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再度響起陣陣怪笑,大家似乎理所當然地站到粉毛男的一邊一起擠兌這幾位外地來的武者看得劍聞道與水雪菊一陣火大!
畢竟,他們也是“外地人”嘛!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水雪菊像在質(zhì)問上官心蘭,又好像只是單純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話音剛落她就要上前阻止這荒唐的一切。
上官心蘭卻再次拉住了她。
“交給我?!彼届o地說道。而此時,有些絕望的年輕武者正抓著幾個圍觀者大聲地質(zhì)問著什么。似乎剛剛這些人就在他們身邊好像看到了事情發(fā)生的全過程。
“沒有!”
“你放開我!”
“守衛(wèi)隊,這里有人要打我!”
沒有一個愿意配合年輕武者的,從他們鄙夷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出這些人對幾位武者同樣是極度的排擠!甚至已經(jīng)到了看到他們倒霉就很開心的程度。
上官心蘭仔細觀測那幾個路人之后快步找上其中一人。這人一看到她胸前的徽章立馬換了一張嘴臉極其恭敬地主動打起招呼:“大師晚上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
“將你剛剛看到的事如實告訴我?!鄙瞎傩奶m直接說道。
路人顯然有些錯愕,摸了摸腦袋好奇地問道:“大師您這是……?”
“廢話少說!我只想聽真話。”上官心蘭臉色冰冷地看著這路人。
“對,對不起!”這路人頓時下了一大跳,“那粉毛是這附近有名的小混混,我剛剛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們說要好好教訓這些外地人。”
“你有沒有看到他動手?”
“沒有!真的!”
“去,跟守衛(wèi)隊坦白!”
上官心蘭一把將他推到人群的前方然后找上另一個路人。
“有沒有看到他動手?”
“有有有!我不是有心的!大師放我一馬啊!”
僅僅問了兩個人便已經(jīng)找到了目擊者,就連上官心蘭也不僅有些惱火,恐怕這些圍觀的人之中大部分都是知道真相的卻偏偏什么都不說!
不少人都看到上官心蘭的行動,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位年輕貌美的高級工匠在幫這幾位外地人翻身,一部分當場趁亂跑了,還有一部分人跟著加入到檢舉粉毛男的行列之中。
局勢瞬間逆轉(zhuǎn),這變化快得讓幾位年輕武者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他們只覺得周圍這些圍觀者好像瞬間換了人一個個都變得無比的熱心正義。
“證據(jù)確鑿,你們都跟我回去據(jù)點吧!”那守衛(wèi)隊隊員同樣將矛頭轉(zhuǎn)向了粉毛男等人,他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暗中幫忙的上官心蘭。
想在這個斷鋼鎮(zhèn)混得好自然得多多巴結(jié)這些工匠大師!他早就想好了,大師說誰有問題他就抓誰!
“你們幾個也跟我回去做一下筆錄?!笔匦l(wèi)隊隊員對著幾位年輕武者說道。
“好的,大人!”沉冤得雪的幾人連連點頭答應。順著守衛(wèi)隊隊員那帶著討好意味的目光,那領頭的年輕武者看到了兩位一大一小兩位絕色美人站在人群之外與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聊著天。
那男人比他小個一兩歲,有點小帥卻不至于帥到鶴立雞群,但是身邊的兩位女伴實是在美得無法用言語表達。那守衛(wèi)隊隊員的目光顯然是看向他們這邊看來幫他的就是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小帥哥。
年輕武者心懷感激,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報恩。只能嘆息一聲跟隨同伴一同離去。
……
遇到這么一出鬧劇,水雪菊原本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上官心蘭同樣悶悶不樂的樣子。兩人推著同樣氣惱的劍聞道上到一棟高樓的天臺吹吹冷風讓自己躁動的心平靜一下。
“我記得以前這里的人不是這樣的呀!”水雪菊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說的以前是多久?”
“額,十幾年前吧?!?p> 噗呲!
上官心蘭不禁笑出了聲:“姐姐誒,十幾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啦!”
“以前的時候這里是什么樣的呢?”劍聞道忍不住問道。
水雪菊露出一副十分懷念的樣子望向夜空:“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師父帶我來的,她說要給我專門配一把劍作為我的生日禮物。
那個時候斷鋼鎮(zhèn)還是一個很小的地方,整個鎮(zhèn)子九成的地方都是各種各樣的鍛造工坊,打鐵聲永遠都不會停下。
那個時候的人跟其他地方?jīng)]什么兩樣,甚至比其他地方和平安詳許多。”
水雪菊沒有再說下去,之后十幾年她都沉浸在劍道修行之中對這邊的情況一概不清楚。上官心蘭深吸一口接著她繼續(xù)說道:“后來,斷鋼鎮(zhèn)的名氣慢慢傳遍盛江,所有武者都知道這里的出產(chǎn)的裝備價廉物美不少人遠道而來就是為了求得一把趁手的武器。
這個時候有四家工坊憑借高超的技藝脫穎而出最終整合了所有工坊成為這座城鎮(zhèn)的統(tǒng)治者,他們大力發(fā)展各種便民設施打造出這么一個由各種機械造物打造而成的鋼鐵天堂。
那些自小就生活在這里的孩子用慣了各種各樣便利的機械道具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依賴希望一輩子都握在這里不要離開,而且隨著鎮(zhèn)內(nèi)治安力量的加強鎮(zhèn)民們反而失去了對危險的擔憂連修煉武道也變成了一種可有可無的娛樂?!?p> “那,為什么他們會這么排擠外地人呢?”劍聞道追問道。
“其實排外的主要是這些新生代,他們大部人都是適應不了外面的生活,而且都被其他武者欺負過,回來便向自己的朋友宣揚外面的人都是依靠力量欺凌弱者的野蠻人。久而久之這里的年輕人都變得十分歧視外地人?!?p> “哼!真是一群井底之蛙!”水雪菊越說越氣。這些想要一輩子躲在一個龜殼地下的人有什么資格歧視別人?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劍聞道不禁有些好奇,連當?shù)啬贻p人的話題都有所了解,這不像是一個只在這里呆了七八天的人能做到的呀!
“我以前在這邊住了一段時間啦!”上官心蘭沒好氣地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第一次來這邊吧?”
“哇!你又不說我怎么知道?!眲β劦烙行┬∥剞q解道。
一旁的水雪菊越想越覺得可怕,新生代總會長大,父母也會將自己的見識轉(zhuǎn)達給下一代,這種對外地人的歧視將會越來越深,到時候整個斷鋼城將會變成一個完全自己封閉的地方!
“烏萬大師跟蘇家的人不管嗎?”水雪菊又問道。
“烏爺爺是有心想要改變這個局面,但是現(xiàn)在除了他其他人好像都沒有這個意思呢?!鄙瞎傩奶m嘆息道。當初將這里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可是靠著四大工坊的全力,現(xiàn)在還有煉天一家想改變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老街已經(jīng)是烏萬大師的極限了嗎?”水雪菊猜測道。
上官心蘭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烏萬大師到底是怎么像的?;蛟S仍舊是有心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