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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交換

第320章 感應(yīng)

魔女的交換 晴斕 5394 2024-02-25 23:54:14

  來到西主門之前,我和凱爾都停住了腳步。

  雖然我兩個月前才來過,但仍感到震撼無比。壯麗恢弘的西主門兩側(cè),多層飛扶壁撐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shù)的尖塔,由低及高擁向中心高聳入云的雙子高塔,仿佛無數(shù)虔誠的信徒向上天祈禱并傾述千年的某個永恒瞬間。

  這不僅是壯麗的大教堂,其本身就像是一座圣城。

  仰望西主門半月楣之上,十二根輻條隔開巨大的圓形玫瑰花窗和內(nèi)嵌的若干小圓窗,如上次幻覺般緩緩轉(zhuǎn)動,仿佛不可逆轉(zhuǎn)的命運之輪,猶如穿越過千年時空的無數(shù)眼睛,此刻正凝視著自己!

  抬頭盯得久了,竟有一絲畏懼悄然而生,就像再一次手足無措地站在無法抗拒的力量之下。

  不行……

  費力移開視線,望向前方,命運的大門仿佛已經(jīng)打開。那是另一個暫時黯淡的世界,但似有一縷光芒從遙遠的東方穿過層層迷霧和障礙而來,匯入門外的光明世界,又輕輕地?fù)湓谧约旱碾p眸。

  前方,亞琛如引路人般站在西主門的中央大門旁邊,側(cè)身看過來,似乎在等我們跟上他的步伐。

  哦……走吧。

  “凱爾?!蔽覇酒鹕磉吥俏灰暰€仿佛凝固在玫瑰花窗的人:“我們進大教堂吧。”

  嗯?怎么沒反應(yīng)……

  真的失了神?看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一尊仰望圣城的教徒雕像!

  “凱爾?”我再喊了他一聲,同時拉了下他的衣袖。

  “啊……”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重新上了發(fā)條的玩偶,眼睛一眨,嘴巴一動,雙肩一抖,剛剛那不知迷失在何方的靈魂總算重新歸位。

  “不好意思?!彼也缓靡馑嫉匦α讼?,說:“實在太震撼了……”

  “嗯,我上次看到時也是這樣。整個人都呆住了,要靠別人叫醒我的,嘿?!蔽椅⑿χ貞?yīng),同時向前走去:“大教堂真是建筑史上的奇跡。”

  前方的亞琛,大概是見到我們跟了過來,就轉(zhuǎn)身走進大教堂,始終和我們保持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

  “嗯,很壯麗且令人震撼的奇跡!”凱爾跟在身邊,沉默片刻后,繼續(xù)說:“剛才啊……說是震撼,還不僅是被建筑的華麗吸引……”

  “???”我稍稍緩慢腳步,問:“怎么回事?那是被什么吸引住了?”

  那巨大的圓形玫瑰花窗?仿佛會催眠人心,引發(fā)“幻覺”的“命運之輪”……?

  凱爾他剛剛抬頭在看的就是那個吧?難道他也“感應(yīng)”到什么了嗎?

  我還記得當(dāng)時剛踏入大教堂時,那句仿佛驟然映入腦海的話音!

  你,從何處來?到哪里去?

  心頭驟然一緊……!

  與此同時,我已走過光明的交界線,進入光線相對暗淡的大教堂主堂。

  若往回望,身后的西主門仿佛一扇明亮的光之門,而我卻已走入另一個世界。

  不,還好……這次,應(yīng)該說暫時,還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更多的只是自己的回憶。

  那凱爾呢……他“聽到”或“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被“吸引住”?

  “我……也說不清楚那種感受,很奇特?!眲P爾放慢腳步,抬起雙手卻搖晃著無意義的動作,仿佛他此刻迷惑不已的神情:“好像全身和精神都在顫抖。明明我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但注視著那個如同大小時鐘套在一起的大圓窗,還真像是見到時光在流轉(zhuǎn)……然后,就如轉(zhuǎn)過一天、一月、一年乃至數(shù)百年后又回到原點,我……在剎那間也有種‘再次’回到這里的感覺?!?p>  “嗯,不對,應(yīng)該說是幻覺吧,僅對于大教堂本身而言,哈。你看,走進教堂之后,就沒有異常感覺了?!彼碾p手停下了動作,少刻之后才慢慢放下,然后轉(zhuǎn)頭看過來,像是勉強地提起兩邊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我又不是圣神教徒。信仰上的共鳴,肯定是與圣主一致的?!?p>  仿佛曾經(jīng)來過這里,卻又轉(zhuǎn)瞬即逝的奇特“感應(yīng)”嗎?

