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 叱赫狼繼承人?
第三一二章叱赫狼繼承人?
司馬雨桐被司馬唯亭抱著進洗澡間,并未有什么羞澀的神情,反倒是讓司馬唯亭感覺到尷尬。
小姑娘比他還玩得起呢!
司馬唯亭收起玩心,放下一臉從容的司馬雨桐“乖乖的到外頭等著,我很快的?!?p> 司馬雨桐點點頭,笑著走出洗澡間。
房外盯著的顧澄寧,看見司馬雨桐從洗澡間出來,立即松一口氣,卻在看到她臉上觸目驚心的刀疤時,倒抽一口氣。
“誰在門外?!”習(xí)武幾年的司馬雨桐耳朵變得敏銳,聽見如此輕微的聲音,立即警惕地盯著房門。
門外確實是站著一個身影,而那個身影也大大方方的推開房門走進來。
是一個長得極為俏麗動人的少女,看著比司馬雨桐年長個三四歲的小丫頭。
顧澄寧擺著高傲的姿態(tài),踩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司馬雨桐面前,她眼中的鄙視非常顯著。
司馬雨桐則是淡漠地看著顧澄寧有些虛張聲勢的姿態(tài)。
可能知道司馬雨桐在外頭等著,司馬唯亭很快就洗好,他從洗澡間出來時就看見這樣的一幕。
怎么看著很別扭?
“桐桐。”有外女在場,司馬唯亭在原地蹙足,柔聲喚著司馬雨桐。
司馬雨桐聞聲轉(zhuǎn)身走到他身邊,就見他很自然地將她摟進懷里。
顧澄寧看著心里不是滋味。
顧二長老說了,這個男人可能是真正的叱赫狼傳人,是她未來要嫁的人,可他現(xiàn)在摟著一個丑八怪,顧澄寧又怎么可能會舒坦?!
“請問姑娘找哪位?”司馬唯亭無視她瞪視著桐桐的目光,禮貌且無比疏離地問著。
他的桐桐最難堪的情況都經(jīng)歷過了,才不會在乎什么眼神。
顧澄寧聽他這般疏離地跟她說話,心里越發(fā)的不是滋味,她忘了顧二長老囑咐的話,強勢地應(yīng)答“我叫顧澄寧,是你未來要娶的妻子!”
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聞言對視一眼,司馬唯亭啼笑皆非地反問“姑娘,別說你我今兒第一次見面,就算是先前見過,在下也不記得你是在下要娶的人?!”
“你是!你就是!”顧澄寧激動地說著,隨身帶著的鈴鐺叮鈴作響,聽著原本悅耳的聲音,于此時的司馬唯亭而言卻是噪音。
司馬唯亭緊了緊懷里的司馬雨桐,抬手伸出一指對著顧澄寧說“我即將要娶的妻子只有一人?!闭f著就眼神溫暖又帶著情意的與司馬雨桐對視。
顧澄寧哪兒能接受被拒絕?!
“你住口!她算什么?長得如此丑陋,怎么配得上你!”顧澄寧一急就開始口不擇言。
司馬雨桐倒是沒什么感覺,除了司馬唯亭,其他人說什么對她來說都不痛不癢。
可司馬唯亭卻被顧澄寧說的話氣得怒喝“你才丑陋!你奇丑無比!滾出去!”
司馬雨桐差點兒破功,隱忍著發(fā)笑的沖動,她暗暗地扯了扯司馬唯亭然后搖搖頭。
她這是讓他冷靜,說話別太激動,她沒事兒呢!
司馬唯亭收到她眼里的意思,收斂起身上的戾氣,冷漠地下逐客令“我們要歇下了,請姑娘自便?!闭Z畢就不再理會顧澄寧,摟著司馬雨桐走進內(nèi)室。
顧澄寧見他不理她,在原地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她要去找顧二長老替她出頭!
進了內(nèi)室的兩人這才分開,然后坐在床沿。
司馬雨桐睜著一雙探究的眼看著司馬唯亭,抬手撫上他越發(fā)亮眼的俊臉嘆道“我的唯亭哥哥越來越厲害招蜂引蝶了,我該怎么辦?”
司馬唯亭握著她的手反問“你不相信我?”
司馬雨桐垂眸一笑“不相信你的話,我會在這兒嗎?”當初是她先對司馬唯亭傾心,她確實要有司馬唯亭會舍她而去的心理準備,但...她知道她的唯亭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司馬唯亭也笑了“我就知道?!彼麤]有懷疑過司馬雨桐對他的心,更不會動搖自己對她的心。
兩人從跨越年齡差距的門檻開始,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也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女子而受影響?
他們的感情沒那么脆弱。
“可是,為什么她那么肯定的說是你未來要娶的妻子?還有那三位老人家,一看見你就像看見什么奇景異象,好像你長得有多么奇怪一樣?!彼抉R雨桐靠著他的肩頭,懶懶地說“別搞什么失散多年的繼承人的什么戲碼才好?!?p> 司馬唯亭聽著她的話立即皺眉,好像感覺真是有這樣的可能,否則為何突然冒出一個小姑娘說是他未來要娶的人?
“怎的不說話?在想什么呢?”司馬雨桐靠著他的肩頭抬臉望著他。
司馬唯亭被她的提問拉回神,遲疑一瞬后才回答“桐桐,我記得曾經(jīng)聽過四殿下和蓉側(cè)妃提及,謐瑯族后人身上有一枚似月似鐮的胎記?!?p> 司馬雨桐直起身子滿臉探究“你有這樣的胎記?”
司馬唯亭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叱赫狼出自謐瑯族,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他們先前弄丟的傳人?”因為那個傳人嬰兒被叱赫狼一個長老帶去東洋國,而他的顧九叔剛好姓顧,他則是無爹無娘從小由顧九叔一手帶大的...
