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騰眼中露出強(qiáng)烈的激動之意,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到,定會錯愣。因?yàn)檫@種表情在他人的記憶里,從未如此明顯的出現(xiàn)在王武騰的臉上。
在別人的目中,王武騰是天地的寵兒,溫和的目光、親和的笑容、俊美的容顏,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可此時的王武騰不得不激動,想到自己準(zhǔn)備了這么多年,耗費(fèi)了這么多的物力,如今終于要得到那把被他渴望已久,已經(jīng)欽定為將伴隨自己一生的至寶,他的心臟就忍不住狂跳。
甚至這是他當(dāng)初選擇山岳宗兩個最大的原因之一,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此刻他速度極快!剎那踏入洞口內(nèi),深入時看到裂洞內(nèi)龐大驚人的獸尸后,王武騰大笑起來,雙眼神采飛揚(yáng),立刻沖向這獸尸尾部,蟒蛇蛻變的區(qū)域。臨近后他立刻尋找,但慢慢他的臉上露出費(fèi)解,雙眼更是睜大。片刻后,他幾乎將這獸尸全部尋找一番,整個人徹底的愣在那里。
“怎么沒了……”
“這不可能,那至寶唯有在這蟒蛇蛻皮完成之后,才可以順利取下。此地更是只有現(xiàn)在才可以安全踏入,怎么會沒了,這不可能!”王武騰雙眼露出滔天精芒,腦海嗡嗡時再次尋找了一番,直至他看到了記憶里本應(yīng)刺入飛劍的蟒蛇殘皮處。那里明顯被人取出了飛劍的痕跡后,王武騰身子顫抖,眼中露出他此生從未有過的憤怒與不敢置信,發(fā)出了震動整個黑山的嘶吼咆哮。
他更是看到了這獸尸頭部,被人生生豁開的缺口,看到了里面已沒了妖丹,至于那骸骨,他情緒惡劣,看都不看一眼。
在這憤怒之下,他身子帶著難以形容的瘋狂,整個人呼嘯而起,直奔外界而去!更是展開了手臂上的血滴去尋找感應(yīng),但卻不知為何,這血滴的感應(yīng)竟察覺不到絲毫,如被抹去??!
他尋找了整個黑山也一無所獲。
最后呆呆的回到裂洞內(nèi),看著那獸尸,王武騰的凄厲之吼再次傳出。
“我用了三年時間尋找典籍,整整三年的時間,我無心修行,為了那些典籍我付出了十多萬靈石的代價,終于才找到了二百年前那條上古應(yīng)龍的線索!”王武騰身子哆嗦,面容扭曲,此刻的完美已徹底消散,他整個人如發(fā)狂一般。
“我又用了一年的時間尋找整個趙國,群山林野,我哪里沒去過,我找了全部區(qū)域,憑著那滴鮮血的感應(yīng),這才終于找到了這里??!”王武騰雙眼通紅,死死地握著拳頭,整個人披頭散發(fā),這一幕樣子若是被外人看到,定然震撼!
“更是為了此物,我寧可屈尊選擇這該死的山岳宗,成為我的靈啟之地。該死的,該死的!我在這里忍受了整整快三年!”王武騰心在滴血,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劍撕開他的胸口,刺入他的心中,摧毀了他的驕傲,讓他直至此刻都還無法置信自己居然失敗了。
“最后為了布置陣法,我將所剩無幾的靈石與重寶都取出,這才布置了那困住此龍的陣法??!”
“我甚至用了一次稚子時不可輕易動用的家族力量,將有關(guān)這上古應(yīng)龍之事的痕跡抹除,讓人無法知曉!我拒絕了族人的幫助,甚至都不告訴他們地點(diǎn),只因我已把那至寶與傳承,當(dāng)成了屬于我王武騰的一次個人試煉!”
“是誰?!是誰把我的至寶拿走!”王武騰身子強(qiáng)烈的顫抖,腦海轟鳴,體內(nèi)氣血翻滾。他花費(fèi)了無數(shù)的代價,竟一切成為了旁人的嫁衣!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染紅了白色的長衫,看起來觸目驚心!
如同是凡塵中給出了天價的聘禮,又布置了奢華至極的豪宅,這才娶下了一個絕美女子。更是擺下了滿城喜宴,邀請了無數(shù)親朋好友,在所有人的羨慕中,在自己的得意與期待中,終于來了洞房??吹侥巧w著紅紗,滿臉羞澀的絕美容顏,正要撲上時,忽然發(fā)現(xiàn)……
自己竟一下子成為了局外人,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個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的家伙,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全部取走!
“是誰奪走了我的上古修劍!”王武騰發(fā)出凄厲的嘶吼,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踉蹌退后幾步,面色蒼白,雙眼露出不甘心的瘋狂!他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因?yàn)樗麖膩頉]失敗過,因?yàn)樗湴?!可越是如此,此刻他?nèi)心的一切思緒,就越是帶著強(qiáng)烈的屈辱與滔天之怒!
“是誰搶了我王武騰日后叱咤修真界的至寶!”他想到自己為此付出的那些代價,立刻再次噴出鮮血,整個衣衫已經(jīng)成了血色,他的身子一退再退。
“不但拿走了我的至寶,更取走了妖丹,沒有此丹,為了至寶我付出了所有,短時間無法突破成為七層,你是誰?!”