  也許并不奇怪呢?

  我想起8月1日庭審之后,在法院大樓的小廣場上,聽著噴水池的潺潺細語,和戴莎一起仰望星空時的對話,以及對萬態(tài)守恒假說中引入“靈魂變量”的思考與暢想。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真有趣。

  說起來,戴莎那段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和闡述,據(jù)她所講,是來自好多年前“熟悉的人”提過的。或許是讓她印象深刻,于是就記在了心中,然后在好多年后的那天,可能也加入些許自己的暢想和感悟并說了出來。

  那么,現(xiàn)在,也添加一點自己的想象吧。

  “其實我也有類似的感覺。因為,理論上……或許有可能的,凱爾?!蔽一仡^看著身邊的他,以“理論”的名義,卻如講起一個融合了多種想象與記憶的故事:“萬態(tài)能量守恒的宇宙中,總質(zhì)量必是恒定的,那么所有物質(zhì),應(yīng)包括全部的靈魂在內(nèi),也將遵循這個法則。如果我們聚焦到一個小點,比如我們生活的大地,加以近乎無限的歲月,萬物終將經(jīng)歷成長、衰老及死亡的無盡輪回,而上一代的死物腐爛后,溢出的破碎能量或?qū)⒅匦履郏⒊蔀椴赣乱淮钗锏脑慈??!?p>  “那么,靈魂,或是記憶、精神和意識等等另類‘物質(zhì)’的集合體,當(dāng)其寄宿的人體‘容器’損壞,生命隕落之際,靈魂也終將崩塌并粉碎。但是……它們依然存在,作為全量物質(zhì)的一部分,甚至在總量上守恒?!蔽曳湃巫约旱南胂笏翢o忌憚地飛翔,繼續(xù)說:“于是,在悠長歲月的變遷中,當(dāng)平地隆起山丘,河川退成大漠,草原蓄成新湖……一代又一代的人們死去,肉體隕滅,靈魂破碎卻又不斷地凝聚、融合,直至在某種不可思議的法則作用下,以全新的靈魂姿態(tài),重注于某個新生的軀體之內(nèi),變?yōu)椴煌哪愫臀摇!?p>  “只不過,也許你和我,腦海中都曾有過像是不屬于現(xiàn)在自己的某個瞬間?!蔽衣刈咧?,同時微笑著看向凱爾:“那或許曾是一段久遠之前的記憶,雖然經(jīng)過了粉碎和重熔,哪怕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抑或在某個法則的力量作用下燃盡了絕大部分,卻仍有一點頑強的灰燼,如烙印于新生靈魂深處的古老碎片,也將感應(yīng)于相對于生命更為長生的存在,比如承載了某個過去瞬間的某個物件,某段文字或某個地方?!?p>  “那一定是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記憶?!蔽艺f到這里,在內(nèi)心輕輕嘆了一聲,感受著莫名涌起的淡淡悲傷:“只是現(xiàn)在的我們,無法重溫并讀取那完整的信息,只留有某個惆悵又無可奈何的感覺?!?p>  “伊珂,你……”他看著我,張了張口,似乎要說點什么,只是靜了又靜,卻也只擠出一句:“這是真的嗎?”

  “說笑的啦。目前萬態(tài)守恒假說只是能量和質(zhì)量的守恒,暫時無法檢驗靈魂這樣的‘物質(zhì)’,嘿?!蔽铱粗鴦P爾愣了又愣的呆樣,心想著可不要把這位容易相信別人的笨蛋帶歪了才好,于是快速輕吐了下舌頭,說:“只是一個故事!來源于戴莎學(xué)姐……哦,還有她所認(rèn)識的人,就是想象的融合啦!”

  當(dāng)時,我以為那段假說也許是能晶工學(xué)哪位前輩講的,沒想到戴莎說那個人其實是法學(xué)背景!

  所以,現(xiàn)在回想的話,或許那就是戴莎尊敬的那位“學(xué)長”吧!在1491年6月,碩士即將畢業(yè),且準(zhǔn)備在新學(xué)期攻讀博士學(xué)位的那個人,卻在那時的月鈴鎮(zhèn)神秘失蹤!

