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羅德島(1096年1月)
1096年1月7日,8:12.a.m,復(fù)樂園甲板,天氣/陰
“真的要跟他們‘談一談’么?我聽說...”
手拿望遠(yuǎn)鏡的卡普里尼青年有些擔(dān)憂。他并不熟悉對方是什么組織,不過能從世界各地都建立起據(jù)點,他們絕不是正常的‘醫(yī)療組織’。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yuǎn)的對手,都兩年了,你還是這么多顧忌,這可令我放不下心呢,小卡墨?!?p> 卡墨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壓下了與對方爭論的欲望,這種簡單的調(diào)侃已經(jīng)無法讓他失去冷靜。
“你可少說兩句吧,如果不是你跟行走的拆遷隊一樣,我們會走到這一步么?嗯?綠皇?!?p> 享受著女仆按摩的男人打斷他們,主動幫卡墨解圍。
“也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任務(wù)連我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你有什么可驕傲的?煤?!?p> 綠皇主動起身,走向煤的位置,外泄的氣勢不加掩飾的沖擊著在場的所有人。
“so?我需要組織替我擦屁股么?”
煤沒有任何讓步的打算,他說話的同時,摘掉了遮蓋雙手的潔白手套。
見此情況,身后為他按摩的女仆主動退到一旁??檬种械姆ㄕ惹脫艏装澹克{(lán)色的能力如同波紋般傳到腳下的房間中,隨后他便不再理會劍拔弩張的兩人。
“我說過,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
“那又如何?就算我回答,你又能怎樣?”
綠皇眼中兇光閃爍,高舉的手臂似乎握住空氣般,豎劈向煤的肩胛骨。伴隨著下斬?fù)]出,本空無一物的手臂中,一柄造型怪異的雙刃大劍憑空出現(xiàn)。
劍刃未至,劍風(fēng)先行,銳利的風(fēng)壓瞬息而至。面對如同刀刃般鋒利的劍氣,煤撇嘴不屑的笑了下。
右手的食指快速彈出,扭曲空氣的熾熱高溫干擾劍氣。隨后他前踏一步,無視掉即將落下的大劍,一掌拍向綠皇的心臟。
“到此為止吧?!?p> 清冷聲音傳來的同時,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
“蘇婭姐比平時到的要早?!?p> “也許是睡得不熟吧?!?p> 鐺!
就在德寐跟卡墨閑聊時,劍刃碰撞聲響徹云霄,看似纖細(xì)的劍刃中,蘊含著不亞于巨劍的力量。
同一時刻,她纖細(xì)的手指抓住煤的手腕,咔啦啦的冰晶憑空出現(xiàn),硬是將熾熱的高溫凍結(jié)。
“別讓人看了笑話?!?p> 長發(fā)扎起的高馬尾本應(yīng)脫落地面,可現(xiàn)在卻有一道寒風(fēng)將其托起。蘇婭眼中浮現(xiàn)一抹無奈,組織里竟是些性格迥異的年輕人,這也是為什么談判沒有帶她一起的原因。
如果他們都不在船上,這些家伙可能,不,肯定會將整艘艦船拆個一干二凈,萬幸,那個拱火狂魔跟他的‘姘頭’不在。
“哼,下次肯定砍了你,懶龍?!?p> “這是我的臺詞,傻鳥。”
他們雖然嘴上放著狠話,不過礙于蘇婭的存在,也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打算。
“那是什么?”
德寐指向離開的飛行器,畢竟他們船上可沒有停放這些的位置。
“普通的飛行器吧,那個方向...應(yīng)該是卡茲戴爾。”
卡墨只是看了眼飛行器,并沒有用望遠(yuǎn)鏡仔細(xì)觀察。
“這么說,已經(jīng)三年了...談完這次合作,咱們也要回一趟卡茲戴爾?!?p> “我申請休假,舊傷有復(fù)發(fā)的趨向,需要回趟萊茵生命?!?p> 綠皇第一個拒絕,理由也十分簡單明了。
“我跟德寐要回龍門,為了之前的事?!?p> 蘇婭思索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她并不意外這是常事,除了幽影外,其他幾個家伙都有自己的任務(wù)。
烏云密布的空中出現(xiàn)點點白光,冰冰涼涼的雪花隨之飄落。只是在場的幾人都沒有避雪的打算,因為他們所等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明了。
.......
6:27a.m.,羅德島甲板
數(shù)十名精英干員嚴(yán)陣以待,就連退居二線的幾位也都拿起了武器。
就在這種情況下,一道身披黃衣的身影輕輕落在甲板,沒有帶起任何風(fēng)浪。
他環(huán)視面前的眾人,摘下遮蓋面容的兜帽,露出十分爽朗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大陣仗呢,別緊張,我們只是來談判的而已?!?p> “進來談?!?p> “還是那么不近人情呢,凱爾希女士。”
他朝著凱爾希走了兩步,借助身高優(yōu)勢俯看對方雙眸。
“?。 ?p> 凱爾希身后浮現(xiàn)出一只造型怪異的怪物,它眼中充滿敵意與警惕,銳利的尖爪猛然刺向身前的男人。
“Mon3tr,停下!”
