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日過后,從歐陽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出來,正好路過財務(wù)室,我看到那里的門開著,從里面?zhèn)鱽砝钚赖穆曇簦?p> ——“幾年前旅游我也到過巴黎,不過那次是跟團游,只待了三天,我還真沒逛夠呢,團組就急著去尼斯了……跟團游那才叫坑人呢!”
——“我們這次除了巴黎哪都沒去!我老公說,咱們要旅游就象個旅游的樣子,別下來拍個照走人,還自欺欺人地說,自己來過巴黎了?!泵闲阄恼f。
我伸著脖子看向財務(wù)室……李欣,孟秀文,彭佳惠還有幾個人正站在那里比比劃劃地說著。
——“孟經(jīng)理你這次可算把巴黎玩遍了,唉!啥時候我也能在那里好好玩幾天,也算這輩子沒白活啊?!蹦莻€女出納說。
——“你這個愛馬仕的皮包也是在巴黎買得嗎?這可是限量版的,國內(nèi)的商場里我都沒見到,這得多少錢呀?”一個年輕的女職員拿著一個精美的深藍顏色的愛馬仕女包仔細地端詳著,簡直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多少錢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一姐妹兒送的。”孟秀文答道,表情似乎風(fēng)輕云淡,可是眼中還是帶出了些許得意。
——“姐妹兒送的?拉到吧!你們有姐妹的說說,你們哪個姐姐妹妹送過你們這么貴的包了?依我看,是哥們兒送得還差不多!”彭佳惠壞笑著說。
——“你還真看得起我!你當我是李欣呀?哪個哥們兒這么不長眼!”孟秀文撇著嘴說道。
——“得了!如今我也不是十八歲了,也不值這個錢了。”李欣笑道。
——“咦?我兒子今年十八了,我這輩子終于把自己熬到值這個錢了!”女出納調(diào)侃道。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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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我和孟秀文像往常一樣結(jié)伴走向地鐵站。孟秀文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合體的黑色連衣裙,一字肩式的領(lǐng)口和她那新剪的波波頭的搭配,看上去很是雅致,我看了看她挎著的那個藍色的愛馬仕笑著說:
——“孟姐,這去過巴黎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我怎么忽然覺得自己身邊的是香奈兒女士呢!”
——“得了吧!就我這窮酸相還香奈兒呢!你啥時候看到香奈兒整天的坐地鐵了?”孟秀文說
——“她倒是想做呢,可也得有?。 蔽艺f。
——“琳娜,我真服了你了,你這目中無人的做派是怎么被慣出來的?”孟秀文嗔怪地說。
——“你都說了,是慣出來的唄!”我說。
——“你男朋友用什么方法,能把你慣成這個樣子!”
——“他?我覺得他還沒那本事,要說慣著我最厲害的就是我自己!我這個人一向覺得自己擁有的就是最好的,嘿嘿……敝帚自珍!我就這么啊Q!”我揚起下巴說。
——“嗯!這也挺好,知足常樂,難怪你長得年輕。”孟秀文說。
——“嘻嘻……我媽說了,傻人有傻福!你沒發(fā)現(xiàn)嗎?人不省心就老的快!”我笑道。
——“是呀,這女人啊!就是不抗老。要是沒錢做醫(yī)美,三十來歲的女人還有幾個能看得過眼去的。就算美貌是天生的,可是維護起來這費用可不低呀!”
——“那就聽天由命唄!費這心思越發(fā)不值得了?!蔽艺f。
孟秀文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琳娜,你是俄國通,那你知道參加他們的上市慶祝會應(yīng)該帶些什么禮品嗎?”過了一會兒,孟秀文忽然問道。
我看向孟秀文,她說這話時的表情很隨意,似乎就是隨口問一句。
——“是誰要去參加慶祝會呀?”我問。
——“哦,是這樣,龐麗君收到了客戶的一個邀請,她還猶豫呢,不去怕人家多心,去吧,又不知道他們的禮數(shù),擔心自己做得不周到。我就對她說,那就請教一下琳娜吧!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p> ——“專家談不上,說實話,我還沒被邀請過參加這樣的活動呢!”我說。
——“哦?”孟秀文看向我。
——“是什么客戶呀?讓龐麗君這么重視?”我問
——“我也不知道,她只說是一個挺重要的客戶,怕自己做得不得體,以后會影響他們的合作。琳娜,你就幫幫她吧!這次可真是她求你了!”孟秀文說。
——“是謝爾蓋公司的上市慶典吧?”我問
孟秀文驚訝地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緩緩地答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也許是吧?可龐麗君沒對我說,我也沒問……琳娜,謝爾蓋邀請你去參加他們公司的上市慶典了?”
——“我只是知道他們公司什么時候上市,可卻沒人邀請我去參加什么慶典?!蔽艺f。
——“噢!那……也許……龐麗君參加的也不是謝爾蓋公司的上市慶典。”孟秀文緊張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下來。
——“慶典是什么時候?”我問
——“具體日期好像還沒定下來,龐麗君說,她也在等客戶的邀請函呢!”孟秀文答道
——“要是別人的慶典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做,要是謝爾蓋公司的我到有個建議?!蔽艺f。
——“什么建議?”
——“龐麗君她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別的還真用不著送!”我說。
孟秀文疑惑地看著我。
——“其實呀,我覺得他們倆挺般配的!”我說。
——“你真這么看?”孟秀文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你以前不也問過我,謝爾蓋是不是挺有女人緣的。我告訴過你,他還真沒有女朋友,要是有人看上他,特別是像龐麗君這樣的大美女,我想他是求之不得!”
——“真的嗎?”孟秀文追問道。
——“要不這樣!孟姐,咱們倆好人做到底,我和謝爾蓋也認識那么多年了,你和龐麗君也挺熟悉,咱們就給他們做個媒,萬一他們成了,你我也是功德一件啊!”我站住了,笑著對孟秀文說。
——“那敢情好,成人之美嘛!這也是積陰德的事!”孟秀文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