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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皎明

第一百零二章 突如地動

月出皎明 汦也 3260 2020-09-07 16:57:25

  太子府邸。

  方沁在院中,默默為祭祀,為死去的寧冰云送行。

  她沒有哭泣,只是一直將低落的眼淚擦掉,到了最后,她低頭撫摸著懷中的孩子,就像瘋了一樣傻笑起來。

  她發(fā)狂的看著冰冷的牌位。

  “殿下,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懷中的孩子是你的....”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這輩子想守護的人,都離她而去,方沁心中怨恨.....

  寧方沁血紅的看著上空,怒斥:“為什么!老天爺為什么將什么都偏向那慕向瑜,她到底有什么好!”

  逐漸這份怨恨演變成了,將她吞噬的心魔。

  她冷笑:我不放過你們的。

  獨孤倚珊次日清晨便守在二人的房門前。

  一大早,當(dāng)景戰(zhàn)打開房門被嚇了一跳:“你大早上在這里做什么?”

  獨孤倚珊:“昨日嫂嫂答應(yīng)了今天要帶我在耶郎城中繁華的街道閑逛,我興奮的一夜未眠,這不一大早便來了?!?p>  景戰(zhàn):“晚些再來?!?p>  他想都沒想便將房門關(guān)上,不許她進去。

  獨孤倚珊看他這摸樣,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心思。

  “表哥,昨夜你與嫂嫂做了什么?讓人家今早都起不來床....”

  景戰(zhàn)輕咳:“既然你如此好奇,不如為兄替你做主,給你張羅婚事....”

  獨孤倚珊一聽到嫁人這個詞,就像驚慌的小鳥一樣,立刻敗下陣來。

  “我錯了,表哥?!?p>  她懇求的十指相扣,可憐兮兮的摸樣。

  景戰(zhàn)一笑,拉著她便準(zhǔn)備出去。

  但立刻,屋內(nèi)慕向瑜的聲音便響起:“是倚珊嗎?”

  獨孤倚珊立刻興奮。

  “是我,嫂嫂。”

  也就一霎那的功夫,房門便打開了。

  慕向瑜的臉色有些疲憊,并且因為沒有涂上胭脂的緣故,還有一些蒼白。

  獨孤倚珊走上前,牽著她的手:“嫂嫂,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景戰(zhàn)也擔(dān)憂的看著她:“既然如此,今日你便在府內(nèi)好好休息吧,別出府了...”

  慕向瑜沒有看向景戰(zhàn),只是傲氣的不容拒絕的開口。

  “不,我就要出去?!?p>  景戰(zhàn)語氣又加重了一分:“明日也是一樣的,今日你身體.....”

  慕向瑜:“怎么,將軍這是要囚禁我嗎?”

  獨孤倚珊在中間夾縫,摸不清兩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互相生了隔閡。

  獨孤倚珊:“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吵了,既然嫂嫂想出去,那我們就出去走走吧,表哥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嫂嫂的?!?p>  慕向瑜點頭。

  走之前,她也不想再去看景戰(zhàn)一眼。

  所以,以至于她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景戰(zhàn)在身后擔(dān)憂的樣子。

  馬車上,獨孤倚珊握著慕向瑜的手。

  “嫂嫂,你別生表哥的氣了,他就是太在乎你,才會事事小心?!?p>  慕向瑜苦澀一笑:“倚珊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我沒有生他的氣?!?p>  昨夜的事情,其實讓她很是介意。

  她知道,景戰(zhàn)是如何想的,可就是無法過的了心中的,若是她走后,只留他孤單一人在世上....她又如何能接受.....

  馬車外,一行人擊鼓鳴鐘的吆喝著客人,也讓獨孤倚珊好奇的掀開了車簾。

  令人巧妙的是,“茗揚居”三個大字映入她的眼中。

  獨孤倚珊:“嫂嫂,我想去那個茶樓?!?p>  慕向瑜抬頭,看見茶莊的名:茗揚居。

  巧了,不知道司徒星央可在,正好有些事想要和他聊一聊。

  慕向瑜:“好,那我們?nèi)グ伞!?p>  茶莊的小二,見兩人身著華麗,上前喜悅:“兩位客官,要喝點什么....”

  慕向瑜:“兩壺清茶就好?!?p>  獨孤倚珊開心問道:“你們這里可有什么吃的?”

  小二笑嘻嘻的說道:“巧了客官,我們這里的糕點可都是宮廷御用廚師做的,保證都合你胃口。”

  慕向瑜看著她一笑:“那就都來一份吧?!?p>  茶莊小兒樂滋滋:“好嘞,客官....二樓上座?!?p>  只是慕向瑜第二次來茗揚居,這一次又是白日,二樓的坐席果然是坐觀的絕佳之地。

  耶郎城中的繁華盡收眼底,街道熱鬧的景色讓人身臨其境。

  慕向瑜張望四周,只得自己親自去找。

  慕向瑜道:“倚珊你就在這里等著我。”

  獨孤倚珊不放心的開口:“嫂嫂,要不我陪著你吧。”

  慕向瑜耐心的開口:“放心,只是會友,沒有危險。”

  片刻后,獨孤倚珊海事勉強答應(yīng):“那嫂嫂早去早回?!?p>  慕向瑜點頭。

  她依稀著記憶,順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上。

  雖然由夙熙樓變?yōu)榱塑鴵P居,但整體的結(jié)構(gòu)還是沒有多大變化,所以很快慕向瑜就找到了當(dāng)初還是即墨的陸子墨住的那間隱蔽的房間。

  果然當(dāng)她靠近的時候,里屋便出現(xiàn)了一人的聲音:“誰?”

