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拓珈希獲救
第三四零章拓珈希獲救
滿足地舔了舔嘴唇,蕭煜意猶未盡地說“好吃?!?p> 華聚笑著睨了他一眼“貧嘴?!鄙焓纸舆^空了的碟子,華聚遞了濕布巾讓他擦拭有些油漬的嘴,才正色的看著他“顧九叔回來了?!?p> 蕭煜聽著也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神色“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華聚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將顧九長老帶回來的消息一一告知。
蕭煜聽著微微蹙眉,神色有些凝重“這是有人想要只手遮天,先將礙眼的鏟除,后續(xù)才容易出手?!?p> “那你認(rèn)為這四國之中,誰才是那個號令者?”華聚忍不住問出疑惑。
蕭煜瞇眼“就目前而言,四國之中都有人想當(dāng)那個號令者,只是他們還不到那個層次,于是就先相互阻滯、相互牽制,以防他們其中一人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獨(dú)領(lǐng)風(fēng)騷。”
華聚非常同意蕭煜的分析,接著將自己的想法道出“所以我剛才在想,是不是可以從中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逐而破壞他們的計劃?!?p> “這個可以試試?!笔掛细胶椭馈拔覀冏鰞墒譁?zhǔn)備,以防萬一?!?p> 華聚微微一笑點(diǎn)頭同意。
“那個小希查得怎么樣?”蕭煜隨即轉(zhuǎn)換另外一個話題。
華聚瞬間皺眉“我讓夏勛親自去查探,卻無功而返,在想是不是要使用我的靈魂出竅?!?p> 看著一臉愁容的華聚,蕭煜跟著蹙眉,倒不是在乎她的憂愁,而是擔(dān)憂地說“還是繼續(xù)追查吧,讓翠娥她們?nèi)??!?p> 華聚自然知道,蕭煜擔(dān)心她使用靈魂出竅,會讓顧西狼有機(jī)可乘。
“所以這才讓我糾結(jié)。”華聚撐著腮幫子嘆息。
“糾結(jié)什么?沒有想過要用的方法就無需糾結(jié),把它從你的念頭里剔除了?!笔掛先嗔巳嗨欀拿碱^,擔(dān)憂之中少不了關(guān)切。
華聚任由他給自己揉眉頭,嘴上則是乖巧地應(yīng)道“知道了,夫君?!?p> 蕭煜在她唇上印下一記“要真的知道才好啊!”
“是是是?!比A聚點(diǎn)頭如搗蒜,然后推開他的手“你的兵排得怎么樣了?”
蕭煜半躺在軟榻上慵懶地說“差不多了?!?p> “除了二姐夫和鎮(zhèn)國將軍洪啟天,其他的人選都有了?”華聚話家常一般地問道,隨手就開始收拾著蕭煜剛才換下的衣裳和水盆。
“對,阿亦和阿迅都是其中的人選,倒是阿桓,他更適合當(dāng)軍師。”蕭煜一邊看著華聚收拾,一邊回答著。
收拾得差不多時,華聚接著說“阿桓是謝大人的兒子,怎么說也是兵部尚書所出,當(dāng)軍師于他而言絕對是小事。”
“我也是這么想?!笔掛宵c(diǎn)點(diǎn)頭,他看著華聚將東西都捧在懷里,忍不住心疼“不能讓其他人做嗎?”