司馬雨桐看著他有些懊惱的雙眼,她笑了笑“就算是又如何?”
司馬唯亭不禁疑惑,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司馬雨桐也不賣關(guān)子,直截了當?shù)攸c破“如果你真的是叱赫狼真正的傳人,何不接了那首領(lǐng)的位置,那你就可以解救謐瑯族、解救四殿下和蓉側(cè)妃,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p> 聽著司馬雨桐所說的,司馬唯亭無比認同“是這個理,如果我真的是叱赫狼的繼承人,那就沒顧西狼什么事了?!?p> 顧西狼的事跡他聽了很多,覺得他就是個叛徒。
但是另一個問題來了“若我根本就不是呢?”
一陣風(fēng)輕輕吹過,通過窗子飄進房里,帶進了山寨中樹木與花草的香味兒。
司馬雨桐聽著司馬唯亭的話,竟也有些語塞。他說得沒錯,一切都只是他們自己的猜測,事實如何還未可知。
“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不急,就看誰先沉不住氣。”司馬唯亭無所謂地自問自答。
事實證明,有人真的是很急。
顧澄寧匆匆忙忙地從他們的房間跑去顧二長老的院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姿態(tài)嚇壞一干人等。
顧二長老知道顧澄寧來到他院子,二話不說擱下手中的事物接見她。
誰知她梨花帶雨地哭訴著被司馬唯亭拒絕,還被說成比丑八怪還丑。
顧二長老聽了非常生氣,卻別無他法。“澄寧,你要忍忍,那個小女娃待不久的,老夫會想辦法把她弄走,絕對不會威脅到你成為首領(lǐng)夫人的?!?p> 顧澄寧聽著卻不依“我要那個丑八怪現(xiàn)在就離開!”她看著都礙眼,尤其是她臉上丑陋的刀疤。
顧二長老瞬間無語,那個小女娃可是司馬唯亭心尖兒上的人,哪兒那么容易弄走?!
“澄寧,你得好好表現(xiàn),讓首領(lǐng)喜歡你,才有理由趕小女娃走啊!”顧二長老說得理所當然,好像司馬唯亭已經(jīng)是首領(lǐng)了一樣。
顧西狼瞪眼,你們當我死的?!
顧澄寧急躁地反駁“是你說他一定會娶我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我要自己爭取?”
顧二長老被她這一句話氣得夠嗆,想甩袖不理卻又聽見她哭天搶地“顧二爺爺,您是最疼愛澄寧的,幫幫澄寧好不好?”
原本想要生氣的顧二長老,聽著她忽然哭著撒嬌,立即就氣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心軟。
而且軟得一塌糊涂。
“誒誒誒,顧二爺爺也想幫,這也得看看是什么樣的情況啊!”顧二長老有些無奈又有些語重心長。
“行!”顧澄寧立即收起眼淚,換上一本正經(jīng)高傲的神色“我會好好地表現(xiàn),讓首領(lǐng)知道我才是配得上他的人,但顧二爺爺你得幫我敲敲邊鼓才是?!?p> 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顧澄寧,立刻就變成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顧二長老一時有些消化不良,卻還是點了點頭應(yīng)允“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顧澄寧得逞之后就甩袖轉(zhuǎn)身,一邊擺手一邊說道“那就拜托了!”然后就消失在門口。
顧二長老瞪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有些想氣卻又氣不起來。
她這是被他給慣壞了?!
彼時,一直好奇于司馬雨桐臉上那一道刀疤的顧七長老,噔噔噔地跑去司馬唯亭的房間找司馬雨桐。
起初司馬雨桐根本不想理他,但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實在是太逗趣了,于是就想陪他玩玩,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小女娃啊,你倒是說說啊,臉上的刀疤是不是一生下來就有的了?是胎記么?”顧七長老一副非常好奇的表情追著一直避開他,卻又讓他看得到的司馬雨桐。
司馬雨桐斜眼睨他反問“你為何這么好奇?”那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往,揭人傷疤是不禮貌的,一個這么大年紀的人竟然不知道?!
顧七長老:我確實不知道啊!
顧七長老想也不想地應(yīng)道“自然是因為看著你年紀小小的,怎么會搞得臉上有這么一大片的刀疤呢!誒!是我在問你話呢!怎么換成是你在問我啊!”然后就碎碎念說“然后我怎么就回答了呢...真是...”
司馬雨桐忍住笑不說話,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態(tài)度。
“顧七長老?!彼抉R唯亭不知什么時候就開始跟著兩人,顧七長老竟然沒發(fā)現(xiàn)。
倒是司馬雨桐,早就知道身后跟著司馬唯亭。
顧七長老嚇了一跳,再次露出一驚一乍的行為,他抖著手指著司馬唯亭“怎的在別人身后突然出現(xiàn)?是想嚇死老夫么?”
“唯亭聽聞叱赫狼幾位長老武功蓋世,聽覺應(yīng)該是很敏銳才對...”司馬唯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言語上假意帶出贊譽,實則在暗諷他內(nèi)力不夠,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他們身后。
顧七長老聽得懂他的話,卻假裝聽不懂,倒是繼續(xù)陰陽怪氣地磨著司馬雨桐,希望她告訴他臉上的刀疤怎么來的。
司馬唯亭聽到之后非常不高興,他上前拉著司馬雨桐,眼露兇光瞪著顧七長老“顧七長老,唯亭敬您是長輩,一直以禮相待,請您非禮勿問。”說著就拉著司馬雨桐轉(zhuǎn)頭回去。
今兒這一天怎的如此漫長!司馬唯亭心里暗道。
顧七長老則是站在原地,盯著離去的背影說不出話。
小女娃這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