  慕向瑜一笑:“許久沒見到你了?!?p>  話后,房屋被打開,司徒星央的臉色有些疲憊,看到慕向瑜之時顯然驚訝了。

  司徒星央問:“你怎么會來這里?”

  慕向瑜將他推開,便往屋內(nèi)走去。

  “那日城門事變之后,就沒見到你了,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慕向瑜坐在木凳上,語氣舒緩的問道。

  而整個屋內(nèi),全是刺鼻的酒的味道,而整個地上也是他喝的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司徒星央將房門閉上,冷漠的也坐在了木凳上。

  司徒星央:“沒什么?!?p>  慕向瑜顯然知道,他不想多言。

  慕向瑜又道:“我不是來逼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重新振作起來,子墨失蹤后,你整個人都陷進去了,你這個狀態(tài)又如何能夠找到她呢?”

  司徒星央的呼吸瞬間凝滯了。

  突然之間,他判若兩人。

  司徒星央似瘋癲一般,踉踉起身:“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麻痹我自己,我能做什么?!”

  “我找不到她!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就連陸冰刃的蹤跡都沒有,我該去何處才能找到她?我到底怎么樣才能找到她,她又究竟是死是活....”

  慕向瑜按住他的肩膀,克制開口:“你不要再這樣酒醉人世,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你想她見你這副摸樣嗎?你不要放棄你自己好嗎?”

  司徒星央布滿血絲的瞳孔變得無神且空洞的看著她。

  “出去?!?p>  慕向瑜擔(dān)憂的看著他。

  司徒星央又重復(fù)開口:“請你出去。”

  無奈之下,慕向瑜起身往屋外走去。

  回到座位之時,慕向瑜整個人的臉色更加難堪。

  她喃喃:“司徒星央,你以為我想管你....”

  獨孤倚珊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嫂嫂,怎么了?”

  慕向瑜咬牙無奈的開口:“不過是我自己多管閑事而已。”

  獨孤倚珊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看著街道,對著慕向瑜轉(zhuǎn)移話題:“這耶郎城果然是南國最繁華的城,比日喀則城要熱鬧許多?!?p>  慕向瑜喝了一口清茶,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若有所思的問道:“日喀則城中,都住著哪些人呢?”

  獨孤倚珊邊吃著糕點,邊回應(yīng)著她:“其實嫂嫂有所不知,不是什么人都能入這日喀則城。這城中大多都是和獨孤家有些一絲瓜葛又被中原所不能容納的世家,還有一些便是想隱居的高人,他們便攜妻女長期住在城中。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是身家清白,才有資格在城中長期居住?!?p>  慕向瑜感嘆:“如此一來,那城中一切的事宜,就是獨孤家來管轄?”

  獨孤倚珊點頭。

  “初建城之時,是舅舅將城中事宜一件一件的打理好,后來中原皇帝依舊不肯放過我們,舅舅與舅母雙雙喪命,只留下表哥一人。”

  慕向瑜溫聲道:“筏姑姑和你也算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p>  獨孤倚珊立刻道:“還有你啊!嫂嫂,我們永遠(yuǎn)是表哥最親的人。”

  慕向瑜幾乎是瞬間愣住,心中心亂如麻。

  獨孤倚珊又道:“雖然這一次,嫂嫂不知為何和之前容貌略有不同,瞳孔也成了不同于我們的墨藍(lán)色。但是在耶郎城外,倚珊依舊可以一眼將你認(rèn)出,這就說明無論嫂嫂是何樣子,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嫂嫂?!?p>  正欲開口,突然在茶樓之上,整眾樓如同置身在海浪之上,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茶樓上,眾人驚恐的呼喊:“地動了!地動了!”

  慕向瑜拉上一個即將要逃跑的人,慌亂的問道:“請問這是怎么了?”

  那人毫不猶豫的將慕向瑜甩開:“這位夫人快跑吧,地動了!整個樓都會塌的,沒有人可以活下來,你別攔著我逃命啊?!?p>  地動....

  獨孤倚珊慌亂的推開慕向瑜:“嫂嫂,躲開!”

  房梁之下,一個木樁豎直的墜落,將即將逃跑的一行人,直接壓在了柱下,血肉模糊。

  這景象,如同末日一般,呼叫聲響徹整個耶郎城。

  皇城之中,宮殿之上。

  龍椅上的國主,也是晃動的劇烈,朝廷的朝臣皆是震驚。

  太子急切呼喊:“保護王上!”

  景戰(zhàn)看到在南睿敖的頭頂正好墚要坍塌,千鈞之際他上前將木樁抵住。

  一個梁房直接坍塌,景戰(zhàn)被木樁打到,一口鮮血噴出。

  南睿敖瞪大眼睛驚魂未定。

  他看著受傷的景戰(zhàn),慌亂問道:“戰(zhàn)兒如何了?”

  景戰(zhàn)立刻擦掉嘴角的血色,鎮(zhèn)定的開口:“我沒事,舅舅先離開這里。”

  等到所有人從宮殿撤離,洛安從后院趕來。

  太子慌不擇亂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洛安急切道:“不止是皇宮,整個耶郎城都是耶郎城如同巨浪一般,皇宮還算修葺的完好,一些年代久遠(yuǎn)的建筑,幾乎都出現(xiàn)了眼中的塌陷?!?p>  景戰(zhàn)聽到如此,已經(jīng)顧不得身上的傷,他心中只有一個念想。

  “夫人如今在哪?”

  他低沉的幾乎用撕扯聲音的。

  隨行侍衛(wèi)開口:“夫人和獨孤小姐在....上端街道?!?p>  景戰(zhàn)幾乎是沖出了皇宮,馬匹背上他不管不顧,揚長朝上端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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