  若結(jié)合當(dāng)年的政治形勢,以及學(xué)長的身份和調(diào)研內(nèi)容,那真是充滿疑點的失蹤事件。而且,就如昨晚奧文說過的,那可能就是戴莎“改變”的啟端……

  不過,回想那天晚上……當(dāng)我問起戴莎,那是“一位怎么樣的人”時,她笑著給出的回答,卻是“一個討厭的人”。

  呃。

  我不明白……

  當(dāng)時戴莎所提的人,應(yīng)該確實就是那位學(xué)長,對吧?否則,她怎會費力去記住他講過的那段“晦澀的理論”呢?

  不明白。

  “伊珂,我的理解是……”凱爾卻似乎還在琢磨我剛剛聲明過的“故事和想象”,像是認(rèn)真思考過后,看過來說:“就像某些傳說中講過的那樣,轉(zhuǎn)世重生?!啊,但是,人死后的靈魂應(yīng)該是升往天堂的……但是,好像也說過在某個時刻,有類似于復(fù)活之類的圣人呀。不過,好像又不太一樣。因為,復(fù)活應(yīng)是完整的靈魂,看你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對吧?”

  “哎呀……真亂!嗯,好吧!就當(dāng)是一個故事!”他似乎甩開那些信仰和教義,這會倒是釋然了一般,笑著說:“嘿!如果現(xiàn)在的我,真帶有過去甚至好久之前某位誰的一小點破碎記憶……那就是說,也許在這座大教堂過去千年的歷史中,正有某個我的前身也到過這里,對吧!所以,我才會有那種隱隱約約的奇特感覺,真有趣!而且,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是有點感動呢……就像發(fā)現(xiàn)了某位祖輩曾路過此地的印記,不可思議!嗯,這樣理解不錯吧?”

  “?。靠墒?,如果這樣講的話,那我的前世,或祖輩……不就是一位圣神教徒?所以才會來到這里……哦,唯一真神哪。”他接下來的想象卻似如脫了韁的野馬,仿佛把自己拖入另一個思想上的大坑,于是就重新抬起雙手,十指交握做起祈禱,就像是在祈求圣主的原諒。

  “呀,不必有這么大的思想負(fù)擔(dān)嘛,只是故事而已。”我趕緊安慰被自己牽入某段想象迷宮卻走不出來的凱爾:“按照那位前輩的理論設(shè)定,過去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不是一個人啦,連靈魂都不一樣的,只是可能共享了某些記憶和信息碎片而已?!?p>  “哦,那還好……”他轉(zhuǎn)而放開緊握的雙手,又拍了怕自己的心窩,似乎有點安心的感覺,接著看過來,說:“伊珂,那你剛剛講也有類似的感覺……難道說,過去的你,或者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你,和我一樣……來過這里?當(dāng)然,就和你說的,那并非完全一樣的我們,只是許多許多年后,有那么一點跨越時空仍得以幸存的記憶碎片,寄宿在現(xiàn)在的我們腦海中?”

  “也許是呢?”我看著他,在內(nèi)心中涌現(xiàn)的莫名思緒纏繞下,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說不定,真的就在好多好多年前,過去的你和我曾一起來過這里,就如現(xiàn)在的我們?!?p>  話音剛落,記憶庫便似炸開一般,可是……依然是空白的記憶畫面。

  那當(dāng)然了。如果真是幾十乃至數(shù)百年前……怎么可能有某個完整的畫面呢?就如燃盡后遺留的灰燼,只能在某時某地引起某些莫名的感應(yīng)。

  而這樣的感應(yīng)卻不止一次。就像9月13日那個晚上,和凱爾一起穿行在卡恩山里時,似有也曾這樣相伴渡過險境與長夜的奇怪“幻覺”。

  所以……

  呃,眼前的他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訝,腦筋似乎又暫時短路,好像一時不知怎么回應(yīng)。

  “好啦,就是這樣,故事講完了?!蔽逸p輕說著,關(guān)閉了這個話題以及奇奇怪怪的思緒和“感應(yīng)”。

  “哦……”他總算回過神來,笑了笑,只是應(yīng)了句:“謝謝,我很開心?!?p>  嗯……

  這時,應(yīng)該在前面一段距離之外的亞琛,聲音似乎比之前大了些:“前面耳堂右轉(zhuǎn),很快就到了?!?p>  ???剛剛一直邊走路邊和凱爾對話,待得自己轉(zhuǎn)頭往前看去,卻發(fā)現(xiàn)亞琛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們前面,不過兩三步的距離而已。

  呀……剛剛那番幻想般的對話,是否都給亞琛聽去了?不過,他的面容神色都沒有半分變化,也許是早就對天南地北各種信徒的言論見怪不怪了吧。

  這么快就到了耳堂?

