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邪惡的陰謀
第二一一章邪惡的陰謀
范采湘盯著空空如也的水缸,心里納悶不已,她每天睡前都查看好幾遍的!!!
范采湘頓時慌了,家里就只準(zhǔn)備這一缸子水,沒了這水是要怎么救父親?
她抱著桌布掩蓋口鼻,硬是沖進范父的房間,看見的是全身已經(jīng)著了火的范父,靜靜地躺在著了火的床榻上,滿室的熊熊烈火,令她一時呆愣當(dāng)場。
此時一男子沖過來二話不說就將她攔腰抱起,她掙扎著要下地,嘴里不斷地尖叫喊著“阿爹、阿爹?!?p> 抱著她的男子顧不得她掛懷的父親還在火場中,動作快速地將她帶出了禮品店。
終于下地的范采湘激動地要往店里沖,男子立即點了她的穴道不讓她沖動,而范采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熊熊烈火將整個禮品店燒成火屋。
“阿爹!”不能動彈的范采湘對著火焰瘋狂哭喊,希望范父能夠奇跡般的從里頭自己走出來?!鞍⒌?”
一直守著她的男子看著心里疼痛至極,卻也無能為力,火勢太大,他能夠及時將她救出來已是萬幸。
他非常慶幸自己向來都安插了人留意這里的動靜,沒想到竟然派上用場。
他。
就是蕭堯。
只可惜他只派了一個人來駐守,要是人多一些,范父就不會葬身火海。
大火在燒了將近三個時辰才漸漸轉(zhuǎn)弱,蕭堯讓悸流著人加速滅火,好讓人進去尋一尋范父的...尸體。
燒了這么久,肯定是已經(jīng)...蕭堯搖搖頭將想法甩開。他上前解開范采湘的穴道,得到自由的范采湘,轉(zhuǎn)身就甩了蕭堯一個耳光,而且力道不小。
在蕭堯回神時,范采湘已經(jīng)沖進滅了火的禮品店,現(xiàn)在算是個廢墟。
蕭堯急忙跟了上去。
“阿爹!”范采湘一邊哭喊一邊憑著習(xí)慣往范父的房間奔去,一路上不知被多少個燒壞的木條木板絆倒,她都拒絕蕭堯的攙扶,倔強的自己爬起身繼續(xù)往前奔。
“阿爹!”終于,范采湘再次來到范父的房間,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熊熊烈火,也沒有了濃濃的黑煙,可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若不是認(rèn)得出床榻的位置,她根本沒辦法找到范父。
看著被燒得焦黑的尸體,范采湘的心痛得差點窒息,她慘烈的大聲喊道“阿爹!”她的身體有些癱軟卻硬是往尸體走近?!鞍⒌?”她這是不想面對現(xiàn)實。
“范采湘?!笔拡蛳肜?,卻被她避開。
“阿爹!”她來到焦尸面前,悔恨的跪了下來。“女兒不孝!沒有及時救你出去!阿爹!你回來啊!”
蕭堯看著跪地痛哭的范采湘,緩步走近,正想上前安慰,卻見她抬起淚濕卻帶著恨意的眼瞪著他“為什么?”
蕭堯聞言一呆。
“為什么要救我?”范采湘接著問?!耙悄銢]來,我就會和阿爹一起赴黃泉,現(xiàn)在!”她睜著滿滿傷痛、滿滿悔恨的眼“阿爹一個人孤零零的去了黃泉,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
“阿爹...”范采湘沒有給蕭堯回答的機會,又轉(zhuǎn)頭看著焦尸“阿爹,你等著,女兒很快就來陪你。”
“范采湘!”蕭堯聽著她說的話不由得一驚,連忙將她從地上拉起,眼神示意悸流將焦尸處理好。
“你放開!”范采湘被蕭堯拉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不高興,看著悸流讓人收拾著范父的焦尸,她極力的掙扎卻掙不開蕭堯的手。“蕭堯,你放手!”她怒瞪著一意孤行的蕭堯。
蕭堯則是認(rèn)真地,一字字地說“我不會放手讓你去尋死?!闭f著就拉著她往外走。
“蕭堯!”范采湘無力掙開,只能任由蕭堯拉著,嘴里卻是不斷地怒罵?!笆拡蚰氵@殺千刀的!你害我成了不孝女!竟然還不讓我追隨阿爹!蕭堯!”
