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那名攝像白著臉拼命搖頭。
身旁的攝像亦受到巨大驚嚇,低頭看了眼,便驚魂甫定地抬起頭,跪在狹小的空間里,一個勁地磕頭。
車子一個拐彎,頭磕到后座椅上發(fā)出砰的聲響,令高淼背脊一僵,可那攝像卻跟沒事人一樣接著不停地磕。
可在他們面前的男人,眼中卻無半點慈悲,那雙漆黑的眸子反而愈發(fā)冷得滲人,“差點忘了,你們嘴上還沾著膠帶,說不出話?!?p> “嘶——”莫昀先撕了一人的封條,那抖成篩子的攝像頓時卑微求饒。
“求您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小攝像,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莫昀垂著眸,眸底諱莫如深的情緒皆掩在長睫之下,淡淡的嗓音波瀾不驚,似乎就這么輕信了那人。
那攝像忍著痛楚,顫抖地往下說:“是,您……您放過我吧,我已經把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交代給警方,時歡歡失蹤的事真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話音未落,一聲慘叫響徹商務車。
車子穩(wěn)穩(wěn)地加速行駛,那原本插在攝像腳背上的刀,已然刺穿他的肩胛骨。
那刀不長,剛好穿透人的肩膀。
血,很快從那人的夾克衫里滲透出來,深紅的顏色,和慘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為什么我還沒問,就知道我是因為時歡歡綁的你們?”
莫昀冷冷開口,如古井一般的眸子卻是盯著邊上嚇到瞳孔地震的另一名攝像。
他扯了扯唇,在手里那名攝像瘋狂的求饒聲中,緩緩拔出那把鋒利的刀。
“我……別……別殺我,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連中兩刀的人已經支撐不下去,皮肉穿骨的疼痛磨滅了他所有的意志。
可莫昀沒有給他改口的機會,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抬手,落下,朝著他另一側肩胛骨的位置,又是一個深深的窟窿。
只是這次的動作,更緩更慢,慢得連血都淌了更多。
那人痛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車子正好一個拐彎,莫昀修長的手就順著彎道微微滑動,刀刃割著骨肉發(fā)出的聲響輕不可聞,可就是清晰地落入另一名攝像的耳中。
觀刑,從古至今,都是蠶食人心最有效的方法。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
求生,是人的本能。
“可我只給人一次機會?!彪S著冷冰冰的嗓音,身中三刀的人終于承受不住昏死過去。
人如草芥倒下,那帶血的刀,因此抽離身軀,仍握在莫昀的手中。
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密閉的車里。
氣味令人作嘔,畫面更是滲人。
“現(xiàn)在到你了,這唯一的生的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莫昀握著刀刃的手柄,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上面的血漬,就連殘留在手柄上突兀有致的花紋都不放過。
那種強大到擊潰人心的威懾力,饒是安然無恙的高淼和葉志奇都覺得毛骨悚然。
也唯有林凡有那個定力,充耳不聞地握著方向盤專心開車。
“唔!唔!唔!”急切的支吾聲,透著強烈的求生欲望。
隨著膠帶撕開,早已崩潰的人顧不上破爛的嘴,臉色煞白地就全招了:“我說!我全說!時歡歡是被人擄走的………….”
………
那日傍晚,Y市突然遭遇強冷氣流。
狂風大作,整個城市陰云密布。
某私人別墅。
這是一間奢侈到讓人嘆為觀止的房間,精致的窗欞半開,風,吹得墻壁上那些價值不菲的壁畫微微晃動。
床頭擺放著一束潔白的百合花,些許花蕾被風吹散在床沿,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時歡歡靠在同樣潔白的床上,精致姣好的臉上泛著些許虛弱的白,她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扇緩緩打開地房門……
王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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