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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正常的明日方舟嗎

第3章 過去(1096年1月)

這是正常的明日方舟嗎 小胖睡神 3409 2020-10-14 20:28:36

  坍塌的茅舍,脫落的院墻,密閉房屋中傳來的可疑躁動。以及那些鬼鬼祟祟、面目空洞、骨骼怪異,如同地穴生物般的斯維特人,都讓這座本就被不詳疑云籠罩的怪異小鎮(zhèn),多了幾分厭惡的理由。

  走著走著,艾雅法拉來到了斯維特消防局。一位帶著碼頭帽的薩卡茲正坐在門前,宿醉一般無精打采。

  “先生,請問您是多克么?”

  薩卡茲抬頭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女,立刻雙眼放光的盯著她手中的好酒。

  艾雅法拉自然也察覺到對方的視線,主動將酒瓶放到臺階之上。

  “我有些事想問多克,這是報酬?!?p>  “我就是,不過這可不是聊天的地方,跟我來吧?!?p>  他一把奪過艾雅法拉手中的酒瓶,頭也不回的朝著碼頭走去。見此情況,艾雅法拉快跑兩步追了上去。

  過了大約15分鐘,多克停在了一座廢棄的碼頭。艾雅法拉環(huán)視周圍,目光所及之處已經(jīng)看不見鬼祟的村民,就連魚腥味都少了許多。

  多克沒有開口,只見他打開酒瓶快速灌下一大口酒水。

  艾雅法拉下意識的后退半步,從背包中掏出筆記本,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

  “請問,您知道小鎮(zhèn)上空的烏云是什么時候形成的么?”

  “......”

  “能麻煩您回答問題么?”

  “......”

  多克完全不在意艾雅法拉的詢問,依舊自飲自斟的喝著瓶中酒水。艾雅法拉只得盯著對方,靜靜等待這位老酒鬼自己開口。

  果不其然,瓶中酒水見底前,多克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指向不斷涌起黑煙的火山。

  “那!嗝!那就是一切的開始,所有的詛咒、邪惡匯聚之處,地獄的大門,嗝!就是那個叫庫塞的男人。”

  艾雅法拉眉頭一皺,小鎮(zhèn)遠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這時她在抬頭去看那座火山,一股對于未知的好奇與恐懼同時浮現(xiàn)。

  老多克沒有理會她的狀態(tài),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

  “每隔一段時間,那家伙就會將年輕的后生獻祭給火山,當初我們都以為他瘋了,可那之后,原本已經(jīng)捕撈殆盡的碼頭,再度出現(xiàn)魚群,那是你這輩子都不敢相信的數(shù)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p>  ‘活人獻祭?這也太不正常了...’

  艾雅法拉快速記錄著多克所說的話,雖然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但她還是認為記下了會比較好。

  “后來呢?為什么斯維特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嗝!就在幾年前,火山上來了一個鐵家伙,上面下來一男一女,二話不說就將前去獻祭的村民全都殺了?!?p>  說到這,多克渾身有些不自覺的顫栗,很明顯,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可那種場景還是令他畏懼無比。

  “不止如此,那兩個惡魔還一路來到鎮(zhèn)中,將所有同意獻祭的人全殺了,沒留下任何活口?!?p>  艾雅法拉的手頓了一下,對于老多克的話語有些懷疑。

  見到艾雅法拉如此表情,老多克明顯激動起來,伸手就抓向她的肩膀??捎捎诰凭淖饔?,他的步子左搖右晃完全沒有瞄準。

  艾雅法拉察覺到多克的想法,稍稍側(cè)身避開老多克的同時,將法杖指向?qū)Ψ健?p>  “麻煩冷靜些?!?p>  老多克回頭看著艾雅法拉,眼神中盡是醉酒暴徒的戾氣。

  “你!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嘛,我那時可是名聲在外的賞金獵人,我聽得清,更看得清,那些跳著詭異舞蹈的半人半魚生物,那些巨大的粉紅色蟲子,它們絕對不是你見過的任何生物,尤其是新來的...”

  “小姑娘,原來你在這呀,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去祭祀了,你也在啊,多克......”

  老者的聲音從艾雅法拉身后響起,她急忙轉(zhuǎn)身將法杖橫在身前。

  艾雅法拉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準確來說,她沒有感覺到老者身為人的溫度。

  多克冷汗順著臉頰流下,拎著已經(jīng)見底的酒瓶快步跑開,逃也似的離開這座碼頭。

  “別緊張,肯定又是那老家伙跟你胡言亂語了,我替他的失禮向你道歉?!?p>  老者朝著艾雅法拉微微傾身以表歉意,可她卻沒有接受道歉,或者說她看到了令她不可置信的一幕。

  老者傾身時,艾雅法拉看到了對方脖頸旁的一開一合的...傷口?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種族,甚至是這種器官都沒有見過。

  老者也注意到艾雅法拉的目光,站直身形后整理了一下衣物。

  “這只是我們一族的特點而已,話說,小姑娘,你還要跟我們一起去火山么?”

  聽到老者的解釋后,艾雅法拉有些將信將疑,雖然她沒有相關(guān)的知識儲備,但這座小鎮(zhèn)都散發(fā)著別樣危險的氣息,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要,麻煩您了。”

  “那就跟上來吧?!?p>  老者不再理會艾雅法拉,緩步朝著小鎮(zhèn)中心走去??删驮谒x開時,艾雅法拉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老者袖口之下的左手手指,似乎被什么東西連接一樣。她努力回憶著生物課上所講的知識,很快便也搜查到了相應(yīng)的信息。

  ‘那是...蹼?’

