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南蠻原本只是在九洲大地之上地處南向的一個善用巫術(shù)的部落,但不知是何原因,近幾年南疆肆意壯大,極有可能會城建新的國度,而這一切都將歸功于世子:南睿敖。
帶著這樣的敬佩之意,慕卿淺也想一探這世子的風(fēng)貌。
她隨同爾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入了房中,掃視周圍卻不見人的蹤跡。
待到片刻之后,才隱約看到在房墻位置,有一個男子的背影,男子帶著傲慢狂妄的口氣,低垂怒吼道:“你們是何人?”
慕卿淺深吸一口氣,抿嘴道:“世子殿下,我們是慕府派來照顧你生活起居的丫鬟。”
話后,他從簾帳幕后走出。
他的眼中帶著尖銳的殺傷力,且讓人不寒而栗的畏懼,慕卿淺在金陵城中也見過些許的富家公子,但從未見過如此像狼性獸性的男子。
爾佳自然被這強(qiáng)大的氣場嚇到全身發(fā)抖,她死死的扯著慕卿淺的衣袖。
看見他上前,慕卿淺也慌亂的往后退了幾步。
他被她的此舉有些厭惡,便隨意開口道:“退下吧!”
他的指令像是給了她們兩個救命稻草,抓住此機(jī)會,爾佳急切開口:“那...奴婢....先...退下!”
她像是躲避瘟神一樣,扯著慕卿淺的衣袖趕緊跑出房內(nèi)。
見到自己死里逃生,她欣喜的看著慕卿淺,道:“嚇?biāo)懒?..嚇?biāo)懒耍√靺?..我差點都以為今天死定了!”
慕卿淺好笑的看著她道:“他又不吃人,你為什么那么怕他?”
爾佳瞪了她一眼,畏懼的開口:“你是不知道這南疆世子的威名!傳說他暴虐成性,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他會直接將人折磨致死,就連死去的尸首也別想被人察覺!”
傳聞這么恐怖的嗎?
慕卿淺深吸一口氣。
雖然這人的確不如中原男子的溫文爾雅,但也是堂堂正正的鐵骨錚錚的漢子,高大威武的形象讓人覺得內(nèi)心踏實,若是人品沒有傳聞?wù)f的那般不堪...其實作為夫婿也是未嘗不可的事情。
正當(dāng)慕卿淺感嘆第一眼望見的南疆世子之時,她房中早已亂成一鍋粥!
“什么!跑了!”慕清歌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蕊心。
慕清歌是府中夫人的弟子,其身份也是尊貴萬分,從小與嫡女一起長大,兩人感情如同親姐妹。
所以正當(dāng)她知道,慕卿淺竟然喬裝打扮去往前院看前來提親的男子之時,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她怒斥的看著蕊心道:“你為什么不攔著你家小姐呢!”
蕊心委屈的看著慕清歌,道:“清歌姑娘,我家小姐的習(xí)性你是知道的,若是她決定的事情蕊心怎么可能勸的動呢?”
也是,慕清歌面容稍為緩和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親自去前院將她抓回來,切莫讓師父知道此事。
夜晚片刻,府中之人漸少,慕清歌便潛入前院的每一個丫鬟的住址去尋慕卿淺。
當(dāng)她入南睿敖的院中準(zhǔn)備抓回慕卿淺之時,但她不知道的事,慕卿淺早已出了此院。
所以她此番來就是翻空。
當(dāng)她入通鋪之時,只看到了此時睡得死死的爾佳。
她失落的壓低著聲響準(zhǔn)備悄悄出院,卻在經(jīng)過南睿敖的房間外的石墻邊,不小心踢到到了小石子。
“砰!”的一聲,雖然極淺,但足以讓他察覺。
一瞬間暗器從屋內(nèi)傳出,以掩耳盜鈴之勢,徑直向慕清歌射來。
暗器之快,慕清歌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勉強(qiáng)躲掉,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
只見黑暗之中,屋內(nèi)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玄衣的魁梧男子從屋內(nèi)走出。
驚才風(fēng)逸的武功,令慕卿淺另眼相看,她壓低他出暗器傷人的怒火,盯著他道:“你是何人?”
南睿敖傲慢的低頭注視著她,一字一句道:“南疆世子南...睿...敖!”
慕清歌嘴角一笑,道:“你就是前來提親,迎娶嫡女的南疆世子?”
南睿敖少有看到如此淡然絲毫不畏懼他的女子,他有些驚訝看著慕清歌道:“你不怕我?”
慕清歌將劍收起,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她嘴角上揚挑釁的開口道:“我為何要怕你?”
此話一出,南睿敖更加思索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我勸閣下最好收回想迎娶嫡女的心思?!澳角甯璧馈?p> 南睿敖冷視道:“姑娘為何如此說?”
“嫡女乃千金之軀,斷不可能嫁入南疆南蠻之地?!蹦角甯栊南敌闹兄虏辉概c他糾纏,話后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世間少有在第一次相見便毫不畏懼他的女子,她的話語間滿是尊貴之氣,此女子一看便是從小習(xí)武,師從武派都是九洲之上少有的招數(shù)。
難道,她就是...