已經(jīng)走出廢墟范圍的兩人,蕭堯聽著她的罵聲,卻一句話也未曾回應(yīng),只緊緊地拉著她的手,語氣堅定不移“你想死,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得等到你人老珠黃以后再說?!闭Z畢就硬是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驚呼就縱身一躍,在原地消失不見。
“蕭堯你個王八蛋!”在蕭堯抱著她以輕功離開現(xiàn)場之時,只留下些微尖銳又帶點走音的怒罵聲。
還在原處處理火燒之后留下殘骸的悸流等人,聽著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主子,這范采湘死了阿爹就壯了膽,希望主子會念在她這是傷心過度而不與她一般見識...
善護念...
....................
一夜之間失去范父和禮品店的范采湘,被留在莘王府里住下。
基于要出發(fā)到姚城開始運水道修建案的監(jiān)工工作,蕭堯一再地叮囑悸流好好地盯著范采湘,千萬不能讓她做傻事,才帶著不安的心騎上了馬。
三日之后,悸流讓婢女給范采湘送飯,一打開房間門差點沒被嚇?biāo)馈?p> 范采湘踩在一張圓椅上,手中抓著已經(jīng)栓在房梁的布繩,正準(zhǔn)備上吊。
婢女驚得大叫一聲將手中托盤往地上扔,哐啷的砸得滿地都是碎片與飯菜。
她急忙上前抱著范采湘,拼命的喊救命。
范采湘立即翻白眼,嘴里喃道“吵死了。”然后輕輕踢開她抱住自己的手,在悸流沖進來的那一刻從椅子上下來。
“范姑娘?!奔铝骺粗姆恫上?,再看著維持著抱腿姿勢的婢女,怎么感覺怪怪的。
“我想自殺都不行,真是煩!”范采湘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自己剛才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里的三:上吊,但是很明顯的被婢女給破壞了。
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走出去,無視已經(jīng)被她的話驚呆的悸流。
“范姑娘?!奔铝骰剡^神對著婢女?dāng)[手,隨即追了上去。
“我知道你受了蕭堯的囑托不讓我做傻事,放心,要死,我也會死得遠(yuǎn)一點,不會連累你?!狈恫上婺_步不停地往外走。
“范姑娘,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而且主子的意思是你絕對不能死?!奔铝骷泵ι锨敖忉?,希望她聽的進去。
“走開吧,別煩我!”范采湘對著他擺擺手要他讓開。
“屬下不能辜負(fù)主子所托?!奔铝饕琅f寸步不離。
“連我要出恭你也要看嗎?”范采湘停下腳步說得大大咧咧。
“屬下不敢?!奔铝髁⒓吹拖骂^。
“不敢就快點滾!”范采湘對著他輕喝,轉(zhuǎn)身就大步走開。
看著她真的是往恭房的方向去,悸流連忙讓兩名婢女跟著。
上了恭房回到房間里的范采湘,覺得每天這樣被監(jiān)視著一舉一動真的很煩。
她知道蕭堯這是為她好,害怕她因為阿爹走了,她也會想不開去找阿爹。
那天夜里她是過于傷心,所以說的話也是沒經(jīng)過大腦。說那種話的人是傻子,她很清楚人死不能復(fù)生,她會為了阿爹好好的活下去。
剛才上吊的那一出完全是用來試探莘王府的人,果然大家都害怕她自殺啊!
想起那一夜的大火和干涸的水缸,范采湘心中浮現(xiàn)好多疑惑。
禮品店經(jīng)營超過十年,從她還是個小奶娃開始,阿爹就開了這家店,也有做好完善的防火準(zhǔn)備,那個大水缸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偏偏那一夜突然大火,水缸里的水竟然不翼而飛!
這一定一定是人為的!!!
現(xiàn)在好像只有蕭堯能夠幫她查,所以,她怎么能輕易去死呢?
