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曾經(jīng)的焦藍
那人冷笑一聲,在變聲器的加持下,變得十分的刺耳,才道:“少不了你的,你放心,只要事成?!?p> 焦藍似乎有些不悅,“什么?你這是在空手套白狼!”
那人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非也非也,你的消息,要在真正實現(xiàn)他的價值以后,才算成功,所以,你要幫忙啊?!?p> 焦藍似乎長吸一口氣想反駁,但是卻妥協(xié)了,“罷了,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到底是想干嘛吧?我也好配合你,不然……”
那人打斷焦藍的話,“不必,到時候你就正常表現(xiàn)就行,不用太過刻意,你要是提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反倒不美。”
音頻到了這里,便結(jié)束了,在被這個巨大的消息沖擊過后的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后,都同焦藍怒目而視。
校長適時開口,“焦老師,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焦藍沒想到會在這里聽到自己的聲音,此時聽聞校長的聲音,才從巨大的震驚中恢復(fù)過來。
但是焦藍恢復(fù)過來之后,第一反應(yīng)便是否認,“這不是我的聲音,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對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p> 這會兒她怎么可能承認呢?好在只是光有音頻,看不到她的臉,她還能狡辯說是他們聽錯了。畢竟,這世界上與她說話聲音相像的人有很多,而且利用現(xiàn)在的技術(shù),也很容易得到一份同她音色相同的聲音,她只要現(xiàn)在咬死,音頻里面那個聲音不是她,那就沒有什么大礙。
然事情怎么可能總?cè)缢??就在焦藍義正言辭地反駁了校長的話之后,便瞥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在方才那個音頻里面提及的人,教務(wù)處鐘柔。
見到鐘柔的那一刻,焦藍的眼睛里面先是閃現(xiàn)過一抹陰毒,卻又忽然變得十分局促不安。
焦藍同鐘柔一樣,是三年前進入的學(xué)校,甚至焦藍如今在學(xué)校里面的發(fā)展要更好于鐘柔,因為焦藍好歹也是一個能帶課的助教,而鐘柔,卻只能在教務(wù)處管試卷之內(nèi)的雜務(wù)。
只是讓焦藍不忿的是,就算是這樣,鐘柔在學(xué)校里面的人氣也是高于她,因為鐘柔長相優(yōu)越,整個人氣質(zhì)溫柔,而她,長相平平,也不會打扮,就更加談不上什么氣質(zhì)可言。
但是因為鐘柔同焦藍是同一期進校的老師,兩人表面上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總是同進同出,于是,一直以來,都會有對鐘柔有意思的男老師,通過焦藍這邊,向鐘柔轉(zhuǎn)遞禮物。
一開始焦藍十分樂意,因為她也是真心將鐘柔當(dāng)做是好朋友的,能收到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她也為鐘柔開心。
但是鐘柔每次收到焦藍轉(zhuǎn)遞的禮物之后,都會將那些禮物,直接送還給那些男老師,美其名曰,不能接受他人的心意,就不會接受他們的禮物,請他們被將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云云。
焦藍雖然不太理解鐘柔的做法,但是卻也沒說什么,直到有一天,有個男老師第二回叫住焦藍。
那日,那個男老師面容羞澀地叫住焦藍,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焦藍只覺好笑,便笑著問他,是不是還想送禮物給焦藍?想讓她送可以,但是鐘柔最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她可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男老師急忙搖頭,說他此次就是來找焦藍的,他緩緩將此行的意圖說出來,卻驚到了焦藍。
那男老師竟然說,要同焦藍相處相處試試,這可是焦藍這輩子以來,第一次有異性對她提出這樣相處的要求,一時之間,焦藍手腳都有些不知該放在哪里。
就在焦藍局促之時,那老師從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件包裹的十分精美的禮物,遞給了焦藍,有些羞澀地說道,“你要是答應(yīng)的話,就收下這個,好嗎?”
焦藍看到此人從背后拿出來的禮物時,臉色大變,這個渣男,拿出來的東西,是上次他托焦藍送給鐘柔,但是鐘柔送還給他的那件。
這會兒拿著這個東西,又要送給她焦藍,是當(dāng)她焦藍是垃圾箱嗎?專門回收鐘柔不要的東西的?
本來因為是第一次收到的表白而心跳加速的焦藍,此時的心突然變得哇涼哇涼的,面無表情地對那男老師說到,“對不起,我不能接受?!?p> 說完,為了不讓自己在當(dāng)場情緒失控,焦藍立刻扭頭離開,卻聽到那男老師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能接受’,真以為每天跟在鐘柔老師身邊,就會變成鐘柔老師那樣的人了嗎?假清高?!?p> 焦藍心下難受,卻一時找不到話語反駁,只能強迫自己先行離開。
回去以后,焦藍大變,與鐘柔不再同進同出,性子也變成了如今盛氣凌人的樣子。知曉自己長相平平,開始醉心于打扮,甚至每晚睡覺的時候,都要畫上一個好看的妝容才能入睡。長此以往,教學(xué)水平下降,知識體系崩塌,以至于先前花了兩個小時,在給殷速出了三道題,卻都有錯誤的地方。
此時焦藍見到鐘柔,心中有些打鼓。這次的事情,她原本是無意間聽到鐘柔在教務(wù)處自言自語,才想到了要利用起來,讓鐘柔同泄題聯(lián)系在一起。最好能自此被費安大學(xué)辭退,卻不想事情根本就不曾如她所愿,還被人當(dāng)場曝光了音頻,這下子,卻是將她自己置于這種境地。
她怎能甘心?上次受那樣的屈辱,焦藍就發(fā)誓,此生與鐘柔不死不休。
于是焦藍指著鐘柔,開始顛倒黑白,“鐘柔,是不是你?是你偽造的這份音頻是不是?也是你將題目泄露出去的是不是?鐘柔,我終究是看錯了你啊。”
最近焦藍一直在同那個神秘人聯(lián)系,在與她交談的過程中,學(xué)到的唯一一點就是,先發(fā)制人,此時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被鐘柔陷害的,不出意外就不會有什么太大問題。況且,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放手一搏。
更何況,鐘柔才是負責(zé)試題的第一人,校長就算是該懷疑,也該懷疑鐘柔,而不是她焦藍。
就在焦藍以為,事情就要像她想的那樣發(fā)展的時候,鐘柔卻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