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日慕姑娘蘇醒時,才猛地想起昨日吩咐車夫送回的小姑娘現(xiàn)在安頓的如何了?
慕姑娘側(cè)身起身,才發(fā)現(xiàn)床腳處早就有一個小小身影跪在身前。她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就是昨日她救下的那位姑娘。
那姑娘聽到了聲響,也緩緩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慕姑娘見狀趕緊起身,雙手將她扶起,小聲的問候道:“你這姑娘,是何時在我床前守著的?”
那小姑娘擦了擦臉上的灰塵笑著說道:“見姐姐未蘇醒,小綰不敢打擾姐姐?!?p> 慕姑娘見她身上的衣物還是昨日的臟衣服,就連臉上的灰塵也是原封不動的還在她的臉上,有些生氣的朝屋外走去。
慕姑娘走到門前,大聲道:“來人啊....”
那小姑娘見慕姑娘臉上少有的生氣的模樣,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她面前,問道:“姐姐...姐姐....怎么了?”
慕姑娘捧著她的臉說道:“你這小臉還在臟兮兮的,還有這身衣服也必須換了?!?p> 小姑娘暖心的一笑,道:“姐姐,其實昨天有好幾個侍女姐姐有替小綰換衣服,是小綰自己不愿意的?!?p> 慕姑娘道:“你叫小綰?”
小姑娘猛地點頭,一笑道:“小綰是我的小名,我娘喜歡這樣叫我,爹得在我出生之時,為我取名綰妤。”
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綰黃紆紫,婕妤美好。
慕姑娘一笑:“小綰,那你告訴姐姐,你為何不愿意換這身衣服呢?”
小綰一聽后,竟然痛哭起來,邊哭還邊跪在地上磕頭,口中一直嚷嚷道:“求姐姐救我母親一命......求姐姐救我母親一命.....求姐姐了....小綰求你了.....”
慕姑娘見狀,直接將她拉起,道:“你母親怎么了?她現(xiàn)在在何處?”
小綰拉著慕姑娘就往府邸外跑,道:“請姐姐跟我走一趟....”
雖然府邸的侍女有阻止,但都被慕姑娘眼神攔住了,所以兩人就這樣一路徒步到達了耶郎城外的廢棄的三圣母廟前。
在門外時,就看到了大批人馬和貨物車馬在廟前停留,但小綰卻毫無戒備之心沖了進去。
“娘.....娘......”
當慕姑娘進去之時,看見了廢棄廟中的一旁,躺著一個中年病重的婦女,而婦女身旁正一個郎中為她醫(yī)治。
小綰激動的沖了進去抱著那位中年婦女,“娘,娘你怎么樣?”
正當慕姑娘詫異:為何這荒廢的廟前,會有郎中替她們這些窮苦人家醫(yī)治?門前卻有一人走進的身影。
她轉(zhuǎn)身而對視。
面前出現(xiàn)了一位世家翩翩公子,他身材修長,臉色也是鴻儒光澤,他頭戴冠簪高高綰起,而簪子的材質(zhì)卻是世間少有的羊脂玉,而他身上的衣物也是絲綢材質(zhì),冬暖夏涼。他的額前的兩束須發(fā),正好適合他公子世無雙的氣質(zhì)。
只是這公子的衣物的裝飾,不像是我南國人士。
他看見了慕姑娘,輕鞠一躬便從她身前走過,走進了那小姑娘的床邊的郎中身側(cè),溫婉而道:“醫(yī)治,這位婦人可還有救?”
郎中輕搖頭而道:“恐怕,僅有一炷香時辰了。這婦人在當初生產(chǎn)之時的環(huán)境極差,留下了病根,這次又被人傷了腹部,五臟俱損?!?p> 那公子轉(zhuǎn)身對著那小綰道:“這是你的母親吧,最后時日,你在她身旁好好盡孝?!?p> 小綰跪身而叩:“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多謝....”
那公子說完后轉(zhuǎn)身看向了慕姑娘的方向,緩緩走過:“姑娘,借一步說話。”
隨即,兩人和郎中從廟中而出,留的小綰與她母親告別。
那公子出了廟之后,對著慕姑娘拱手笑道:“宿雨沙堤潤,秋風樺燭香。在下風樺?!?p> 慕姑娘叩首回應:“我姓慕?!?p> 風樺道:“慕姑娘....”
慕姑娘道:“風公子.....”
風樺隨即而道:“是慕姑娘,救了那位姑娘嗎?”
慕姑娘看著風樺也并非惡人,且翩翩有禮,也就隨即露出了笑臉道:“所以,是風公子救了這姑娘的母親?”
風樺點頭而道:“經(jīng)商路過此處,就吩咐人叫了郎中來,舉手之勞?!蹦焦媚锎蛄看巳艘簧碚龤庖膊⒎钦f謊之人,又看了看廟外的車馬和貨物。
慕姑娘道:“你不是南國的人,為何千里迢迢來南國經(jīng)商?”