“悸流!”范采湘坐在椅子上高聲大喊。
悸流聞聲沖了進來,且全身戒備地東張西望,發(fā)現(xiàn)房里只有范采湘,才收起緊張的神情謙恭地躬身“范姑娘有何吩咐?”
悸流剛剛那舉動讓范采湘有些愣忡,她抬手指著他反問“你剛剛那...”一沖進來就東張西望的緊張姿態(tài)是什么情況?
“回范姑娘,屬下聽見您叫喚的聲音有點高與大聲,還以為您遇到危險了。”悸流將他的行為給她做了解釋。
范采湘聽著嘴角微抽,也有些哭笑不得“悸流啊,這兒可是莘王府,我能夠遇上什么危險?再說了,若真的是危險,你覺得我來得及喊救命嗎?”
悸流想了想后認(rèn)真地點點頭“范姑娘說的是?!?p> 范采湘對于悸流這正直卻不懂變通的個性有些吃不消,也不就著同樣的話題,而是將她的疑慮說給他聽,末了才要求道“不知你主子莘王爺會不會允許你們替我查一查?”
“范姑娘放心,主子已經(jīng)交代了,他不在府里的這段日子里,只要是范姑娘要求的,屬下都得照辦。”悸流一板一眼的將蕭堯所說的話告訴了范采湘。
范采湘聽著心中一暖,覺得那一夜她把蕭堯罵得狗血淋頭真是犯了滔天大罪,心想等他從姚城回來,得好好給他賠罪。
“行,那這事兒就交給你們了,任何消息一定要告訴我。”范采湘對著悸流展露這段日子以來第一個微笑。
悸流慎重的點點頭,態(tài)度也無比謙恭“屬下領(lǐng)命?!?p> 范采湘看著悸流公式化的態(tài)度完全無法消化,對著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辦,省得她看著如此刻板的人,她會想要撞壁。
畫面來到已經(jīng)在前往東洋國途中的大隊,司馬彩昕坐在馬車?yán)锫犞氯说膮R報,心中大為不滿。
“為什么死的不是她?”司馬彩昕怒目而視,令作為匯報員的下人感覺到驚恐。
“回公主,她被莘王爺所救?!毕氯藫?jù)實以告。
司馬彩昕氣得大力地拍著身邊的茶幾,上頭的茶杯差點兒掉下去。
范采湘竟然這么幸運,如此大火都可以逃出生天,而且是因為蕭堯安插了人,才保護得到她?!
蕭堯為了范采湘那個賤人,竟是做到這般?!
“去盯著莘王府,人都會有出門的一天,只要范采湘出門,就派人將她毀了!”司馬彩昕惡毒地吩咐著。
“毀了的意思是...”下人不解地抬眸。
“殺了她就太便宜她了?!彼抉R彩昕邪惡的笑道“先讓她喂飽幾個男人,下一步怎么做就憑你們喜歡了?!闭f著就給他一個’你懂的’的眼色。
下人聽了立即來了興致,司馬彩昕讓他對付的女人長得可不差,雖然不到國色天香,但畢竟是個肉肉軟軟的女人,要是能讓他啃上幾口,他也就滿足了...想想都覺得心癢癢。
要求低的人,看見相貌普通的范采湘也會覺得長得不錯的...哎!
“嘖!去去去,別把口水流到我馬車上!”司馬彩昕嘴上斥責(zé)著,可臉上卻是鼓舞著的,意思很明顯是要他盡快完成任務(wù)。
只要沒有范采湘,她司馬彩昕再次接近蕭堯那是遲早的事。
“是,小的立刻去辦?!毕氯舜甏晔窒铝笋R車,趁著大隊人多看不清楚時滾著身子進了樹林,然后找到了自己的馬往濤悅城而去。
想著只要蕭堯失去了范采湘,在最傷心的時候有她在身邊陪伴安慰,他一定會感念她的體貼,繼而接納她,讓她留在他身邊。
馬車?yán)锏乃抉R彩昕勾著惡劣的笑容,心說:范采湘,你是斗不過我的。