它眼底紅芒閃爍,最終還是聽從了凱爾希的命令,沒有揮下利爪。
“停下你無聊的挑釁吧,這只會提高合作的難度。”
“好吧好吧,也讓他們把武器放下,醫(yī)療組織可不該有這樣的實力。”
他指了指隱藏在制高點的狙擊手后,重新將目光看向手握武器的幾位老熟人。
“對你,我們不得不防,閻宇山?!?p> “安啦安啦,雖然我不是好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則,你們不是見過了么?ACE?!?p> 閻宇山丟下這句話后,雙手抱著后腦勺,跟凱爾希一起走向羅德島內(nèi)部,完全不在意陰晴不定的幾人。
幾名年輕的精英干員還想跟上去,不過都被執(zhí)筆的薩卡茲制止。那只遺骸組成的骨筆在空中隨手一揮,無形的能量展開籠罩在場的所有人。
轟!
呼嘯而至的氣浪帶起波波漣漪,能量屏障如同薄膜般隨風(fēng)搖曳。但最終屏障并沒有被擊破,或者說,僅僅是碰撞帶起的氣浪還做不到這點。
“現(xiàn)在不是分心的時候,那艘艦船上的人更加危險,別忘了凱爾希醫(yī)生的命令?!?p> “明白?!?p> ......
羅德島會議室中,閻宇山掃了眼拋過來的協(xié)議,有看了看屋內(nèi)的二人。
“我有些好奇,當(dāng)然不是對這份協(xié)議,而是...為什么羅德島的高層都是女性?還有,你們的小領(lǐng)導(dǎo)人呢?”
皮膚有些病態(tài)白的薩卡茲端起茶杯,其中液體鮮紅粘稠,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飲品。
“你是看不起女性么?”
她輕抿一口杯中飲品,粘稠液體入口時,原本蒼白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些許紅暈,就像是吃下美味的甜點一樣。
“看合同?!?p> 凱爾希沒有回答閻宇山的提問,平靜如水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閻宇山聳了聳肩,拿起合同一條一條審視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小跑聲。
“抱、抱歉,凱爾希醫(yī)生,我來晚了。”
身材有些瘦小的女孩朝著凱爾希鞠了一躬,隨后坐在了空缺的主位上。
閻宇山抬眼看了下這位小領(lǐng)導(dǎo)人,嘴角的笑意不免加深幾分。
“像...真像啊,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
“啊,閻宇山先生您好,叫我阿米婭就行。”
自稱阿米婭的少女有些拘謹(jǐn),不過她卻展現(xiàn)出遠(yuǎn)超年齡的冷靜。
“讓我猜猜看,你以前有練過小提琴吧?!?p> 阿米婭明顯一愣,她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問自己,這跟之前來的其他人都不一樣。不只是阿米婭,就連一旁的華法琳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的,不過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練習(xí)過了,只是先生您...”
閻宇山笑著打斷她,根本不給她反問的機會。
“不要著急,現(xiàn)在還是我詢問的回合,你那件衣服似乎有些大?!?p> “這個......”
她看向身上的制服,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別忘了你的目的?!?p> 凱爾希主動終結(jié)話題,她雖然不清楚閻宇山的目標(biāo),但是這么談下去絕對不是好事。
“對了,你說協(xié)議啊,我覺得這份協(xié)議不行,到處都是問題。”
閻宇山收起笑意,重新將協(xié)議扔到凱爾希面前。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重,溫度都像是下降了好幾度一樣。
“貪心不足蛇吞象”
“可我面前的只是只小兔子而已?!?p> “看樣子是談崩了呢?!?p> 華法琳看著對視的二人,快速將阿米婭拉到自己身后。
閻宇山扯拽自己的領(lǐng)口,肩膀處猙獰可怖的傷口展露無遺。
“我這幾年征戰(zhàn)無數(shù),受過各種各樣的傷,唯有這道傷疤還在隱隱作痛,你清楚它是誰造成的?!?p> 凱爾希萬年不變的眼神中出現(xiàn)情緒波動,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持續(xù)一瞬,隨后她便再度盯著閻宇山。
“你想要什么?”
“除非我們愿意,否則拒絕一切形式的調(diào)動?!?p> “不...”
“別急著拒絕,我現(xiàn)在手中可有了別的籌碼,是吧,小兔子。”
閻宇山打斷凱爾希,看向華法琳背后的阿米婭,眼中盡是柔和的笑容??删褪沁@種笑容,卻令在場的其余兩人有些遍體生寒。
‘這家伙當(dāng)時就是這個表情?!?p> 華法琳背后鮮紅的血液組成翅膀,猩紅的雙眸中警惕與殺意難以掩飾。
“住手吧,我們同意,不過你們不許干擾我們?nèi)魏涡袆??!?p> “沒問題,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p> 凱爾希伸手?jǐn)r在華法琳跟閻宇山之間,拿起桌上的協(xié)議,用筆填上他們剛才所說的條件。
閻宇山接過協(xié)議,確認(rèn)沒問題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后大搖大擺的走到華法琳面前。
“還真是可愛的小姑娘呢?!?p> 有些粗糙的手掌按在阿米婭頭頂,輕輕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與耳朵。
察覺到身后的閻宇山,華法琳沒有絲毫猶豫,血氣纏繞的指尖猛然揮出,直指閻宇山的后頸。
唰!
血氣瞬間將閻宇山的頭顱斬落,可奇怪的是,切口出沒有任何鮮血流出。緊接著,頭顱與身體被一陣清風(fēng)掠過,閻宇山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門前。
“還真是驚險呢,差點就要成為無頭騎士了?!?p> “信你才有鬼。”
華法琳直接抓住阿米婭的手腕,畢竟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危險了。
“為什么還不走?”
閻宇山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額,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好意思,但我不認(rèn)識路?!?p> ......
小胖睡神
不擅長長篇,現(xiàn)在都是一個個單元劇的小故事,想到哪寫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