他不想讓她做這些下人做的事。
華聚卻是嫣然一笑“尋常人家里,這些都是妻子該做的,你就別想那么多了?!?p> “嗯?!笔掛硝久肌拔抑皇怯X得你嫁給我之后,沒有享福卻是受苦,我...心疼?!?p> “心疼什么呢?”華聚抱著滿懷的東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因為喜歡才做的呢?”說著就轉(zhuǎn)身走向門邊“還是先處理處理,一直抱著,等等我也變臭了。”
蕭煜噗笑出聲,看著華聚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跑出書房。
另一邊,被囚禁折磨快一個月的拓珈希,嘴巴基本已經(jīng)腐爛,更甚的是,因為腸胃嚴(yán)重受傷,她每天都拉出血水,房間里一片狼藉與惡臭。
可偏偏她命硬得很,愣是辣不死。
紫云莊主佩服之余,讓人將這項消息送去給楠緣山莊里的白倩蓉。
接著讓人繼續(xù)以辣椒水伺候著拓珈希,絲毫不提什么憐香惜玉。
在確定消息送達(dá)楠緣山莊時,紫云莊主讓人將奄奄一息的拓珈希扔在楠緣山莊大門口。
基于異味太重,拓珈希被扔在大門口只是片刻,就被山莊里的人發(fā)現(xiàn)。
原以為是哪里來的叫花子,守著山莊大門的人想將她趕走,被經(jīng)過的翠詩瞧見,急忙一面讓人通知白倩蓉,一面親自將拓珈??高M(jìn)山莊里。
華聚前來房間里,讓人先給拓珈希做簡單的清洗、換了一身衣裳,才著手檢查她身上的傷。
確實是傷。
灼傷。
燒傷。
除了嘴唇,最嚴(yán)重的傷在拓珈希體內(nèi)。
紫云莊主真狠,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十幾歲的姑娘。
回想著他讓人送來的信件里,他竟然無恥地說,只要他一日沒有得到她,任她身邊出現(xiàn)什么樣的姑娘,他抓到一個就折磨一個。
死了就喂狼。
不死就扔在楠緣山莊大門口。
就像今天的拓珈希一樣。
呸!
真是死莊主!
華聚在心里無數(shù)遍地唾棄著紫云莊主,手邊沒有停下的給拓珈希施針吊命。
她很清楚拓珈希能夠堅持到被扔在楠緣山莊門口是因為她。
拓珈希對她有一份執(zhí)著的崇拜,她感受得到,卻不明就里。
她做了什么讓拓珈希這般的支持她?
若是南陵國的百姓也就罷了,拓珈??墒潜毖闳?。
給拓珈希施了幾針,華聚撤走銀針,就見拓珈希醒了過來。她一邊將銀針扔進(jìn)收納盒里,一邊關(guān)切問道“小希,你怎么樣?”
拓珈希在映入眼簾瞧見的是白倩蓉時,忽而喜極而泣“蓉側(cè)妃...蓉側(cè)妃,小希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發(fā)出來的聲音難聽至極,瞬間讓聽者皺眉。
連拓珈希自己也聽不下去。
“說什么傻話呢!”華聚忽略她令人難受的嗓音,握著她纖瘦如骨的手不由得一驚。
是真的只剩下皮包骨!!!
紫云莊主只說到小希被他帶去山莊里折磨得不成人形,并未說出是用什么方法折磨人。
可看著小希嘴唇腐爛的程度,再加上她探脈抓到的癥狀,她有理由相信小希的內(nèi)臟處于高程度灼燒傷。
是什么樣的東西竟是能夠達(dá)到如此的效果?
“小希,你剛剛醒過來,先休息一會兒。你的腸胃受了嚴(yán)重的傷,想要進(jìn)食有些困難,所以我會先用銀針給你引進(jìn)水分,先滋潤你的身體,慢慢的調(diào)和。但是,水分進(jìn)入你身體的時候會很疼,你撐得住嗎?”華聚輕柔地握著她如骨的手,深怕一用力她的手就會碎掉。
拓珈希一個月未曾進(jìn)食,只由辣椒水每日三餐從口入腹,即便是腸胃沒事,她的嘴也沒辦法咀嚼食物。
于她而言,辣椒水被灌入口中那種煎熬她都撐得過,白倩蓉給她治療的疼痛,她說什么都得撐過去。
未免自己的聲音再次讓人皺眉,拓珈希眨了眨眼表示可以。
壓下對她的心疼,華聚讓人到廚房準(zhǔn)備了砂糖水,而她自己則是非常仔細(xì)地給銀針和醫(yī)療工具進(jìn)行消毒。
這是跟一般施針不同的治療,工具一定要非常干凈。
待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華聚正要開始進(jìn)行治療時,拓珈希抬手拉著她,用那難聽至極的嗓音說道“蓉側(cè)妃,在這之前小希必須先跟你坦白?!?p> 華聚則是阻止她“什么話都留到你好些了再說?!?p> “不行?!蓖冂煜s異常堅持“蓉側(cè)妃,請您讓小希說,拜托了?!?p> 見她這般堅持,華聚只好點(diǎn)頭同意。
拓珈希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小希的父皇,原是要求娶你們南陵國的公主,這是為了能夠要挾你們南陵國的皇帝?!闭f著她無比愧疚地垂眸“蓉側(cè)妃,四國皇室向來都有斗爭,只看是在明在暗,知道了小希父皇的真實目的,您還要救小希嗎?”
