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劉春光不明所以。
“這…”那聲音好像在繞著劉春光轉(zhuǎn)圈一樣,此時此刻,巨大的棋盤之上已經(jīng)開始了瘋狂的戰(zhàn)斗,劉春光遠遠看過去,依稀能感到凜然的雄渾戰(zhàn)場氣息,旌旗招展,兵馬相交,一陣陣風(fēng)沙揚起,刀光血影殘留,幾大隊精兵相互碰撞,灰飛煙滅,戰(zhàn)馬嘶嘯,擂鼓震天,整個棋盤就是一副戰(zhàn)場!
但見紅色戰(zhàn)馬一腳踏空,連同車毀人亡,而黑色旌旗立即倒下一片,炮聲轟隆,不停在楚河漢界來回爭奪,短兵相接,拼殺的十分兇悍,而李中朝和李亞碩此時都是閉目站立,皺眉不語,十分緊張的樣子。
就在此時,劉春光看到了漂浮在金色河流里面的坦克,依然面朝下趴著,此時全身的水汽愈加濃郁,金色的河流快要浸透他的全身,光子十分激動,快走幾步,到處尋找路徑,要下去救他!
“你要干什么?”那聲音問道。
“救我的老大??!”
“救?你怎么救?他進入了淬金渦,是他的機緣,烈火,大水,還有這里的環(huán)境,缺一不可,否則淬金渦早就把他融了,你還是不要打擾他,他若是能夠在淬金渦接受洗禮,自然會醒來,若是醒不過來,淬金渦就會將他吞噬,旁人是無法參與的,你…一遇到淬金渦的渦流直接就會化掉,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這個機緣不是你想有就有的,撐過來那是他的緣法,被融了那也是他的緣法,撐過來說不定就能得到‘淬金’一系的功法,撐不過來死翹翹而已!”那聲音很平常冷漠的說道,好像那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生命似的。
劉春光還是十分緊張,坦克老大的這幾個月的狀態(tài)一直不是很好的,接連的變故,然后又被潛龍小隊追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隨著泥石流墜入這里的,進來之前身體狀況如何?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不敢再想。
突然間,巨大棋盤上的戰(zhàn)場出現(xiàn)了陡然的變故,“轟”黑紅戰(zhàn)車相撞,直接化為飛灰,兵馬相撞,所有石柱化作戰(zhàn)團,一一相撞向碰,巨大的撞擊聲接連傳來,整個區(qū)域都是悶聲回響不止,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但見楚河漢界兩側(cè)的李中朝和李亞碩幾乎同時猛地向后退,李中朝躍上后方正中的“將”石柱之上,李亞碩躍上了正后方那“帥”石柱上,兩石柱旁邊的兩組“士”石柱,一共四個,幾乎同時化為齏粉,偌大的方圓里許的棋盤,瞬間就只剩下了這兩個石柱和縱橫的交叉直線,流過楚河漢界的淬金渦開始上漲,慢慢填平了紅黑兩方的界限…
“嘿嘿嘿,夠聰明!”那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這次好像聲音距離劉春光較遠。
“竟然能打成平局,算你們厲害!”漢皇棋魂的聲音語氣有些舒緩,“你們兩個的表現(xiàn)不錯,實力也不錯,不愧是漢皇的后人,勝者可以進入陵寢,敗者死,但是你們沒有勝者和敗者,那就是第三種了,平局,呵呵,還算不錯,我也終于可以休眠了,兩位皇的傳承我也就給找打了繼承之人選,你們兩個不錯,日后的成就,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
話音再次消失,劉春光卻見到紅色區(qū)域,緊挨著楚河漢界的邊緣,正中間原來矗立著“兵”字的石柱這里陡然出現(xiàn)一條人影,一身精兵的打扮,緩緩化虛,而后竟然滲透進了李亞碩的身體里面,消失不見。
對面同樣位置,原來矗立著“卒”字的黑色石柱,陡然顯現(xiàn)一條人影,也是一身精兵裝束,緩緩虛化,最后向后,融入到了李中朝身體里面,不見了蹤影。
劉春光看著這不可思議的畫面,張大了嘴巴,若不是先前他有師傅呂望的接觸,還有陳澤的超級實力顯露,他一定會追根問底尋個究竟的。
但見李亞碩與李中朝此時精神一震,滿面紅光,整個人都是煥然一新般,約莫一分鐘左右,劉春光急的跑過來,剛要說話,兩個人同時睜開眼睛,雙目閃爍著光芒,欣喜,狂熱,驚訝,滿足,意氣風(fēng)發(fā)!
但見兩個人走到了一起,李中朝越過楚河漢界,與李亞碩并排站在一起,遙遙的對著北側(cè)鞠躬:“多謝棋魂賜予!”
“師兄…”劉春光一邊喊著一邊跑向了兩個人,但是就在兩個人鞠躬直立起來身子之后,兩個人竟然緩緩虛化,然后慢慢消失,李亞碩只留給了劉春光一個模糊的笑臉,和最后一句話:“光子,你要努力,我和大哥已經(jīng)是六星級階了,在外面等你!”之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劉春光一陣著急,探手在空中抓了幾把空氣,“你們…”也就是在此時,已經(jīng)和這塊巨大的期盼漲平的中間那道金色河流溝壑,也就是楚河漢界的分界線處,一直趴在里面的坦克身影也開始變化起來,全身都成為了金色包裹,好像一尊被金光環(huán)繞的金身羅漢似的,但是依然趴在河里一動不動,好像周遭的金色都在向著他的身體聚集,越來越快,真的仿佛能聽到聲音一般的奇異,一道道,一抹抹金色光芒從淬金渦四個方向匯流,然后注入到坦克的身體,金光越來越勝,直到逼得劉春光無法睜眼!
“咻”的一聲,整個人連同金光,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偌大的安靜的古老棋局和依然流淌的淬金渦!
“老大?坦克!”劉春光對著河流喊了幾句,但是直接被四面八方?jīng)_下來的瀑布聲音掩蓋過去,“老大!”心里嘀咕,老大這是和李亞碩,李中朝一樣,走了還是被融了呢?
四周變得空曠起來,依然昏沉,四周的水依然未停,嘩嘩嘩的灌入棋臺的四周溝壑,那個聲音好像也隨著李亞碩,李中朝而消失了,劉春光游走在這個偌大的棋臺邊際,四下里打量,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孤寂油然而生,陌生的地方,奇異的地方,那個聲音也隨著消失,自己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