  可還不等她細想,老者便拐入另一條街道。

  艾雅法拉握緊手中法杖,這座小鎮(zhèn)太詭異了??墒菫榱搜芯磕亲鹕剑荒苡仓^皮跟了上去。

  ......

  祭祀比想象中簡練許多,或者說,在小鎮(zhèn)中舉行的只是祭祀的前半段而已。

  等到艾雅法拉追上老者時,四名身材肥腫佝僂的男人,已經(jīng)抬起他們口中的祭品,一搖一晃的朝著火山走去。

  除了運送祭品的四人外,也就只有不到十人參與祭祀,這還是在算上老者的情況下。

  艾雅法拉就跟在隊伍的末尾,羊頭法杖已經(jīng)被她雙手握在身前,稍有不對,她就會立馬施放法術(shù)。

  ......

  祭祀隊伍步調(diào)一致的啪嗒啪嗒聲不斷響起,就像是信號般故意發(fā)出的提示??筛叨染o張狀態(tài)下的艾雅法拉并沒有聽清,她只能看到,祭祀一行人路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水漬。

  ‘這應(yīng)該是之前留下的雨水,冷靜,不要自亂陣腳?!?p>  她不斷勸說著自己,試圖穩(wěn)定住情緒,盡可能不去影響腳下的火山。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天色逐漸暗淡,不過這并沒有影響祭祀隊伍的行動。他們一看就是長時間走這條路的人,完全不在意亮度的問題。

  一路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艾雅法拉也暫時放下警惕,專心檢查地上散落的火山巖碎塊。

  ‘這一塊...’

  她將掛在肩膀的護目鏡戴好,牙齒咬住小號的手電筒。右手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撥開碎塊的外表,取出內(nèi)在的半結(jié)晶放到試管之中。

  就在她準備收起試管時,被她意外撥動的巖石之下,掩埋這殘缺不全的詭異器官。不,說是器官都有些不準確,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與之類似的動植物。

  從它周圍的巖石可以判斷,這個殘肢已經(jīng)被掩埋了數(shù)年??僧敯欧ɡ描囎佑|碰它時,它卻依舊服從肌肉反應(yīng)般蜷縮起來,甚至連一旁的碎石都被它的蜷縮攪碎。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一邊低聲感嘆,一邊重新取出一只全新的試管,嘗試去將那未知的物體裝入其中。

  鑷子出乎意料穩(wěn)穩(wěn)的夾住蜷縮的物體。

  可當艾雅法拉將其拿起離開地面時,那殘肢如同復(fù)蘇般散發(fā)出難以言喻的邪氣,快速撲向艾雅法拉毫無防備的脖頸。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平靜的半山腰響起一聲深遠悠長的叫聲。緊接著,近在咫尺的殘肢瞬間崩潰,只留下些許微小到無法泛起波浪的殘渣。

  見到如此反常的一幕,艾雅法拉后退兩步踉蹌的坐倒在地。她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脖頸,似乎是回想起了糟糕的記憶般愣在原地。

  ‘剛才那叫聲好熟悉,還有那東西的反應(yīng)...父親的筆記里也有類似的說明...’

  “怎么了小姑娘?”

  老者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

  “沒,沒什么,只是不小心踩空了而已?!?p>  艾雅法拉沒有握住老者伸來的手,她重新拿起鑷子與試管,裝起一些殘渣后站了起來。

  “沒事就好,我們馬上就要到祭壇了?!?p>  老者無奈的笑了下,收回停留在半空的左手。不過這次他沒有回到隊伍的最前端,而是主動走在了艾雅法拉身前,自言自語的繼續(xù)說道。

  “如果我女兒還活著的話,應(yīng)該跟你差不多大了?!?p>  “是因為...那場屠殺?”

  艾雅法拉將手中的物件收回背包,拿起一旁的羊頭法杖,有些猶豫的回應(yīng)著老者。

  “看樣子老多克跟你說了不少,可惜并不是那次屠殺所致......”

  老者陷入沉思,他抬頭看向明月高懸的夜空,空洞無神的眼球中流露出一種名為思念的情緒。

  “說是女兒可能有些高估自己,當年我還在維多利亞時,收留過一名小瓦伊凡,可后來她失蹤了,無論我怎么尋找都找不到她的信息?!?p>  艾雅法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好涼。’

  “老先生,你也不要太過悲觀,可能你女兒還活著,畢竟她可是瓦伊凡?!?p>  “小姑娘你說得對,我也是抱著這個念頭活到現(xiàn)在,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p>  老者看向速度減慢的祭祀隊伍,無奈的朝著艾雅法拉點了點頭,隨即快跑幾步,回到隊伍最前端領(lǐng)路。

  艾雅法拉也保持著速度,不會跟祭祀隊伍走散。可她卻沒有剛才那么急于勘測周圍,手中試管內(nèi)紫色的殘渣更令她好奇。

  隨著年齡與眼界的推移,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女孩,她很清楚,火山爆發(fā)會帶來多大的殺傷力。

  可越是清楚,就越發(fā)現(xiàn)父母死亡的蹊蹺?;鹕剿樾剂髯阋酝淌缮?,可卻沒有吞噬它?想到這里,艾雅法拉拿出錢包里看似全新的紙張。

  “如果有人找到了我們的遺體,請將這根羊頭法杖和這個面罩交給我們的女兒...這一切未免太湊巧了吧?”

  “都停下!”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老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同樣傳來的,還有橙紅色的制熱光芒。

  亞狄火山,到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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