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周末過后,席念念公司。
“什么!又多兩個孩子!”安錦言震驚到嘴唇都在顫抖,手指比著一個二,驚訝道險些說不出話來。
“是啊是?。 毕钅钣袣鉄o力的撐著自己的的手,坐在辦公室內(nèi),很疲倦“誰能想到他這么厲害,把自己搞的像皇帝似的,后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皇子公主無數(shù)生??!”頭一下一下的磕著。
“我天哪!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別告訴我你準備把你那兩個兄弟姐妹接回來??!”手指指著席念念,不住的警告。
“想什么呢你,我有那么傻嗎?既然已經(jīng)被藏起來了,那就索性藏到底??!”扔下了手中的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怎么會突然多出來一個沈清云出來?”安錦言說著,斜坐在了席念念辦公桌上。
“我也不知道啊!爺爺說讓我繼續(xù)查下去,可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你說,生前對我一個好臉色都沒有,死后還給我找這么一大堆破事,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他們的?!闭f的咬牙切齒。
“那能不能有什么辦法不管這件事情,還能把保險柜打開?”安錦言把一切想的很天真。
席念念對著安錦言勾了勾自己的手指“來來來,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安錦言湊了過來“什么話?”
“無商不奸??!”突然的怒吼,震的安錦言猛然彈開。
“席念念你有病??!”揉著自己的耳朵,只想一拳打死席念念。
“你覺得如果真的有這種辦法,楚清他們會打不開保險柜?他們還至于這樣去求校長和我商量?”惡作劇成功,心滿意足的重新坐下。
“那你說歸說,你吼我干嘛!好好說話不行嘛!”十分不滿,拿起席念念辦公桌上的文件,狠狠在辦公桌上敲了一下。
“這不是怕你聽不到嘛!”對自己的惡作劇很滿意。
“滾!”
“老板?!泵貢瞄T。
“進來。”席念念看著安錦言,有些嘚瑟。
秘書一手捧著花,一手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老板,還是那位夏先生送來的?!?p> “處理了,以后他送過來的東西,不用送過來,直接處理了?!毕钅?。
“這什么?。 卑插\言看起來很感興趣,拿過了秘書手中的袋子“呵!挺可愛的??!”拿出了一個兔子玩偶,很緊實,看起來特別可愛。
“你喜歡送給你?。 币荒樀臒o所謂,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別了?!卑涯侵煌媾挤旁诹讼钅钷k公桌上“我怕某人不高興。”
“處理了?!毕钅羁聪蜃约旱拿貢?。
秘書立刻走過來,拿走了玩偶和花。
“哎,說正經(jīng)的,沈清云那件事,到底怎么辦?我們還找不找?”安錦言難得再次正經(jīng)起來,手臂按在了席念念辦公桌上。
“還沒有想清楚,看我心情吧?!敝匦伦驴次募?。
“行,反正你處理這種事情總喜歡拖來拖去的,哎,問你一個問題唄!你處理工作的時候那種雷厲風行的態(tài)度哪里去了?”挑眉看著席念念。
席念念沖著安錦言笑的開心,卻總讓人覺得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陰謀感。
“席老板想要說什么?”安錦言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脊背有些發(fā)涼,卻還是硬撐著面子,笑容很洋溢。
“也沒什么?!毕钅罾^續(xù)笑著“就是忘了提醒你,上周,你和葉子有一天下午不在公司,我扣了你們一個月的工資。”
“哼哼,是嗎?”笑容越來越苦澀。
“當然是啊,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我不會拿工資開玩笑的?!毙θ莺芎吞@。
“席念念!你還是不是人!”
