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微笑回應(yīng)她:“你應(yīng)該慶幸,你幫我完成了一單大生意,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女子擺頭冷笑:“呵,少樓主這不是與我說笑嗎?東樓叛徒從無生路,這不是您說的嗎?”
“看來你記這樓規(guī)記得倒是清楚?!蔽覜]有再反駁,因?yàn)槲乙矝]想給她留一條活路。
這時,夢女再度笑了笑:“謹(jǐn)遵樓規(guī),是東樓丫頭應(yīng)該的,不過,少樓主似乎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些……”說完,沒給我們反應(yīng)的機(jī)會,夢女轉(zhuǎn)身就開溜。
我正想追上前去,看了看還倒在地上的白發(fā)男人,對羅素說道:“將他給我?guī)Щ厝?。?p> “可是……”
“這里不用你管,把他帶回去就行了。”
“是!”
在追尋夢女腳步間,恍惚間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似乎在將我往偏僻的地方引。
至一片荒林處,只恍惚看見夢女沖我邪魅一笑,周圍的霧越來越深,硬是將我困在了這里,也再找不到夢女的蹤跡。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前方一個背影,十分熟悉。待我走近,這個背影也顯現(xiàn)在我的眼前,他轉(zhuǎn)過身來沖我笑了笑:“小景,過來?!?p> 他一開口,我才驚覺這個人竟然是沈慕寒,下意識地喚出:“王…王爺?”
可更多的疑問在我心底,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難不成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
正當(dāng)這些疑問在我腦中盤旋,沈慕寒再度開口:“快過來,我等你好久了?!?p> 這個沈慕寒似乎有些奇怪,可我一時也想不出奇怪在哪,但似乎確有那么一點(diǎn)不同。
“快過來啊?!?p> 我邁開腳步走向他,湊到他跟前時,他一把抱住了我,并在我耳邊喃喃低語:“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p> 這一番話由他說出口,讓我心中不自覺跟著一顫,可就在這時,身后不知怎樣的一股力量將沈慕寒推后,并傳來了一個聲音:“放開她!”
這個“沈慕寒”退后了幾步,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而我身后那個身影隨風(fēng)而來,正是那個久不見的面具男人。
面具男子以長劍指著沈慕寒:“你是何方妖孽?!”
眼前的沈慕寒突然大笑:“哈哈哈!妖孽?爾等凡人既敢入此迷魂林竟還不知?”
聽到迷魂林三個字,我才瞬間緩過神來。
聽聞于山盡處有一幻境,所見所聞皆非本體,林中常居善幻化的妖獸,遇神殺神,遇魔殺魔,故為山河禁地,奈何世間肉眼難見入口,便也沒法將它封鎖。沒曾想我竟被那夢女誆到了這里??裳矍斑@個面具人又是誰呢?會不會也是幻化而成的?
這時,那妖人輕蔑一笑:“在爾等眼中,吾應(yīng)當(dāng)是不同的面孔,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二人的眼中竟都只見對方的面孔,稀奇稀奇?!?p> 我雖聽不懂他此話的含義,卻被他所謂對方的面孔聽得愣住。
正當(dāng)我有所懷疑時,那妖人揮袖間,面具人的面具一分為二,赫然在目的沈慕寒的臉。
“王爺?!”我的驚呼終究還是讓沈慕寒的目光在我身上匯聚片刻,彈指間,他緊緊握住我的手。
此刻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懷疑都錯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原來……面具人是他。
“這迷魂林中從未有過凡人能如此清醒,爾等可是頭一遭,求我,我可以不吃你們?!毖嗽俣容p蔑一笑,露出十分自信。
沈慕寒輕蔑一笑:“本王從不懼生死,況且,想吃本王,你還沒修到那個資格?!?p> 這番話將原本心情大好的妖人瞬間惹怒,臉色一變道:“王又如何?也不過凡夫俗子,皆為塵世中的一粒塵埃,有什么膽量同我這樣說話?是當(dāng)真不怕死嗎?!”
“那你不妨試一試,有沒有這個本事!”沈慕寒松開了我的手,輕聲道:“站著別動?!睕]等我反應(yīng)過來,這一場打斗便已開始。
都說人為六界中最為脆弱的,但凡有點(diǎn)道行成精的妖孽亦或魔獸,都能將凡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這個妖人看著似乎有些道行,可讓我吃驚的是,沈慕寒居然也能與他過上幾招,還不相上下。
片刻,那妖人退后樹前,似乎有些吃驚:“你……”他似乎想要說什么,話至嘴邊又收了回去。
妖終歸是妖,沈慕寒區(qū)區(qū)凡人要想全身而退似乎不大可能,而此時,那妖人又開口:“小瞧你了,不過,你還是自信了些?!闭f著,那妖人化作一條巨蟒,張開血盆大口,似有一種吸力將我們往他嘴中吸去。
慌亂中,沈慕寒握緊我的手:“抓緊我!”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力量,我硬生生從這一股吸力中被他拉了出去,而就在這時,不知哪里發(fā)出的一陣光亮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妖人發(fā)出一聲哀鳴。
此時我頭上的發(fā)簪不知怎的突然掉落,我下意識去拾起,卻不小心被發(fā)簪最尖銳的部分劃傷了手掌,瞬間血沾染在發(fā)簪上,而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不知名的光亮竟來自這木簪。我也沒心情再細(xì)想下去,握著發(fā)簪瞬間便看著那妖人逐漸消失。
“快走!”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沈慕寒便拉著我逃開這一處是非之地。
一路上他握緊我的手,周圍的迷霧越陷越深,卻始終沒有找到出口,而就在才跑不過一段路的時間,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靠在樹邊沒了再繼續(xù)向前進(jìn)的的力量。
“王爺……”我慌忙扶住他,才發(fā)現(xiàn)他嘴角滲出了鮮血。
原來,他一直在撐著。
我說呢,一個凡人怎么可能打得過妖孽。
沈慕寒靠在樹上:“不是說了,喚我阿九?”
讓我震驚的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想著我是怎樣喚他名字的。
可明明已經(jīng)知道他是面具人的真相,我還是不由得問了一句:“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就是面具人?為什么不揭穿我?”
沈慕寒強(qiáng)撐出一抹笑來:“你一下問我這么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此時在想想之前,我能那么輕易的出入王府不被發(fā)現(xiàn),原來并不是沈慕寒沒發(fā)現(xiàn),而是他不想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