真是不虛此行,得來全不費工夫。
南睿敖霸氣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道:“女子!....你信不信我定會娶到這尊貴的慕府嫡女?!?p> 慕清歌微微轉(zhuǎn)頭,看見他的眼眸深處出現(xiàn)的獸性。
她揚起嘴唇,邪魅道:“拭目以待!”
若是想娶到嫡女,首先家主那一關(guān)他便躲不過,此番莽夫之輩,如何能娶到嫡女?
慕清歌壓根沒有把他的話往心中去想。
但她不知道的是,南睿敖其實是錯把她的身份當(dāng)成了嫡女,他原本只是為了云令而來,但今夜如此相遇,才讓他堅定萌生了定要娶到嫡女的心思。
慕卿淺趁著夜色,悄悄潛入了另一個院中。
原本她是不知道此院中住的是何人,但在丫鬟們帶著果盤送入房中交談中,她偶然得知,此院是中原國七皇子的院落。
她有些淡然的準(zhǔn)備偷溜出此院。
她不想接觸皇室的人,更加不愿意嫁入皇室,所以即使是見一面她也是不愿意的。
正當(dāng)她從院中的花蕊處離去之時,院中突然燈火四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房中傳出:“抓刺客!”
一瞬間,院中的男子都將燭火打燃,沿著道路捉拿刺客。
抓刺客?
難道是她?他們把她誤認(rèn)作刺客了?
她驚嚇得加緊了腳步,但誰知那些人真的朝她的方向走來。
慕卿淺嚇得一刻也不敢耽擱,抓緊時間跑出院落,但誰知一個轉(zhuǎn)身石子就那樣出現(xiàn)在她的腳下,她來不及反應(yīng)。
直聽“咔!”的一聲,她的腳踝被扭傷,摔落在地。
而那些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那!快刺客在那里!”
怎么會這樣?若是被他們抓到送到父親那里,輕則會被狠狠斥責(zé)一番。這些人一看便是七皇子的護(hù)衛(wèi),若是直接將她認(rèn)作刺客取了她的小命,她真的便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xiàn),他從后側(cè)將她抱起,藏匿于石山之后。
那些侍衛(wèi)走到,看見空蕩的石路無人,便順著道路離去繼續(xù)抓刺客。
石山之后,男子的手環(huán)抱著她的細(xì)腰,與她面對面貼身而立。雖然月色模糊,但仍可以看出此男子玉樹臨風(fēng)般的容顏,氣宇不凡的身姿。
慕卿淺有些詫異的看著此男子,誰知他的眼神也毫無抵擋的注視著她。
男子唇中微動,輕輕而道:“事急從簡,多有得罪?!贝切┤俗吆?,他便將她放下。
慕卿淺有些驚嚇得深吸一口氣,她抬頭詫異得問道:“公子....為何救我?”
男子眉眼微拾,輕聲而道:“此番臣面見七皇子乃機(jī)密,不愿讓旁人得知,刺客并非姑娘,連累你被人追殺,在下...于心不忍?!?p> 他得話語間真誠的讓人難辨真?zhèn)巍?p> 慕卿淺此刻也不愿在此人面前過多的徘徊,既然他好心救下她,那這份恩情她記得便好。
她拖著受傷的腳踝,與他謝禮之后便離開了院中。
待她回到南睿敖的院門前,卻正好與慕清歌偶遇。
她心虛的立刻轉(zhuǎn)身,慕清歌自然看見她了,她就是故意在此地等著她的。
“卿淺!”她急切的呼喊著,“卿淺別胡鬧了,跟我回去。”
慕卿淺自知道躲不過,她轉(zhuǎn)身委屈的對著慕清歌道:“清歌姐姐,我受傷了。你先別教訓(xùn)我,讓我回去治傷吧?!?p> “你受傷了?”慕清歌擔(dān)憂的問道。
“是啊,好疼啊。”慕卿淺將計就計,哭訴的繼續(xù)開口。
如此一說,慕清歌果然沒有出口責(zé)備她。
但她轉(zhuǎn)背方向竟然又是去往南睿敖的院中,慕清歌壓低嗓子怒斥道:“卿淺,你還要去那人的院中?你身上的傷是傷的還不夠重嗎?還想著胡鬧?”
“我沒胡鬧?!蹦角錅\委屈的開口:“我只是....不想就如此就被父親了安排一切?!?p> 慕清歌輕聲道:“家主是心疼你的,他為你挑選的都是他認(rèn)為最適合的人選?!?p> 慕卿淺轉(zhuǎn)身質(zhì)問的看向慕清歌道:“既然說是為我挑選,為何都是一些世家之子?哪怕...他有肯問過我,究竟心系怎樣的人?我的愿意相信清歌姐姐口中說的,父親是心疼我的。”
聽她如此一說,慕清歌眉頭緊閉。
“等到了與各家世子相見的那一天,我自然會回到世安苑,姐姐別擔(dān)心了?!?p> 慕卿淺拖著腿傷,轉(zhuǎn)身離去。
見她如此堅定,而慕清歌到底也是依著她性子,沒有再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