風樺穿著本就不是南國打扮,被人識破早就是意料之中,他莞爾一笑道:“在下中原國之人,來南國是做這絲綢買賣?!?p> 就在兩人交談之中,屋內(nèi)卻出現(xiàn)了小綰痛哭的聲音:“娘....娘.....”
郎中在一旁搖頭道:“看來是大限已到?!?p> 慕姑娘定睛看著廟的景象,有些失落的模樣,沒想到這綰夫人撒手人寰,卻留下十三四的的小女子獨自在這險惡的世間。
正當她看著屋內(nèi)一切有些傷感之時,只聽到一聲暗器聲從她耳邊劃過,剎那間她感受到了身旁的風樺往她的方向沖了過來,而她身旁之人正好替她擋下了這一暗器之傷。
暗器正中他的手臂。
她緊張的看著風樺,而他的手臂也是鮮血不止。
她緊張的開口:“風公子,你怎么樣了?”
他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卻聽見他的車隊人馬出現(xiàn)了一陣恐亂,再出去看時,竟然是滿地尸骨。
但絲綢貨物卻依舊安好,看來不是求財,是來索命的。
他怒火的看著這一切,道:“究竟是何人!為什么要這樣做!”而慕姑娘也不敢相信的的看著這一切。
不時,從樹下沖下來十幾個黑衣人,將二人團團包圍。
領(lǐng)隊的黑衣人賊亂的看著兩人,剎時,看向慕姑娘道,“是你救下的罪臣之女?”
慕姑娘難以相信的看著他們,他們的身手都是南國的絕頂高手,這么多人,難道是江湖組織,暗月閣的殺手?
那么多人來,追查罪臣之女?
慕姑娘冷笑道:“你們是江湖組織暗月閣的人?”
黑衣人并未答話。
慕姑娘沒有展示內(nèi)心的恐懼,反而一笑:“你說的罪臣之女是何人?”
領(lǐng)頭的黑衣服道:“南國戶部侍郎綰輕峰之女,綰妤。”
慕姑娘聽后先是一驚,她沒想到自己在街邊隨意救下的小女子竟然就是數(shù)月前被查出挪用,南國國庫的戶部侍郎綰輕峰之女?
只是戶部侍郎早就被問斬掛于城墻之上三日,為何還要對他的妻女下手。慕姑娘道:“既然戶部侍郎已經(jīng)繩之于法,為何還要對她的妻女入手?”
領(lǐng)頭的黑衣人道:“綰家之人,格殺勿論?!?p> 而風樺不知南國的朝廷之事,只知道里面之人這是手無寸鐵的婦女,他看著領(lǐng)土黑衣人道:“里面只是無辜的婦女和小女子,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趕盡殺絕?”
黑衣冷冷而道:“閣主有令,阻擋者,格殺勿論。”
話后,只是剎那間,寶劍而出,那黑衣服竟然朝著風樺刺去。而讓慕姑娘意料之外的是,這風樺自稱商人卻身懷武藝,成功躲過這黑衣人的致命一擊。
慕姑娘將衣袖中的匕首向他丟去,道:“這匕首是寒冰所致,銅墻都難砍斷,你用這刀跟他搏斗?!?p> 雖然風樺也驚訝為何這慕姑娘一女子會隨身攜帶匕首。但黑衣人的招數(shù)極快,讓他隨即接下匕首,認真搏斗中。
倆人格斗片刻,難分勝負。
而正當打斗中,屋內(nèi)的女子小綰卻沖出了屋內(nèi),看著數(shù)多的黑衣殺手傻了眼,哭了起來。
“哇.....哇......”
而慕姑娘也未想到,這小綰會突然出來,領(lǐng)頭黑衣服分神而視,卻被風樺的利劍所傷,那人捂住胸口的傷,對身旁的人道:“那就是綰妤,將她抓住,格殺勿論?!?p> 而那群黑衣服像是接到命令一般,誓死如歸的往前沖,而領(lǐng)頭的黑衣人繼續(xù)與風樺爭斗將他托住。
慕姑娘見狀沖了上去,眼看那群人的刀將劈向綰妤,她也不得以出手,顧不得那么多了,畢竟是一條人命。
她將袖口暗器撥出,那群人的刀劍瞬間被這寒冰利器所擊斷,慕姑娘對綰妤大聲喊道:“快進廟中去,千萬別出來!”
而綰妤也猛地點頭,瘋狂往廟中沖進去。
風樺沒想到,這慕姑娘一介女子竟然武功也如此高強,而且修行的是極寒的利器,這極寒之術(shù)需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遇冰而生。
而慕姑娘將手中的暗器抽出,與剩下的那是十多名的黑衣服周旋,她的極冷之冰刺入黑衣人的皮膚,那人就會瞬間傷口裂開腐化,只是她的武功的氣息還不夠穩(wěn)定,漸漸被這十多個黑衣人的車輪之戰(zhàn)弄得體力不支,不幸手臂而受傷。
她受傷了,而風樺也是體力不支,若不是有利器相助,他也早已堅持不下。
就在兩人以為今日將會葬身于此之時,突然周圍出現(xiàn)了很多的毒蛇,而且毒蛇只傷害黑衣人,而不會傷害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