“是誰?奪走了本屬于我的造化!那是我的至寶,那是我的妖丹,那是我的傳承?。 蓖跷潋v神色扭曲,發(fā)狂中不甘心,立刻加大了尋找,這是此地荒山眾多,他又怎能尋到?
只有凄厲的嘶吼,如今遙遙地傳入正在拼了命奔跑的孟天封耳中,讓孟天封眼中越加的激動興奮,跑的更快。
“發(fā)財了,這次真的發(fā)財了?!泵咸旆庑呐K砰砰跳動,甚至有些口干舌燥,速度之快幾乎超越了他平日的極限,只用了不多的時間,就回到了南峰洞府。
他隱隱猜到自己拿走的寶物,對王武騰極為重要!就算被奪,也不能四下宣傳,也想過自己應(yīng)躲藏起來,可此事若躲,定被懷疑更深。索性光明正大,如此一來,虛虛實(shí)實(shí),且先占了道理,也就理直氣壯!
此刻孟天封舔著嘴唇,雙眼冒光,盡管洞府玉簡在小胖子那里,可孟天封手中還有許師姐的另一枚玉簡。早就試過也可打開洞府,不然當(dāng)初許師姐也不能在孟天封數(shù)著靈石時,開了洞府之門。
回到洞府后沒有看到小胖子,但想來小胖子看似憨厚但實(shí)際小聰明不少,應(yīng)不會吃虧,便沒有去理會。孟天封盤膝坐在洞府內(nèi),他深吸一口氣拿出那金色的儲物袋,越看越是喜歡,連忙打開這儲物袋,看了一眼后喃喃低語。
“好大的儲物,竟然一次能存……嗯?”孟天封自語還沒說完,整個人身體都僵直了。半晌之后倒吸一口氣,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儲物袋,腦海一片空白,只有嗡鳴回蕩。
“他個恐怖如斯的,他個強(qiáng)悍如斯的,這才是發(fā)財!!”孟天封雙手哆嗦,死死地抓著儲物袋,片刻后清醒這才控制了一下,顫抖的取出了一枚靈石。
這靈石與他擁有的靈石不大一樣,手指般大小,但靈氣卻并非很濃,尤其是里面一片霧氣繚繞的模樣??蓴?shù)量……在那儲物袋內(nèi),居然有足足兩千零幾塊!
這是孟天封這一輩子從未見過的龐大財富,讓他呼吸停頓了好幾次,身子顫抖,雙目發(fā)直。至于這儲物袋內(nèi),除了這些靈石外,便只有一些衣服等雜物。
孟天封額頭泌出汗水,此地不熱,但他卻覺得身體一陣火熱,半晌之后他猛地大笑起來,笑聲帶著濃郁的喜悅。
“這靈石倒有些奇怪,個頭雖大,可靈氣卻一般,但如此數(shù)量,哈哈……”壓制了半天,孟天封這才收回了目光,孟天封舔著嘴唇取出了今日收獲的另一物,那枚干癟的妖丹。望著妖丹,孟天封雙眼光芒更為強(qiáng)烈,舔著嘴唇,孟天封深吸一口氣。
“那龐大的妖獸雖說死了多年,但尾巴都能變成妖蟒,想來此獸生前必定是極為強(qiáng)悍,它的妖丹……”孟天封呼吸急促,看著手中硬邦邦的干癟妖丹,立刻取出銅鏡,準(zhǔn)備復(fù)制。
可幾乎就是銅鏡拿出來的一瞬,還沒等孟天封將這妖丹放在銅鏡上,頓時這鏡子剎那滾燙起來。那熱度之高,幾乎要灼傷孟天封的手掌。更是在這一瞬,有無形的沖擊驀然間從這鏡子內(nèi)急速的沖出,直奔孟天封左手的妖丹而去。
砰的一聲,那妖丹直接被擊中打飛出了孟天封的手。在半空時,銅鏡無形沖擊再次傳出,不斷地撞擊妖丹!如同這妖丹在如今這一刻,變成了一只毛發(fā)茂盛的讓此鏡興奮到極致的妖獸,使得這銅鏡如發(fā)狂般發(fā)出沖擊。
孟天封一愣,心痛之下立刻死死地抓著銅鏡,好不容易才將這銅鏡收入儲物袋內(nèi),妖丹這才砰的一聲落地,其上的干癟硬皮碎裂了不少。
“該死的!這是妖丹,不是帶毛的妖獸,這銅鏡怎么如此激動!”孟天封趕緊撿起妖丹,心痛的不得了。
好在這妖丹本就干癟,上面都是硬皮。此刻被銅鏡連續(xù)爆了幾下后,硬皮脫落,露出了里面只有米粒大小的一團(tuán)光芒時,露出濃郁的靈氣。這靈氣瞬間彌漫整個洞府,讓孟天封雙眼一亮。只是考慮到這銅鏡的激動,孟天封不敢拿出復(fù)制,遲疑了一下后,這才視若珍寶的收起。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取出了此番獲得的第三樣寶物,那把古樸的小劍。孟天封把弄在手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此劍極為鋒利,連妖蟒皮都可撕開,更能將那大妖的頭豁開,可見此劍不凡?!泵咸旆庀矏偟乜粗种械男?。這把劍并非金鐵,而是木質(zhì),上面若有若無的存在了數(shù)條金線,仿佛可以攝取心神。盡管看起來古樸,但想到木質(zhì)的飛劍也有如此銳利之處,孟天封更是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