華聚蹙眉,抬手像是要給她耳光的架勢,在她閉眼等著接受耳光的當(dāng)兒,卻只在她額上輕輕一拍,華聚輕斥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這么多,閉嘴,我要開始了。”
拓珈希聽著白倩蓉沒有一點(diǎn)怒意反而帶著心疼的語氣,立即睜眼就看進(jìn)一雙赤誠的眼。
“蓉側(cè)妃...”
“行了,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你再拖延就都得重新準(zhǔn)備?!比A聚露出嫌棄的神情瞥著她。
拓珈希知道她這是要正式開始治療,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一雙晶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收起你的眼神,要是讓四殿下看見,會以為你愛上我了?!比A聚莞爾的睨她一眼,在她手腕上的其中一根動脈處施了一針。
拓珈希沒有時間多想,因為白倩蓉下了第一針之后,第二針開始就讓她有些疼痛感。
她努力地隱忍著。
一番治療下來,竟是用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累得華聚只想躺床睡覺,卻因為整個過程很順利而感到非常滿足。
但是拓珈希的灼燒傷太嚴(yán)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先讓她休養(yǎng)一段時日再說。
....................
馬謙亦和陸非迅各自帶著不同人數(shù)的人手,分別闖入皇宮和玄玖村進(jìn)行暗伏。
翠娥與翠珊帶著姐妹,隨著兩人到了這兩個地方作為輔助。
蕭煜和白倩蓉的宗旨很簡單,要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反客為主。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帶著蒙汗藥以備不時之需。
另一邊廂,紫云莊主讓顧西狼在陸非迅離開陸家后直搗中心。
他要讓蕭煜和白倩蓉后悔今日的行動。
顧西狼越發(fā)不悅紫云莊主對他下達(dá)指令,偏偏他現(xiàn)在受控于紫云莊主,需要他提供藥物來抵御身體里的陰熱毒。
什么陰熱毒。
那不過是罌粟在作祟呵呵。
一直被單衛(wèi)國夫婦留在單家沒有露面的單芮詩,偷偷地尾隨馬謙亦帶著的人入了宮。
對于皇宮也是挺熟悉的她,將身上帶著的東西一一撒在皇宮里的一些地方。
隨后,在離開皇宮之前找到蕭煜派給馬謙亦帶領(lǐng)的人,遞了一張紙條就竄出皇宮。
可她并沒有回單家,而是失去蹤影,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收到紙條的馬謙亦沒有立刻打開來看,而是繼續(xù)安排暗衛(wèi)們的排兵陣勢和地點(diǎn)。
離開皇宮的單芮詩,實則是被端陽公主孫又苒抓了去,還給她冠上一個未得傳召擅闖皇宮的罪名,被鎖進(jìn)公主府的地牢里。
孫又苒倒是沒有怎么折磨她,只是偶有時候到地牢調(diào)侃她幾句,然后食物和水也像是天氣一般時好時壞。
畢竟是吏部尚書之女,蕭鋝將來有可能會納她為妃,孫又苒自然不會特別為難她。
哦,是不敢。
單衛(wèi)國是在幾日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直在府中的女兒不見了,蕭煜派人去皇宮問了暗伏的馬謙亦,才提醒他還沒看單芮詩讓人交給他的紙條。
他從懷中揣出差不多變廢紙的紙條,上頭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引火自然焚。
只有五個字,馬謙亦一時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