因為單純嫉妒,就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來的人,雖然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說,你的性子,實在有些軟糯?!?p> 司鳴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確實也是在想,為何以前自己那種軟糯到連小動物慘死,都會大哭一場的人,現(xiàn)如今都能眼睛都不眨的,買通畢復(fù)推薦的那個黃治,來對付殷速呢?
而且,當(dāng)時他的滿腦子里面想得都是,就要在那里解決掉殷速,這簡直有些不合常理。再加上今天這次在報告廳的事情,在那種已經(jīng)完全證明殷速已經(jīng)沒有作弊的情況下,為何自己還依舊站了出來?
就是在正常情況下看,自己都是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站起來指控殷速的?。磕菫楹巫约寒?dāng)時就是那樣做了?而且如今想來,根本就是毫無邏輯,還沒有腦子。
良久之后,司鳴喃喃地開口了,“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的腦子,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不,是毫無理智,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樣,如今想來,簡直可怕,幸好,我沒有做什么后悔的事情?!?p> 殷速嘴角一抽,能有現(xiàn)在這樣萬幸的結(jié)果,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強和之前黃治的放手好嗎?
不過司鳴這種狀態(tài),卻是真的很可疑,明明沒有那樣強的意愿,但是卻好像是被誰控制了一樣……等等,被人控制?
殷速有些急切地開口問了一句,“你可曾記得,在上次,你雇傭黃治,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說,見過什么人嗎?”
“那之前?”司鳴想了想,有些不是很肯定地開口說道,“我記得那件事情的開始,是因為我躲在人群中,看見你被眾人簇?fù)矶^,有些羨慕,且還有些嫉妒。隨后,就被畢復(fù),拉到一個角落?!?p> “他問我,見到往日里面平庸無比的殷速,突然變成這樣眾人喜愛,我是否心中難平?郭使神差的,我確實是有那種感覺,但是正常來說,一定是不會同一個相交不深的人說這些事情的。但是神奇的是,我點頭了那會兒,隨后,他就給我推薦了黃治,再后來,便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子了?!?p> 殷速聞言,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畢復(fù)這家伙,他以前也接觸過,怎么可能有那么強的情緒感染力,能讓一個幾乎與其都素不相識的司鳴,在那么短的時間里面,就向他吐露心聲?這事情,一定有問題。
“那后來舉報那件事情呢?你的信里面,有很多漏洞,一著不慎,就會連你自己也會牽連進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绷簭V開口問了一句。
司鳴似乎更加懊悔,“這件事情,其實我現(xiàn)在想想,也特別想不通。信里面的內(nèi)容確實是有很大的漏洞,但是我好像當(dāng)時完全都看不出來一樣。收到那條短信之后,欣喜異常,直接就發(fā)給了學(xué)校的信箱。還隨便找了個人,在學(xué)校論壇上面開了個黑帖,說你競賽作弊,已經(jīng)證實,這個帖子,后來好像被人惡意刪除了,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曉這這件事情?!?p> “但是約莫是你這段時間在學(xué)校的風(fēng)頭無兩,早就有很多人看你不是很順眼,于是這帖子就算是被刪除了,你作弊的事情,還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學(xué)校?!?p> 梁廣了然,“原來如此,我說為何只是校長收到舉報信,但是全校的學(xué)生都已經(jīng)傳開了,我最開始還以為是校長將這個消息傳了出來的。哎不對啊,這件事情,我學(xué)校里面認(rèn)識了這么多人,為何沒有一個人告訴一下我?”
司鳴涼涼地開口道:“大約是因為你和殷速走得很近,又或者,你所謂的朋友,根本就沒將你當(dāng)成朋友?!?p> 被司鳴這樣一說,梁廣啞然,因為他說得確實有理。雖然他家老梁給他氣的這個名字,意為稠人廣坐,但是,哪里會有那么多真心相待的朋友?大抵都是走走過場而已吧。
殷速突然開口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司鳴想了想后道,“后來發(fā)現(xiàn)你未曾受到處分,我心中怒火中燒,找了畢復(fù)尋新的法子,但是他卻也沒什么辦法,只是那之后,我的情緒就開始變得更加的失控,所以才會出現(xiàn)在今日報告廳上面沒頭腦的行徑?!?p> 梁廣哼了一聲,“多虧你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是多么的沒頭腦?!?p> 殷速卻不理,又問道:“那你可曾記得,這兩次見到畢復(fù),他身上可有什么異常?”
司鳴皺了皺眉頭,仔細(xì)思索,一時之間,好像與畢復(fù)相見的場景,完全從自己的意識之中丟失了。
“壞了?!?p> 殷速大驚,“怎么了?”
司鳴帶著些哭腔道:“我完全記不得他當(dāng)時做了什么,也不記得當(dāng)時的場景了,難道,我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老年癡呆了?我不要啊?!?p> 殷速嘴角一抽,這司鳴……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怎么好像突然之間就崩人設(shè)了呢?他寧愿司鳴這會兒是那個時候那個認(rèn)真的司鳴,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逗比。
于是殷速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再想想,一定能想起來的?!?p> 司鳴想了想,良久之后,有些不太確定地說到,“好像,我隱隱約約記得,畢復(fù)一直用他那只手,在我面前晃?!?p> 見事情似乎有了轉(zhuǎn)機,殷速趁熱打鐵,“還有呢?他為何要拿著手在你面前晃?”
“那只手上面,好像有一只黑色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