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仰面閉眼回憶起腦海里的種種。
他從蠻荒時期到現(xiàn)在獨自游蕩整個世界從來沒有感覺到孤獨,為什么現(xiàn)在內(nèi)心空虛。好像除了空虛更多的是疼痛。
心里某個地方像缺了一個角似的始終不完整。
難道是因為已經(jīng)失去了妖丹的緣故嗎。
溫子羨捂著嘴唇用力咳出聲?!翱取龋 ?p> 身體真的很難受,像是要到極限了,自己到底還能堅持多久,他不知道。
剛經(jīng)歷變異期不久,現(xiàn)在又失去妖丹,本體已經(jīng)很難維持了。
溫子羨無力的抓了一把頭發(fā),看著手里大把掉落的青絲眼神灰暗,聲音微弱。
“我,我還有多久的機會……”
他不畏懼死亡,唯一害怕失去斂清。
斂清是他的命。
“呵,呵呵?!?p> 溫子羨苦笑捂住雙眼,淚水從指縫間淚流出來。
“斂清……”
“我想你?!?p> 門外。竹溪站在原地,里面?zhèn)鱽淼目奁曇猜牭搅恕?p> 只是沒想到,尊上好強傲嬌的人居然也會心動傷了心。
自從尊上昨日回來就神情恍惚心神不寧的樣子。
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不準別人打擾,也不準任何人找他。
其他妖精看到都紛紛避之。
竹溪心里很擔(dān)心,畢竟尊上是她們妖界的一尊之主,他的一切都關(guān)系著妖界的太平和生息。
冒著生命危險,竹溪還是過來了,只是她也不敢進去。
她身份低微,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也沒辦法幫尊上分憂。
她好著急啊。
神界。
神閣。乃是天帝的居地。
像是猜到會有人過來,北辰早早的就坐在椅子上等待。
少年身姿修長,白色外袍襯得他姿態(tài)端方。高高的衣領(lǐng)上是襟水蓮圖案的紋飾游走在脖頸。
果不其然,他坐著的正對面金白色的光閃了又閃,慢慢的出現(xiàn)一個人影。
北辰不緊不慢開口:“有事嗎?”
斂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陌生人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皠偛爬仙頁]出那一劍,你不可能沒有感受到相同的邪靈力量在波動?!?p> 這是個肯定句。
北辰心里倒是很平淡,一副不關(guān)他事的樣子?!拔抑?,然后呢?”
他沒做什么手腳,只是能感受到相同的氣息而已。
斂清廢話不多說直接進入主題:“除了你以外,神界還有誰隱藏了邪靈?”
北辰挑了挑眉,手指無意撥動桌上的茶杯,語氣隨意?!斑@連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斂清眉頭微皺,眼睛瞇了瞇?!暗闵眢w里的邪靈力量能感知到同類?!?p> “所以?!彼曇敉nD了下?!袄仙硪阅闵眢w里邪靈為媒介找到對方?!?p> 斂清的聲音一向清清冷冷簡單直接的帶著命令。
北辰把玩杯子的手停下。
她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呵,真是無時無刻的利用他呢。
“…………”
兩人僵持著,誰都沒在說話。
氣氛緊張又彌漫著一股硝煙之氣。
斂清拿出噬松劍擺在桌子上。紅色的劍體通紅,劍柄那段是黑色。
北辰眼晴瞟了一眼,隨后拿起劍認真端詳,無意反問。
“所以,我為什么要幫助一個自己又恨又討厭的人?”
他表面淡定心里卻有些緊張,沒想到這把劍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把上古兇劍他很早就在尋找,只是遺失的太久線索很少。
以至于他不得不放棄這劍。
沒想到初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場合。
兇劍都會誕生劍靈,劍靈體內(nèi)蘊含的邪靈力量很強大。
若是這劍能為他所用……
斂清像是能看穿男人心思,直接說:“這劍靈已認主,你得不到它?!?p> 北辰神色可惜的把劍放回原處?!澳隳贸鲞@把劍是想做什么?”
斂清:“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如果你不愿意幫助老身,老身用這劍作為媒介也可以找到邪靈?!?p> 北辰像是聽到了可笑的笑話,大聲笑了起來?!肮?!哈哈哈!。”
“改過自新的機會??!”他著重咬著這個字念了一遍。
北辰直接站起身,眼神冰冷直視面前女人的雙眸,一字一句說道?!皬哪愫弪_我?guī)享楁溎且豢蹋覀儧]有任何挽回的機會。”
他繞著女人的周圍走了一圈聲音冰冷?!拔覊櫬渲蟮娜兆舆^得有多殘忍,你知道嗎?”
“那塊項鏈每日每夜的灼傷身體,我的心像是烈火一樣焚燒,有多難受你又知道嗎?。。??”
斂清轉(zhuǎn)過頭?!澳阏f的老身都認?!?p> “但是眼下邪靈的事情最重要?!?p> 北辰強忍著內(nèi)心里的痛苦閉上眼睛?!澳阌肋h都是這一副自我的表情!”隨即睜開眼眼底清明?!拔也粫湍愕?,你走?!?p> 斂清也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只是被拒絕之后,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終究還是她對不起他。
他遭受經(jīng)歷了這么多,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自己逃不脫關(guān)系。
斂清失神片刻后把劍收起來,聲音冰涼盯咐:“老身痛恨邪靈為禍蒼生?!?p> “那怕你身上有著邪靈的力量,剛剛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往你身上想過?!?p> 她聲音帶著警告認真看著男人?!爸辉高@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說完便離開。
青燈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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