“你竟然打老板?!?p> “我好心好意過來幫你處理事情,你就這樣報答我的嗎?今天我要不打到你叫爸爸,我就叫你爸爸?!?p> “誰怕誰??!來啊,一決父子?!?p> 下午,安錦言和席念念一起在公司吃過了午飯,剛進辦公室,梓青過來了。
“怎么了?考慮好了?”席念念看到梓青,想起來上次梓青說要續(xù)約的事情。
“嗯?!辫髑帱c了點頭,遞給安錦言一份合同。
安錦言打開看了看,又合上了,沒有說什么,他知道,現(xiàn)在這種時候,多說無益。只拍了拍梓青的肩膀,說了句“行,好好干。”
“嗯,還有一件事?!辫髑嗫聪蛳钅?。
“嗯,你說。”
“之南說這兩天樂隊會組織活動,讓我問問你會不會去?”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并沒有開心的樣子。
席念念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是老板,你覺得我有沒有時間?”
梓青笑了笑,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會過去?!?p> “為什么那么確定我會過去?”有些疑惑。
“因為之南他,喜歡你?!彼坪跏怯惺裁礀|西卡住了嗓子,中間停頓了一下。
席念念笑了笑“提醒一句,我有男朋友了,而且,就算是我沒有男朋友,我也不太可能和他在一起?!?p> 梓青看著席念念,目光中忽的泛出了些許光澤,笑了笑“知道了?!?p> “嗯,還有事情嗎?”
“沒有了,我先走了?!?p> “嗯,去吧,好好訓練。”
“嗯?!?p> 梓青走后,安錦言的手臂撐在了席念念肩上,嘆了一口氣“哎~你說他這是何必呢,我們本來也就想著訓練一段時間,賺一點錢,現(xiàn)在倒好,為了一個小弟弟,把自己搭進來了?!?p> “啪!”席念念一巴掌打在了安錦言手上“人家不喜歡學醫(yī)好不好?!鞭D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席老板,喜歡并不能代表一切的好不好?那要讓你這么說,我特別喜歡你的酒吧,你給我唄!”嬉皮笑臉的湊近席念念。
“滾!工作去,回國的人安排好了沒有?下一批去巴黎參加走秀的人安排好了沒有?合作商談好了沒有?你還有閑工夫在這里說話,看來是你的工作太輕了?。 ?p> “哎~萬惡的資本家?。 遍L嘆一聲,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真的是要把人吸到一滴血都不剩?!?p> 席念念家。
席嵇藺提前趕了回來,迎接席念念的母親安捷。
安婕一下飛機就來到了席念念家里,給席念念打電話沒人接,就給席嵇藺打了電話,席嵇藺只能趕了回來。
進了客廳,席嵇藺去倒茶,安婕坐在了沙發(fā)上。
“念念還沒有回來?”環(huán)顧了四周,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取下了自己的手套,把自己的包放在茶幾上,看起來文雅動人。
“嗯,還沒有下班?!毕A端來茶,放在安婕面前。
“哦,那我就不等她了,我就坐一會就走,她可能也不想再見到我?!倍似鸩璞人?,出人意料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要多少?”席嵇藺開門見山,剛旅游回來就來席念念家里說是要看席念念,依席嵇藺對安婕的了解,除了錢,席念念和他都沒有這種魅力。
“一定要說的這么直白嗎?”既然已經(jīng)被看破了,她也沒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了,抬起了頭,看著席嵇藺,拿出了姐姐的架勢。
席嵇藺轉身去拿自己的支票“安家把我養(yǎng)大,應該的。”
一句話,安婕心又軟了“你知道,你也算是我家的人,我并不想拿你的錢?!毕A是她看大的,在她心里,席嵇藺的地位要比席念念高的多,她對席嵇藺,更像是對自己的孩子。
席嵇藺把支票放在了安婕的手上“錢不多,你先花吧,答應我,以后沒錢找我,別找念念。”
安婕的眼眶難得的有一些濕潤,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靠席嵇藺活著,席嵇藺在她家里生活這么多年,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但還是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倔強“她是我的女兒,我為什么不能找她要錢?”
