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高人也有煙癮
雷炮試探著問,“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不過……你已經(jīng)忘了你是誰?!标愋∧旯逝?。
“老子大名雷炮,小名雷雷,江湖外號雷大炮!”
“這只是你的代號,它們都不是你的名字,你已經(jīng)忘了自己了,雷炮?!?p> “你到底是誰,大晚上裝神弄鬼!老子可是在焚尸間干活的,向來不怕你這些神神鬼鬼,你給我出來說話!”
雷炮不耐煩了,他的確不怕這些東西,他大踏步的逼近神秘流浪漢,一邊走一邊擼袖子卷胳膊。
神秘流浪漢不慌不忙,“如果你打了我,你會后悔的?!?p> “哈哈哈哈!老子這輩子沒少干后悔的事,打你絕對不算其中之一!”
“打了我,你就別想完全你的任務(wù)了。”神秘流浪漢語出驚人。
雷炮大驚失色,蹬蹬后退兩步,高度緊張道,“你怎么會知道……”
神秘流浪漢顫顫巍巍的起身,“年輕人,端正你的態(tài)度,你過來?!?p> “不……你就這樣說,你別靠近我!”雷炮跟見了鬼一樣瘋狂擺手,拒絕流浪漢靠近自己。
陳小年暗暗一笑,就知道這孫子是裝英雄,還什么都怕,隨便嚇一嚇就慫成一匹馬。
雷炮左右看了看,忽然發(fā)現(xiàn)街邊的路燈熄了兩盞,直接導(dǎo)致網(wǎng)吧后巷這里沒了光亮。這真的跟陳小年沒關(guān)系,最多算是老天爺給面子,恰到好處的烘托了氣氛。
看得出來雷炮的恐懼指數(shù)在不斷上升,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不停的小幅度扭動,他想逃離這里。
陳小年覺得奇怪,他表演的是一個世外高人才對,鐵口直斷麻衣神相,看雷炮的表現(xiàn),他倒像是個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膮柟?,要多嚇人有多嚇人?p> “大哥……”雷炮吞了口口水,“你想要錢是嗎,我身上沒帶錢,要不然我先欠著,等我回家去找我老婆拿到錢了再給你可以嗎……”
“年輕人,你看我像是為了錢么?!标愋∧旰懿粷M。
雷炮傻了,“不要錢?難道要命?我這條命不值錢,你拿了也沒用!我就是一個出賣兄弟的爛人,我還讓我老婆出去賣,給家里賺錢。我的靈魂又臟又臭,您老拿去還臟了您的手?!?p> 陳小年讓他說的一愣一愣,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讓老婆出去賣?
未免太下三濫了,又不是吃不上飯的舊社會,也不是下崗潮年代,至于讓老婆出去賣么。
u1s1,不管是下崗潮還是舊社會,那都是為了活命,不去賣的話,家里的人就要活活餓死。不要說為什么不干活掙錢,有膀子力氣怎么都餓不死。
真到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工作崗位,沒有任何可以讓底層人民獲得的利益。
要么等死,要么去賣。
賺錢,為了活著,丟人但不可恥。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雷炮在焚尸房的工作足夠養(yǎng)家糊口,日子過得苦一點平淡一點,絕對不可能說全家等著他那點工資買米下鍋,
陳小年突然極度厭惡這個裝大佬的男人,為了喝酒吃肉,為了一點賭資就能做出讓自己老婆出去賣的人,已經(jīng)沒有下限了。
他感覺這個游戲格外的無聊,甚至想直接露臉把對方嚇走,要是雷炮發(fā)現(xiàn)這個神秘就是自己的任務(wù)目標,肯定會被驚呆的吧!
陳小年沒有這么做,他想搭救嫁給雷炮的那個可憐女人,不管是強迫還是引誘的,可憐女人都不應(yīng)該過這樣的日子。
“你的老婆她……”
“您想玩她?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她太騷了。光我知道的睡過她的男人就有一百個往上,我不知道的可能有三百。”
陳小年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咳死在這。
三個,曾經(jīng)有過三個男人就是陳小年的極限了。別看胡莉莉那個樣子,在陳小年之前,她只談過一個對象,也只跟那個人睡過,這一點萬分不假。
一百個是傳說中的百人斬。
三百個就是徹頭徹尾的淫♀娃蕩♀婦!
他還以為這三百個都是在雷炮的授意下達成的成就,結(jié)果雷炮下一句話讓他三觀盡碎!
他無語了,感情雷炮的老婆不是被逼或者誘導(dǎo)的,她本來就是這種貨。那沒辦法,這叫婊子配狗天長地久,雷炮兩口子真就是天賜的絕配!
陳小年語氣出現(xiàn)波瀾,“我不要你的妻子,也不要你的供奉,我要你的虔誠,你的信仰?!?p> 雷炮對這一套傳教般的說辭很熟,立刻雙手合十跪下低頭,忽然仰頭問道,“神人,我應(yīng)該合十還是抱拳?!?p> “隨你的心意?!?p> 他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你命里遇貴人,最近有人給了發(fā)達的機會。”
雷炮大喜過望,“對對對!就是讓我來這里做事的那個人,他就是我的貴人!”
陳小年當頭棒喝,“醒來!你的貴人不是他!這個人將會是讓你人生境遇急轉(zhuǎn)直下的人,你的貴人是……他是……”
這里陳小年是想賣個關(guān)子,等雷炮著急到抓耳撓腮了再說出自己的名字,說出‘陳小年’三個字。
可雷炮看過太多電影,非常懂事的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掏出來孝敬給大師,“大哥……”
“叫大師?!?p> “大師,這是我用過最貴的一個打火機,zippo的鍍金限量款,請笑納。”
陳小年心中暗爽,沒想到還能落個zippo限量款打火機。哼!他平時用的都是一塊錢一個塑料火機。
打火機入手,作為老煙民,他下意識的來了一句,“有煙嗎?”
“有!二十的黃鶴樓?!崩着谥苯影寻氚鼰煻既o他。
陳小年更加暗爽,他得意洋洋的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險些暴露出原聲。他借著咳嗽掩飾的空當,打著火仔細端詳金燦燦的打火機。
突然發(fā)覺有點不對勁,上面的印字是zip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