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等一等
“那你父親消失之后,你可要做什么調(diào)查?”
呂世華百無聊賴的詢問著。
士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后嘆了一口氣,語氣顯得有些暗淡。
“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和一個老婦人有關(guān)。
根據(jù)村里的傳說,那應(yīng)該是虎婆子,怕火的一種怪物,頭發(fā)散亂,時常一身黑袍,手中好像有時還拿著一個波浪鼓。”
老婦人?虎婆子?
呂世華微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么,看著那逐漸從軍營里面跑過來的幾人,他走下了馬,將馬匹拴在了大營門口。
“您……您就是手持郡尉大人官印的大人?將軍正在大帳之中等著,請您跟我來?!?p> 一名身材略顯臃腫,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的粗壯大漢從軍營里跑了出來,他的額頭上似乎因為極速的跑動還帶著絲絲的汗珠。
他身上的盔甲顯得有些凌亂,隨意的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他急忙伸手將手中的綠色印記送到了呂世華面前。
呂世華皺著眉頭接過了那官印,整理了一下行裝之后。
“頭前帶路吧。”
“是!是!”
壯漢整理了一下他頭上的頭盔,隨后急忙的朝前方走去。
這是一個相比于其他營帳來說,看起來要大上許多的營帳,營帳外圍用木頭圍成了一個圍欄,兩方略顯古樸的好似是老虎一般的象形文字被刻在營帳的門簾之上。
“將軍還在里面等您,我就不先進(jìn)去了,如果有什么緊急要事,您可以隨時叫我?!?p> 壯漢憨厚的退了場,呂世華隨手掀開了那門簾,目光直接落到了那大營門簾后方那長方形的桌案之上。
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看起來好像是四五十歲的老者正伏案看著卷軸,似乎是在整理公文,聽到了呂世華掀開門的聲音,老人并沒有抬頭,他好似是知道了呂世華前來的目的。
“饒河郡郡尉叫你前來的?又有什么緊急要事,是要平那山頭的土匪?還是要鏟除哪方河道的余孽?難道他不知……”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頭,目光落到了呂世華身上,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家的孩子?這么年輕就能得到饒河郡郡尉親自的命令?不要說話,讓我猜猜。
你是呂文遠(yuǎn)兒子,也就是呂世華?”
呂世華一進(jìn)來就聽到老者說了一堆話,他沉默了半晌之后,終于緩緩點頭,看著老者眼中的了然,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梁將軍,我此次前來確實有大事,需要您軍營中的士兵,所以……”
呂世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人一把打斷,他站起身來。
“不要說有什么大事,這軍營中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能由你們指派,這是皇帝的直屬部隊,你們應(yīng)該像城中的兵馬司去調(diào)遣部隊,老夫不會受饒河郡郡尉命令的。”
老人似乎為這次的談話定下了一個基調(diào),語氣中帶著的嘲諷不言而喻,似乎是對于他們極為看不上。
對于老人來說,他們就是一群亂臣賊子,一群仗著自己有些權(quán)力,有些威望,敢擅自將皇帝的旨意都不放在眼中的地方豪門。
如果不是沒有什么把柄,如果不是皇帝的命令,老人早就將這些膽敢肆意妄為,不尊天子旨意的家伙全部趕盡殺絕。
他們?nèi)ツ昃尤贿€開倉放糧,拯救黎民。
那個時候,皇帝都沒有下達(dá)旨意,他們居然敢私自這么做,這難道不是收買人心,這難道不是意圖謀反?
要不是朝中那該死的文官!
老人一想到這兒,心中的氣怒就不打一處來,看著面前這青年也越來的越不順眼,他微微的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從哪回到哪去吧,你既然身為呂文遠(yuǎn)兒子,也知道我對于他們的態(tài)度是什么,如此回去他也不可能罰你什么,另外你也不要想從我這兒帶走一兵一卒。”
老人的態(tài)度很堅定,他想要再一次坐下去繼續(xù)的批改那些文件,似乎對于面前呂世華根本就不想再看上一眼。
呂世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從懷中拿起了一個小瓶,小瓶下方似乎是一些黑色的蟲子。
“難道您就不好奇,我是來找您干什么的嗎?”
老人怒了,他沒想到面前這青年如此不識抬舉,他是當(dāng)朝皇帝特地派此處監(jiān)視這些豪門貴族的。
由于皇帝的重武輕文導(dǎo)致朝中文官有許多都看不上他們這種匹夫行為,他們也就對那些只懂舞文弄墨的家伙也不怎么看得上,老者就是其中著名的鷹派。
“你還能干什么?難道你不是來……”
老人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就停住了,他看著呂世華手中拿的那個小瓶子,他微微的皺了皺眉,突然是想到了什么。
但是經(jīng)過皇帝這么多年的整頓,按道理來說,那些家伙應(yīng)該龜縮于那座山脈之中不敢踏出來半步啊。
怎么會?
“這是王家的,這是他們養(yǎng)的巫蠱之毒,他們意圖襲擊于我,所以我父親才急忙派我前來想要從將軍這兒調(diào)取些兵卒。
不過既然將軍不愿意的話,那么就算了吧,我還是從城中兵馬司調(diào)取些人手。”
呂世華隨手將這小黑瓶收回了懷中,轉(zhuǎn)頭似乎要走出這大營,沒有一絲絲的留戀,似乎下一步便要起碼趕回城池之中。
老人臉色一變再變,他突然拍案而起,似乎是想到什么急忙高聲喝道,眼中的興奮幾乎溢于言表。
他被皇帝派到這兒來,不單單是有監(jiān)視城中豪門貴族的想法,也是想趁機(jī)像這些家伙一并收拾。
皇帝對于這些家伙已經(jīng)不耐煩了,再顧上節(jié)日,便是自己親自動手之時,面前這小家伙手中的這黑色的蟲子不就是證據(jù)嗎?
至于那什么王家,好像是皇帝手下的棋子。
這對于老人來說根本沒什么要知道,對于他們這些長期在朝堂之上占有極高聲望的武官勛貴來說,只要不屬于自己的,那就一定是敵對叛徒。
將王家和呂家一同收拾了不是更好,對于自己來說,既能得到皇帝的賞識,也能將自己調(diào)離前往其他地方。
他在這地方早就待膩了,他更加不想看到城中的那些貴族斗來斗去的模樣。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