“如果你再要下去,你們之間的感情,可能連法律上的稱呼都沒有了?!倍瞬韬人?。
“反正她也不認我這個媽了,席家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我肯定能把席振華的財產(chǎn)都給收回來?!笔种形罩比啻曛?p> “不管你想做什么,別動念念,這是我的底線?!狈畔铝耸种械谋?。
“我知道你從小對她好,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真的和念念結婚了,你能有什么好結果?”有些生氣了。
“不管怎么說,她是我喜歡的?!?p> “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一個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愿意理會的人,能對你有多好?你在我家生活的這么多年,你什么樣的性子我最清楚,我也不希望你一輩子毀在這么一個女人手中。”
席嵇藺站了起來,走向落地窗前小小的高圓桌前,翻手倒咖啡“她以前是想著你們的,只是你們不在乎,所以她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們難道對她不好嗎?她從小吃的喝的用的,那一樣不是席家給的,她上學和學鋼琴的錢,那一樣又不是席家出的?如果不是我堅持讓她學鋼琴,她能進席家嗎?能得到那些榮譽嗎?”
席嵇藺轉身,端著咖啡面對著安婕“可她最后都還給你們了?!?p> “錢債易還,情債難償。她是把錢都給我們了,但我們付出的感情呢?難道就那么一文不值?”
“你有沒有想過,她長這么大,你又付出過多少感情?她從小身上的傷,都是你造成的吧。”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安婕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jīng)開始混亂,拜了拜手,手掌放在自己胸前安撫自己的情緒“我今天來不是聽你來訓斥我的?!?p> 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體面,情緒逐漸變得平緩“楚清給我打電話了,說念念現(xiàn)在正在學校找振華留下來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是。”席嵇藺走上前,站在了沙發(fā)外邊。
“你為什么不攔著?你明知道這件事不能查下去?當初我和楚清好不容易才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不能再被提起來了?!闭玖似饋?,面對著席嵇藺。
席嵇藺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輕輕說“我說過,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我要做的,就是為她鋪好道路。”
“可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不會有結果的,那個保險柜的密碼肯定不會和她有關系?”
“你說的是,沈清云?”看著安婕,目光中忽然多出了幾分狠厲,這次的反應,確實比較慢了。
“你們沒有找到關于她的事情?”安婕疑惑,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找到了,席叔的日記本,你想要說什么?”席嵇藺忽然變得,讓安婕輕易不敢觸碰。
安婕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平復了很久,才說“我告訴你嵇藺,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再查下去了,一定不能?!?p> 席嵇藺站在那里,有一種天生的壓迫感“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曾經(jīng)你也有寫日記的習慣?!?p> 【美國安家。
“安婕?!毕A推開了房門,他剛從學?;貋恚胱尠叉紟ё约喝ンw育館學游泳,他還小,沒有大人陪著不能去。
安捷不在,梳妝臺前面掉落著一本比較陳舊的日記本。
席嵇藺嘆了一口氣,心中嘟囔了一句丟三落四的,上前去幫安婕撿起來。
日記本翻開著,字跡有些泛黃,翻開的那一頁,寫著“XXXX 年XX 月XX 日,天氣晴。是你自己沒有福氣,不怪我,我只是想要過去看看你,誰讓你自己承受力那么弱,我和振華根本就沒有什么,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并沒有對你說什么,你死了,振華會一輩子記著你的。”】
“你看過我的日記?”安婕瞬間接近暴走,繞過了沙發(fā),沖到席嵇藺面前。
“你到底和她說了什么?你別告訴我她的死和你有關系?”席嵇藺有些失控,一把抓住了安婕舉起來的手臂。
安婕一把甩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就算她還活著,振華也不可能真的和她結婚。”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席嵇藺皺著眉,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
安婕上前,抓住了自己的包,手指指著席嵇藺“我警告你,這件事你不要管,我做過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振華永遠不會娶她,就算是念念了解了全部,她也不可能猜到密碼?!?p> “你就那么有自信?”
“哼!”安婕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交叉在胸前“人可是分階層的,一個高枕無憂的大小姐,不可能會懂不屬于自己所在階層之人的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