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清自然注意到老君緊張神情,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知道了?!?p> 老君如同解放,迅速退開,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斂清心想這件事情。
看來還是得自己去做了,只是這人選應(yīng)該從哪去找。
又有誰適合這個位置?
她已經(jīng)害怕了,害怕自己又選出一個像北辰的人。
“……”
斂清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神情疲憊,看著天庭來來往往的人。
一時之間竟覺得無處可去。
南宮半夏的舉動讓她心里很不舒服,就像喉嚨里面卡了一根刺,既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的難受。
剛剛走的那么快,就是不想聽到男人對說出喜歡這兩個字。
斂清一而再的告訴自己,他們喜歡的只是在人間的鐘離。
并不是真的現(xiàn)在的自己。
她并沒有鐘離的情感,也并沒有喜歡過那些人,是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
——
碧畔。
夜羿睡了很久。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充分的睡眠的休息體力精神更加恢復(fù)。
那么久沒有喝水非常的口渴。
他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憑著耳朵去聽身邊的聲音。
“咕咕……”
屋外傳來白鷺的叫聲,還有風(fēng)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仔細(xì)聽這些聲音都會顯得格外清晰的放大在耳朵中。
夜羿舔了舔干的嘴唇。
嘴唇干裂露出深刻的唇紋發(fā)白,他好渴好想喝水。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見。
“斂清……你在嗎?!?p> “……”
沒有人回應(yīng)他,連一絲絲的聲音都沒有。
夜羿心里很失落,從床上摸索著床邊走下來,站在地上感到四周都是漆黑漆暗的。
雙手在空中摸索著,腳步緩慢的移動,也不知道過了許久。
不知道現(xiàn)在到了什么地方,移動到了哪里。
突然,腳碰到旁邊的凳子,男人猛地向前一撲。
“砰?!?p> 夜羿手撐在桌子上,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他撐著桌子在桌上面摸索,終于摸到茶杯和茶壺。
倒了一杯水,送入嘴中。
終于喝到了這清甜的水,夜羿感覺活過來了,心里都一陣舒暢。
喝完水之后他沒有休息,繼續(xù)扶著桌子,緩慢的移動著步伐。
夜羿想去外面走走,盡管眼睛已經(jīng)看不到,但是哪怕呼吸外面的空氣,聽動物的聲音也很好。
終于靠著自己的摸索,摸到了木門,將門推開之后。
夜羿邁著步伐往外面走,手在空中摸索著,卻意外觸碰到堅硬光滑帶著濕氣的觸感。
“……”
“喂,你干嘛去?”
白矖剛剛從湖里面洗了個澡出來,準(zhǔn)備回到房間休息。
卻沒想到還沒等他開門。
男人走出來直接一手摸到胸膛上。
夜羿自然是熟悉這個男人的聲音,內(nèi)心對他還是有些抵抗,迅速的收回了手:“我去屋外透透氣。”
白矖笑了笑,雙手環(huán)抱著胸:“要不要我?guī)湍恪!?p> 夜羿聽到這話皺眉,認(rèn)為男人戲虐自己。
“呵呵?!?p> 心里對他更加抵觸,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不要。”
“你擋我路了,讓開。”
白矖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向旁邊移了一步。
“好吧。”
“小心臺階。”
夜羿更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看不見,心里郁悶,卻也沒辦法。
伸手在空中摸索著,一邊試著將腳伸到臺階下面。
確定腳踩穩(wěn)了臺階他才走了下來,這才沒有避免被絆倒。
白矖看著男人的背影覺得有趣的很,走上前跟在他的身后。
夜羿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著,即使看不見,但是感官異常的敏感。
腳步聲和呼吸聲也能讓他知道兩人的距離隔得不遠(yuǎn)。
“你跟著我做什么?!?p> 夜羿只覺得身后像跟著一條小尾巴,有些疑惑。
白矖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不如我們聊聊天打發(fā)無聊的時間?!?p> 夜羿停下腳步摸著身后沒有什么依靠的東西,于是便緩緩的蹲了下來,摸著地上的草:“跟我一個瞎子有什么好聊的?”
白矖走到男人的面前,盯著他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可是永遠(yuǎn)都看不見,你甘心嗎?”
夜羿坐在草地上抓緊了草叢上的青草,微微有些用力:“你想說什么直說就是了?!?p> 白矖看著男人抓緊草的拳頭,笑了笑:“什么事情都是相等的,你不付出代價我怎么告訴你?”
夜羿冷哼一聲:“那就別說。”將頭轉(zhuǎn)向另外一邊:“你為什么會留在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斂清的私人居地。
旁人無法靠近,更別說久住,眼前這個男人又是什么樣的身份,什么目的待在這里。
他心里有疑惑。
青燈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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