  對,前方就是中央祭壇。若抬頭仰望,還能看到穹頂中央石肋交匯之處的倒立圓形垛臺。不過,今天這個時點,應(yīng)該沒機會見到圣光透過穹頂垛臺聚焦于祭壇的奇觀。但這不是今天來此的重點。

  右轉(zhuǎn)隨著亞琛向前走去,就是上次參觀時沒走過的南翼廊。這一次,帶路的亞琛倒是離我們很近。

  呃……這個距離感,讓我反而不好意思和凱爾聊天,總覺得有點不自在……好像有個不生不熟的第三者在旁邊一樣。

  而且,我們的話題有點過于放飛自我了,好像不太“嚴(yán)肅”。

  再走一段路后,就見到前方那內(nèi)部鎖住的大教堂南門。而在南翼廊通道的左側(cè)突出了一間緊閉著門的長方形小屋。

  那就是告解室?

  應(yīng)該是的。亞琛帶我們來到房間門前,一句“先等等”之后,就自己開門走了進去。

  一聲悶響后,房間的門重新關(guān)上。

  于是,我稍稍走開幾步觀察起來。這間告解室占地看起來還挺大,不似我想象中也就幾平方大的樣子。

  說起來,告解室應(yīng)該是一對一的場所,造太大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但這里本來就是規(guī)模宏偉的大教堂,可能因此有所不同。

  百無聊賴地等了等,好像有點久。

  “伊珂……”身邊的凱爾大概也等得無聊,就再次壓低聲音,問:“這里的告解室……你要進去談嗎?我們可以不進這種地方的?!?p>  “呃,我倒是無所謂,看看索倫神父待會出來不?!蔽疫@會倒有點想走近些許,“聽聽”里面到底有什么動靜,但那樣的話可太失禮了。

  話說,里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亞琛進去好一會了。

  “不是無所謂的問題啦,這是圣神教的告解室……哎,好吧?!眲P爾像是自己找到了答案,說:“不信則無謂,沒問題?!?p>  “哎呀……待會看情況啦?!蔽乙灿X得好像有點小題大做,自己的本意只是來找索倫神父隨便聊聊而已。

  再等一會后,告解室的門重新被打開,走出來的亞琛對我說:“伊珂,進去吧。索倫神父在等你?!?p>  “啊,好的。但是,里面……”我往里探了下頭:怎么沒見其他人走出來?。靠盏??沒信徒在里面懺悔嗎?

  “里面沒人?!眮嗚∽叩揭慌?,讓出通道:“去吧?!?p>  “哦,好?!蔽铱傆X得氣氛好像突然變得有點嚴(yán)肅,這可也太奇怪了,怎么好像是要進去談?wù)撌裁粗匾笫乱粯??于是,走到門前,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凱爾:“嗯……”

  “我不方便進去……”凱爾一臉為難的神情,接著就對我說:“有什么事你就說。”

  然后,好像還是不放心一樣,他又追加一句:“而且要大聲說。”

  喂喂喂……雖然你壓低了聲音,可亞琛就在旁邊不遠處,是人都聽得到好哇!

  轉(zhuǎn)頭看向左邊……哦,亞琛依然是面色不改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事實上,從上次參觀大教堂到現(xiàn)在,幾次相遇給我的感覺就是……這位修士的沉穩(wěn),就像他那對藍色眸子一樣,似乎從來都不會變化。

  再看看那扇房門……嗯,似乎不算厚……啊,不對,我在想什么!

  “那我進去了?!蔽覔u了下頭,轉(zhuǎn)而對凱爾揮揮手,然后走進告解室。

  這是一間似全由木制搭建的小屋,里面空間果然很大,可是又很空,只是在靠近前方的位置擺了一只樸素的四腳座椅。

  再往前走近幾步,就能看到前方墻壁中央留著一個小圓洞,靠近墻角下的地板上像是嵌著一塊低矮的方形跪階。

  那大概是信徒跪著向隔斷墻另一面的神父懺悔及傾述所用。不過,看到那只貼心的正常椅子,我想著是不是坐在那椅子上就好了,因為自己也不是圣神教徒啊……

  就在自己向前邁開幾步時,身后卻傳來一陣關(guān)門聲。

  哎?是外面的亞琛關(guān)的門嗎?需要嗎?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談話啊……

  這么一弄卻反而有點緊張……真是!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仿佛通過隔斷墻的洞口傳了過來,就像來自看不見的異界。

  “孩子?!?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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